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刊記者 呂佳靜 《雲煙過眼錄》四卷-(宋)週密撰-明刊寶顏堂秘笈本 1月12日,在政協華寶齋,收藏投資導刊與華寶齋一起攜手韋力,共同舉辦了“墨韻紙香話古籍”活動,韋老師從學術、藝術、文獻等價值維度對古籍善本的收藏進行了詳細的講解,給古籍藏書愛好者提出了一些切實的收藏投資建議。 哪些才是有價值的古籍善本 現在是一個資訊爆炸的時代,現代人早已無暇去研究歷史,一般人會選擇直接享受美。“古籍與書畫雜項不同的是,書畫雜項具備更多的是直接觀賞性,而古籍則是一種曲折美,必須要知道它的價值、意義乃至版本及傳遞之後,才能領略其真諦。”韋力解釋説,只有理解了自己的文化史,你才知道哪些文化哪些書籍才是重要的,在書籍的收藏上才不會走偏。 在收藏古籍上,韋力認為並不是越偏的、越稀罕的就越好,“比如唐代小學生寫的一篇小學作業,到今天它依然是小學作業,並不會因為過了一千年而變成了珍寶。”首先要肯定這件作品在歷史上是否重要,如果是一個歷史性的斷環被你所得,“那它所具備的學術價值就更高了,所以説,物以稀為貴,首先要具備本身的價值才對。” 破爛的書就一定好?韋力解釋説:“這恰恰相反,一部書,品相越好,它的價值就會越高。”但是他認為這也並不是絕對的,要具體到每個東西,要結合歷史來看,“比如説這本《華嚴經》,看起來已經模糊了,很破爛,是什麼決定了這本書的重要程度呢?這是因為涉及到了宗教史上一個重要的典故。據記載,這部經是當時的皇帝所賜,失傳很久後才在南華寺的廢墟中被發現,引起了一定的轟動。”韋力認為,如果一部書與歷史記載、歷史典故産生一定的關係,就會大大增加書籍的價值,“這就是書籍的歷史價值”。 從書的版本上來看,也有著一定的收藏講究,“雖然藏的是同一本書,但因為版本的不同,內容上也會有一些刪減,正是因為這些文字的不同而在學術價值上就會呈現出不同”,這就要求藏書者去把玩書,去讀書,去發現一本書的獨特之處。韋力建議藏家:“不要只看一本書的封面就確定這是同一本書,要仔細翻閱。”在古書中極為普遍的一個現象是古人刻好版之後,會不斷刷印,100本賣完了會再印100本,“問題是,在刷印的過程中一些文字資料會有變更,重新刻版後卻不在書面上進行標注説明,”韋力解釋説,“這就要求藏者在買書的時候,千萬不要只翻看前幾頁,就認為這是重復的書籍,你需要一頁一頁地對照,如果不同,這兩本書的價值就得另看了。” 在書籍收藏中,時常會看到一些帶有版畫插圖的書籍,韋力認為,帶有版畫插圖的書一般都會貴于不帶版畫插圖的書。“這就是古籍的藝術價值,帶版畫的書在古代並不太受藏家重視,自新文化運動興起後,經過鄭振鐸等一系列的中國人文早期開拓者的提倡,帶有版畫書的價值開始如日中天地上漲。”他解釋説,上漲的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也是西方的提倡。“在法國,就有專門研究中國古版畫的機構。” 對於抄本的收藏,韋力認為一定要界定是否是名家的抄本。“比如趙孟頫的抄本,小部頭的要上百萬,精品已經達到了上千萬。”如果不是名家抄本,價值上就一定會大打折扣嗎?“也不是那麼絕對,如果這段歷史記載比較重要,其他抄本又很少見,這樣這本書的價值也就會有很大的提升。” 藏書章也是判斷一本書價值的關鍵點,“第一個藏書者是從書最下方的右邊,一直向上延伸,然後再到第二頁,再從右方往上依次。”韋力認為,從藏書章可以看到一本書的傳承過程,“通俗地講,上面的藏書章越多,它的價值也就越大。”還有一點,他提醒藏家值得注意,“造假藏書章也是非常常見的現象。”如何辨偽,就需要了解更多的專業知識,“從刻工上講,各個時代都有不同的風格。如果從刻工上看不出端倪,那就要從印泥上進行判斷,古代人用的印泥都會很好,不像現在的印泥只是一種化學物。” 古書畢竟是有限的,現在很多書都是影印的古籍,韋力也對影印本的收藏提出了一些切實的建議,“影印是從影刻轉過來的,它從西方的實印技術傳過來,是影印的前身,先到的上海寧波一帶,所以這一地域的影印本就非常重要”,再往後到了民國年間,産生了很多影印的東西。這個時期,實影印已經大量普及了,他認為藏家應該更多地關注刻舟版印本,“石印版可以印1萬部才換版,珂羅版只可印300部就得換版,成本高,量少,值得關注”。另外,他認為1949年之後的影印本,要通過幾點來進行關注,“第一是限量性,第二是裝幀、紙質不同的,第三是有作者特殊批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