提起涂們,很多讀者可能最先想到的就是:他就是那位在2018年第55屆金馬獎頒獎典禮上睡著的最佳男演員獲得者。當時攝影機捕捉到了這個畫面,讓觀眾一下子記住了他;而隨後,他上臺説出的“兩岸一家親”的一番話,更是讓他贏得了無數觀眾們的心。
“這個疫情期間,我就是響應政府的號召,做一個宅男,標準的宅男,整天宅在家裏”。電話中60歲的涂們聲音不疾不徐,沉穩理性。他告訴記者,雖然不出門,但自己也不是無所事事,而是正好抓住這個機會,在家裏集中看網上的電影,“每天至少看一到兩部。學習學習,另外也看點書籍。這是一個很難得的休息和自我營養的過程。”
他笑稱,當時的環境下,宅在家裏就是做貢獻,完全沒有必要多言多語,他甚至連朋友圈都不發,更不要説冷言冷語,“因為你不了解具體情況,沒有必要”。而且疫情期間,由於我們國家集中一切力量投入防治,疫情早就開始向好的方向發展了。“我就相信國家能夠治理好疫情,結果真的是這樣,現在是境外比國內嚴重多了”。
記者問涂們,如果讓他來創作一部跟疫情有關的電影,他會怎麼表現?涂們老師坦率地説,創作不是兒戲,首先一定要尊重藝術創作規律,“首先你要有這個感受,你感受到了疫情期間身邊的人和事。比如家裏頭有人直接參加了防控防疫工作,你真正了解了他們做的事情之後,才能有感而發,這才是創作規律。而不是人家在外面參加防控防疫,你在家裏頭閉門造車,這是不可取的。”
不過涂們也被防控過程出現的很多英雄事跡所感動,比如“吹哨人”李文亮,比如84歲依然戰鬥在防疫一線的鐘南山院士,“他們都是走在時代前面的人,值得尊敬和謳歌。而且,我國的防控防疫充分體現了中國共産黨領導下社會制度的優越性,這是全世界都能充分感受到的,是制度的優勢”。
作為扮演“草原王爺”的專業戶,涂們的演技已經有口皆碑,憑藉《老獸》獲得金馬獎最佳男演員就是最好的證明。但他心中一直還有一個夢想,就是當導演。2019年,他醞釀多年的電影《呼倫貝爾城》終於拍攝完成,影片獲得了去年第22屆上海國際電影節電影頻道關注單元的“最受傳媒關注新人導演”,涂們的導演才華算是得到了肯定。
不過當導演拍好作品是一回事,發行好電影,讓更多的觀眾能夠看到這部電影,卻是涂們之前沒有接觸過的。《呼倫貝爾城》只在院線點映過,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院線排片,這一點,讓涂們有點遺憾。“作為創作人員,我對於一部作品的發行還是一個門外漢,需要學習的東西很多,需要解決很多新的課題。可以説,這部電影讓我學到了很多東西,積攢了很多經驗”。
這幾天,涂們的第二部導演作品《極惡不赦》已經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該片由阿裏影業出品,攝製組的人員也陸續到位。新冠肺炎疫情猝不及防的到來,打亂了拍攝計劃,“我們當然也著急,誰都想馬上投入生産。”不過他並沒有失去理性,疫情影響的是各行各業,不僅僅是影視圈。“我的想法就是積極面對,就像是積極面對我們的人生一樣。”他相信隨著疫情防控防疫工作有序地推進,人類最終一定會戰勝新型冠狀病毒。“這是一個特殊時期,不能急躁,不能復仇式的著急做什麼,沒有必要,尊重規律正常來就可以了”。
新電影讓他很有創作激情,《極惡不赦》這個故事有一個優勢,就是根據真人真事改編而成,他認識的一位少數民族老領導曾經在一個鄉的博物館做過兩年的資料收集工作,期間發現了這個故事。影片講的是清末滅亡之際一個驛夫送撫恤金的故事,“就是撫恤金剛送出,清朝滅亡了,這時候驛夫要不要繼續把撫恤金送到家屬手中?”打動涂們的是這個故事中蘊含的“忠誠、背叛、信守諾言等主題”。涂們表示,自己希望把這個故事拍得“有趣、電影化”。
為了讓復工復産工作順利進行,《極惡不赦》劇組做了很多準備,比如專門寫了申請書,完全尊重疫情防控的各項規則,全攝製組的人都要提前做一個疫情防控的研判。“你從哪來,之前有沒有去過疫區,這些也是攝製組重點考慮的。如果有誰從疫區或者是疫區的附近來的,都要做自我隔離。一切按照復工復産的要求來。”
好在《極惡不赦》大部分都是在內蒙古的空曠地方拍攝的。當地都有各種關卡,也沒有太多的群眾場面,比較安全,而且場景比較集中,可控可管。
涂們告訴記者,自己很感謝當地宣傳部門對劇組的大力支援。對於他個人來説,今年的最大事情就是把新片拍攝完成,後面還要做後期製作。另外,他作為演員,如果有時間,也會去別的劇組拍戲,“中間一直有片約,跟別的攝製組都保持聯繫,但還沒有決定要做什麼。”
(文:王金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