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蔡蔡 青春是人生中最美的樂章,一切都朝著剛剛開始的方向,孕育通向未來的可能。回看在2012 年備受關注的青年藝術家,《藝樹》選擇用青春的概念靠近他們,外界的喧鬧與不安大多是市場的遊戲,遠離個體的真實,無關內心,無關青春。 現在的藝術青春無疑擁有更優越的條件,高等教育的支援,前輩師長的引領,國家與歷史的命運重大命題也不再壓在青年一輩的肩頭,他們擁有更自由的生存環境,他們表達的方式更加豐富。 然而,資訊社會的龐雜帶來的是青年一代精神共同體的缺失,無序與茫然,心靈沒有集合地。他們有比前輩更好的物質條件,卻缺少了因理想而來的堅定。 所以青春的藝術充滿變化與無法確定,外界的環境時時影響著青年藝術家動蕩的內心。青春意味著實現的可能,為了實現所做出的努力充滿真誠的真實。長大後再回望青春的創作,即使不成熟與不穩定,但是卻最真實,真實的願望形成藝術品最可貴的價值。 青春帶來的多種可能性是觀看青春創作的方式之一。以關注並推動新人創作的北京星空間藝術中心正在進行一場名為“實驗室”的展覽,一群來自中央美術學院的青年藝術家用多種超越傳統定義的媒介大膽表達著各自對藝術的理解。 這就是青春最閃亮的標識,探索與實驗,大膽與無畏。青年雕塑家張若愚是個溫文爾雅的小夥子,他的雕塑作品帶著鮮明的現實主義色彩。然而回憶大學時光,他也曾進行多種嘗試,帶有讓別人質疑的前衛,那些在他看來,都構成今天創作的營養。 在一個歷史與文化缺少厚度的時代,青年藝術家的實驗多是從內向外的,青春思考中更多是從個人體驗出發,以個人經驗打量世界,黃鶴、席丹妮、張琳等青年畫家呈現的畫面世界都是帶著“我”的影子。 這樣的視角沒有宏大與壯麗,有時也缺少些人文精神,但是卻是屬於當下的真實。 實驗在今天,更有綜合多種表達方式的嘗試。青春不需要定義,藝術本來也沒有框架,電影、繪畫、戲劇、音樂、舞蹈,都是西方學科體系的人為設置。 資訊充斥、多元共生的當下,最好的就是一切都有可能。打破同在藝術之名下的不同表達間的界限,讓藝術的伸展有更大的空間,而青年在這方面的實驗更為突出。 青年藝術家從小接受著多種資訊,畫家李玉文和雕塑家張若愚對音樂的敏感甚至強于繪畫。女畫家付瑤是個電影迷,她會反覆觀看一部喜歡的影片。這些元素都為他們的創作提供無限的靈感,讓擴展藝術的廣度成為可能。 而高艷津子作為北京現代舞團的掌門人,卻是在無處不在的繪畫環境中長大,她和畫家是朋友、她和詩人是密友。所以她認為舞蹈是流動的繪畫,繪畫是凝固的舞蹈,特別是強調觀念表達的現代舞更像是一場行為藝術。 繪畫與舞蹈在青春的視角下互相觀看,産生奇妙的效應,鑽石因為切割成不同的面,才能折射五彩的光芒。同樣,繪畫與音樂也可以觀看,繪畫與電影也可以對望,共同的美學基礎構成溝通的渠道,也會讓觀看不僅僅停留在觀看。 實驗最大的樂趣就是讓人無法知曉結果,新生兒可能就此誕生。探索自身的過程是實驗的更大意義,這也就是青春,天馬行空的思想無限延伸,在各個維度,讓藝術有更多可能,讓自己有更多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