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40余家主流網路媒體人走進重理工,為這位教授點讚!
【人物簡介】
彭東林,教授,工學博士。原重慶大學機械傳動國家重點實驗室博士生導師,合肥工業大學博士生導師,重慶市“兩江學者”,重慶市首批學術學科帶頭人,重慶市傑出專業技術人才,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主持的“時柵位移感測器研究”項目獲得2005年重慶市技術發明一等獎,中國電子學會科學技術二等獎,2007年獲第10屆中國專利金獎,2010年獲國家技術發明二等獎。
國家基金委組織的圓時柵鑒定現場(攝于2004年9月15日)
首創中國時柵感測器技術列入大學統編教材、古稀之年依然潛心科研、為國家科研事業奮鬥終身...…
5月23日,2023第四屆“全國主流網路媒體重慶教育行”走進重慶理工大學,來自全國40余家主流網路媒體的記者,在參觀走訪中,紛紛被彭東林教授身上的標簽吸引。
據悉,身為重慶市首批學術技術帶頭人和重慶市“兩江學者”,彭東林堅守科研崗位40年,畢生從事精密儀器的研究和時柵位移感測器的研發。他率先提出“用時間測量空間”的思想,是“時柵傳感技術”的開創者,打破了國外對精密測量技術的壟斷。如今雖已邁入古稀之年,卻依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邁向了新的征程。
從小便夢想成為科學家
他説“做科研很苦,但也樂在其中”
彭東林對科研的癡迷,與其父母都是科技工作者不無關係。上小學時,他就曾一度“輝煌”。1960年5月8日的《重慶日報》還刊登過他帶領同學開展無線電活動的消息,他也曾因此被評為“重慶市優秀少先隊員”。彭東林那時的理想是長大了當一名科學家,但是當讀到初一的時候,他就因“文革”停止了學業。
初中輟學後,彭東林當了3年知青,6年工人,一直到1977年恢復高考,他幸運地考入重慶大學電機係。攻讀碩士學位時,他又有幸師從曾獲得1979年全國科學大會獎的張光輝教授,導師建議他將精密儀器作為主要研究方向。
彭東林(左一)指導學生操作
“做科研是很苦的。我經常給團隊的年輕人説,我們這個團隊在學校中屬於‘尖刀班’、‘特種兵’、‘敢死隊’,到了團隊就是要加班,就是要玩命幹,即使是寒暑假,也要不停地幹,到了這裡就要有壓力感、緊迫感、使命感。”
彭東林回憶自己剛畢業留校成為一名青年老師時,科研條件還很艱苦。有一次做實驗,他要經過很長一段上坡路把沉重的板車拉到實驗室,他拉了一路,汗水也滴了一路。
在機床上做實驗,需要自己去換挂輪,挂輪一個一個地裝在機床上面,然後換一個挂輪又要扒下來,要求對得非常準,每一個又擰得非常緊。齒輪的表面像刀刃一樣,裝卸過程中一不小心就會劃傷手。那時是夏天,兩個手掌和光著的膀子上全部敷滿了機油,即使被蚊子叮咬得奇癢難耐也不能去拍,否則就會蘸得滿臉、滿身都是油,他只能對著手臂狠狠吹氣,讓討厭的蚊蟲粘在手臂上。
很多人説做科研就是一場修行,非常孤獨和艱苦,對此,彭東林並不否認,但在他看來,苦中也不乏收穫的快樂。在彭東林帶領下,20多人的團隊中,先後有13人獲得31項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
彭東林教授與學生在實驗室
從國家重點實驗室轉戰重理工
他説“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我人生中有兩個18年,第一個18年是在重慶大學,第二個18年就是在重慶理工大學。”這是他在2018年全校大會上的發言。
早在1996年,彭東林就創造性提出“時柵傳感理論”,迅速引起強烈反響。有人説這是忽悠,也有人認為這是概念的創新。當時,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基於保護創新的基本原則,將這一項目作為“非共識項目”批准立項。
2000年,彭東林在同門師弟、時任重慶工學院(重慶理工大學前身)副校長石曉輝的引薦下,從重慶大學機械傳動國家重點實驗室,加盟重慶理工大學,這在當時,曾引起學術圈的一陣議論。彭東林則認為“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回首與重理工的緣分,彭東林的話語洋溢著慶倖與感恩。“學校為我創造了很好的條件和平臺。事實證明我當初的選擇沒有錯,現在看來,如果當初沒有來到這裡,我的很多想法可能無法實現,工作也可能無法落實。”
2004年,彭東林帶領團隊夜以繼日奮戰多年完成的“時空坐標轉換方法與時柵位移感測器”項目,經國家法定權威檢測機構──中國測試技術研究院檢定,精度達到0.8角秒,超過進口光柵的精度水準。從此,在國外科學家發明的光柵、磁柵、容柵、電柵、球柵等之外,有了一種由中國人發明並擁有完全自主智慧財産權的全新原理的位移感測器──時柵。它徹底摒棄了國外各種感測器的精密刻劃工藝,而改由時間脈衝構成測量基準。當時它與光柵測量精度相當,成本卻只有後者的十分之一。
目前,時柵團隊已經將時柵的測量精度水準提高到進口光柵的10倍左右。
20多年來,這項成果已發展成為一項我國具有全部智慧財産權的自主核心關鍵技術,已在民用、軍用領域獲得大量成功應用,技術成熟度不斷提高,相繼獲得 2008年第 10屆中國專利金獎,2010 年度國家技術發明二等獎。由中國科協主編的《機械工程學科發展報告》的一段評語是“重慶工學院彭東林發明的時柵位移感測器及其測試系統,是近年來精密測量領域少見的原始創新成果,是對傳統柵式位移感測器的重大突破”。時柵感測器已相繼被編入三部高等學校統編教材,成為我國大學統編教材仲介紹的第一種由中國人發明、命名的感測器。
彭東林教授與學生在實驗室
“做科研就是要‘頂天立地’”
古稀之年依然潛心科研
在科研的道路上,彭東林始終記得自己最初的夢想——頂天立地。頂天,就是要在理論上進行創新;立地,就是要將成果用於實際,解決工業中的問題。在20多年的研究過程中,彭東林的團隊從滿足生産實際出發,在做出新型感測器的基礎上,又相繼開發出機床、蝸輪等衍生産品,研發方向不斷延伸。
2021年,在國家重大科學儀器研製項目的資助下,彭東林教授團隊突破了超精密蝸輪母機、蝸輪副製造成套新技術,成功研製出高精度蝸輪母機和雙面同時達到1級精度的超精密蝸輪副,徹底打破塵封半個多世紀的國內蝸輪副3級精度最高記錄。中國機械工業聯合會組織的成果鑒定會認為,“該項目的研究難度大、技術創新性強,總體技術達到國際先進水準,其中超高精度蝸輪副、蝸輪母機和嵌入式測量技術居國際前列地位”。
如今,雖已邁入古稀之年,彭東林對於科技攻關的堅定信念,和勇攀科學高峰的初心使命,驅使他即使在疫情期間,科研步伐也不曾停歇。
去年11月以來的那輪疫情複雜而嚴峻,學校轉入了疫情防控封校戰時狀態,但這阻擋不了彭東林對科研的執著,他毅然向學校提出進校申請,克服生活上的諸多困難,與團隊成員堅守在實驗室,推進項目研究。白天,實驗室裏有他潛心科研、指導學生的忙碌身影,夜晚的檯燈下,他仍然在讀文獻、找思路,珍惜在校的每一分鐘,甚至70歲生日也是在實驗室度過的。
“以前每到夜晚,實驗室都是大門緊鎖,我只好翻窗戶進出,有一次還崴過腳。”“怎麼不叫學校給你留個門?”記者追問道。“學校也是為了精密設備的安全嘛。不過現在已經調整了,我不用再翻窗戶了!”彭東林笑著説。(重慶理工大學供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