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中國

跨越南北的藝術生涯———訪藝術家王璜生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3-03-15 11:20:15 | 出版社: 《藝術蟲》雜誌

《遊·象系列23》,紙本,70x70cm,2012副本

秦德寶:不會有那種條條框框的約束。

王璜生:是。在這個畫過程當中,“天地•悠然”後來也走向更為符號化,更為抽象,更為打破結構,花的這批作品也走向了一個抽象一些,畫的花不一定知道是什麼花可能是我覺得好看的花或者説某種因素可以被我利用,或者在我腦海裏面、在我的構思裏面能夠産生很有效的視覺的,我就用它。首先就是否定了畫什麼花。第二個就是可能更強調裏面的筆、墨、顏色、筆意以及這種自由心態,這種共同構成的一種很抽象畫面,是這樣一個東西。這個東西在我畫面是具有比較超越現實的、走向自由的一種特徵。那麼,北京之後開始畫“遊 • 象”,其實在北京這個環境對當代藝術接觸比較多,那麼我希望我的作品能夠超越自身,比較傳統比較東方那種水墨模式。走向更為當代一點、單純一點的圖像世界,建構具有當代視覺內容的圖像世界,裏面的本質應該是我們東方這種非常微妙內涵的表達,那麼作為一直尋找這樣一個關係,也是我一直對比較自在、比較自由精神的一種渴望和追求,用畫筆在畫面上構成這樣一個東西。

秦德寶:“遊 • 象”系列作品在本質上聯繫性應該是很緊密的,但是表面上看差別還是很大的,如果只看形式的話,這個感覺更加當代一些,是不是跟你在北京接觸的藝術觀念?

王璜生:有一定關係,我做美術館工作的時候,跟當代藝術接觸非常多。當然,到了北京之後,這個方面更為突出,可能人有的時候是有某種傾向性的,因為我本身興趣比較往這個方面靠的時候,我會在798,在草場地或者是一號地,這個圈子裏面,我會更多的去參與他們的活動,會在裏面感受到我所喜歡的東西。所以,對這個方面的要求更為直接和強烈一點,一直以來我也有這方面衝動想去嘗試更為當代一點的東西。因此,這幾方面的原因也就是順理成章的做起來。

秦德寶:起到一個催化的作用。

王璜生:這次展覽的所有作品裏面,也是因為“準業餘”嘛,沒有對自己有特別的要求,其實也還畫很多其他的東西。上次去西藏回來,也是畫了一批非常單純、非常抽象的東西,但是我這次也沒有拿出來。風格太雜的話,可能也不太好吧。包括我去義大利,我平時也喜歡旅行,也喜歡寫生,我最近去義大利回來也畫了一批義大利的相關的作品,其實裏面也碰到了具像和抽象之間的關係,我覺得還是有一點意思了,只能以後再説了。

秦德寶:也應該拿出來展一下,可以在下一次展覽的時候。

王璜生:也許會專門做另外一個主題展覽。

秦德寶:劉禮賓説您近期的“遊•象”系列作品的創作將“寫”進行了純粹化,您是否有意在這樣提煉您的畫面?

王璜生:中國傳統藝術或者説中國古典藝術,所謂古典中“古”是傳統,“典”是經典,在經典藝術的追求方面它很重視寫的問題,書寫性。書寫性是中國傳統文化或者是古典文化精粹所在,但是往往這種精粹又有很容易形成一套規矩,包括建構起一套相應的欣賞模式、欣賞規則,我們拿筆來一談到書寫性,一定是筆墨變化、抑揚頓挫、中鋒、偏鋒等等一整套理論就出來了。一方麵條條框框,一方面它是非常豐富,非常精彩的內容。精彩的你沒有辦法擺脫它,另外他所提供出來的東西也引導大家去進入這個狀態去評價一個藝術的好壞等等。這一批畫希望它走向單純,也就是説,我不拋棄中國傳統書寫性和筆墨的要求,但是我是走向單純跟提煉,在非常單純的筆裏面保持著經典文化裏面某種非常有意思的東西、非常難得的東西,包括筆尖跟紙接觸的關係等非常有意思的東西,但又可能是一種純化和提煉,像傳統對書寫性所要求的極有豐富的東西,極為變化的東西,極為豐富內涵的東西,我們如何將它純化為更簡單一些,但是又有那種意味在。這種更簡單或者説保持這種意味、或者提純這個意味的時候構成一個跟當代藝術視覺上相連接的一種圖像,我希望能夠這樣的,但是能不能達到是另外一回事了,去努力往這個方面去做。

秦德寶:籠統的説,發生在中國80年代的當代藝術大展,現代藝術大展等它是直接受到的西方影響,有的人説直接把西方現代藝術在中國重新翻版表演了一遍,您是怎麼理解的?

王璜生:我不支援這樣的説法。其實任何人在將一種東西學習和轉換當中已經是結合了自己的一種追求,或者是自己的一種立場表達,儘管這種立場更為相似,但是不可能是一個所謂的方法,而且在中國的現代藝術發展進程當中,個別比較接近西方的某種模倣某種東西都是可能的,都是有它合理性的,而真正作為整體中國現代藝術發展進程裏面能夠為你留下來的一定不會是簡單模倣,當然有很多可能是模倣的,但是不會留下來。你不能用一些不成功例子代表中國現代的整個成就。我一直説中國傳統藝術也有一些非常爛的,但是你不能用非常爛的東西説這個就是中國傳統藝術,中國傳統藝術有非常經典非常好的東西,同時也有非常爛的東西,你應該看到的好的、精彩的東西,這些才是代表中國傳統文化最精彩的東西,而不能説拿街頭或者是琉璃廠等等那些亂七八糟市場裏面東西,非常的拙劣的東西,來説明問題。比如水墨就是這樣的。

秦德寶:最後再問您一個問題,你出生在廣東,今天工作生活在北方,這種差異給您造成的影響應該挺大吧。

王璜生:也不會了。

秦德寶:在這個方面上您有什麼感受?

王璜生:我是一個比較能夠適應環境一個人,因為我比較小的時候就喜歡旅行,到處亂躥,我是廣東人到南京讀書,曾經一個人跑新疆,跑了很多地方,我比較容易適應一些生活,包括食物等等。70年代初我曾經在北京待過一個階段。當時在北京待了一個多月,認識了一些年輕朋友,後來對我影響還是挺大的。也包括後來我在北京朋友裏面認識的像星星畫派的一些朋友,他們都是兄長,能夠聆聽他們,走進他們,激發我自身對社會對生命對人生對所謂的國家的很多想法。那麼這些都構成我現在年齡也不算小的時候,形成一個跨度這麼大的轉移。剛來的時候,大家認為我在廣東美術館做的很好,很自在,在那邊也會有一定影響,在美術界和文化界還是算是個人物吧,廣東美術館可能也需要我,可能有人會問為什041麼我寧願拋開一切到北京這個陌生地方,這個對我來説沒有任何根基的地方,因為我既不是中央美院畢業的,也不是北方人,從生活從學術背景方面差異很大,結果來到這裡,有一點再創業的味道在裏面,開始來的時候,很多人不理解也有一些質疑,我希望能有一個有挑戰的地方,我覺得北方特別是北京是我比較嚮往的一個地方,這個地方不僅是藝術中心,更重要是文化中心,很多東西交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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