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梵志《弗朗西斯·培根》 布面油畫 100cm×100cm 2005年 嚴:除了中國,現在藏館的目光主要集中在什麼樣的地區? 西蒙:我們仍然將目光主要集中在正在經歷大型經濟、社會或者政治變革的國家。比如説,和中國一樣,巴西也在經歷一段重要且快速的經濟增長時期。這會給當代社會帶來許多的社會變革,有好也有壞。而它所帶來的張力為藝術家們提供了一個有趣的背景。 嚴:弗蘭克斯—蘇斯藏館收藏了許多今日已享有盛譽但當時還默默無名藝術家的作品。你們是如何一直做到獨具慧眼,在藝術家們尚未蜚聲國際前就相中他們呢? 西蒙:我們對自己的這一履歷深感自豪,而成功的因素有幾個。首先我們勤力工作細緻鑽研。其次我們的藏館有兩位傑出的館長,然後第三點就是從總體上來説我們搜尋天才的眼光很準。 我們不懼怕從剛起步的藝術家手中購買作品,也不害怕犯錯誤——我們有時候也的確會犯錯誤。但是我們有信心我們不會經常出錯,因為我們是懂行的。如果我們購買功成名就藝術家的作品風險當然要小很多。這樣做易如反掌。但這樣一來挑戰何在?激情何在?我們並不想做時尚或者市場的尾隨者——相反,我們要做領潮人。 嚴:雖然在所收藏的藝術家名單中我們可以看到很多大腕的名字,但是其中仍然有不少剛嶄露頭角或者很年輕的藝術家。弗蘭克斯—蘇斯藏館在挑選藝術家和作品時主要秉持什麼標準呢? 西蒙:我們搜尋那些能令人激動的藝術家,他們創作的東西是新穎的,在技術上或震撼或大膽或美麗,又或者兼而有之。我們在購買前都會嘗試與這些藝術家會面,我們會盡力去理解藝術家的動機、遠見和投入,去理解他們的天賦,去聆聽他們。 我們所收藏的藝術家有很多現在已聲名遠揚,對於這點我們當然引以為豪。但是更令我們自豪的一點是當我們買下大部分的作品時,這些藝術家們還籍籍無名。在他們獲得接受和認可的道路上我們藏館的確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在推廣我們的藝術家方面藏館一直具有前瞻性。這也就是為什麼很多藝術家和畫廊都力爭能讓我們收藏他們的作品。 嚴:弗蘭克斯—蘇斯藏館強調要與藝術家一同成長並給予他們長期的支援,據我們所知,藏館在全世界各地舉辦了很多優秀的展覽,尤其是2010年在薩奇畫廊舉辦的那一次,除了公開展覽以外,藏館還有什麼其他方法來支援其藝術家們呢? 西蒙:自從我們建館以來,我們就一直強調不僅僅要搜尋新的天才,同時還要支援我們所發掘的藝術家們。我們並不是被動的收藏者,這與我們的宗旨背道而馳。 除了定期展覽之外,我們會盡力推廣我們的藝術家,尤其是向那些我們時刻準備將頂尖作品租借給它們的展覽館。我們會幫助那些剛剛起步的藝術家去尋找願意代理他們的畫廊。對於開始有名氣的藝術家,我們則將他們推介給其他的收藏家和藏館,將他們介紹給其他的藝術家,有時候向他們提出合作的建議。我們會提供佣金,並向記者和其他館長推廣他們的作品。我們會讓他們的作品到館長為其他展覽館和公共機構舉行的展覽中參展。我們會竭盡所能來展現我們對旗下藝術家作品的團結和熱情。當我們的汗水得到回報,藝術家在我們的幫助下發揮出他最大的潛能時,那種感覺真是無與倫比。 嚴:作為弗蘭克斯—蘇斯藏館的奠基人和主席,你最喜歡旗下哪些藝術家?在藏館有沒有其他的關鍵性人物? 西蒙:這個問題很不公平。 我當然對旗下所有的藝術家都深感驕傲,這是顯而易見的。 我想目前最令我激動的藝術家應該是曾梵志(儘管他已聲名遠揚,我認為他的藝術生涯還遠沒有到盡頭),賈藹力、巴西鬼才雙胞胎、琳內特·易雅多—保爾克、瑪利亞娜·毛裏西奧、王慶松、劉曉東、索非普·比奇和克裏斯蒂安·舒爾勒。 嚴:弗蘭克斯—蘇斯藏館在倫敦、香港和雪梨都設有分站。藏館在搜尋令人激動的藝術家以及收藏他們的作品的時候主要通過哪些渠道(畫廊、藝術博覽會或者拍賣)呢? 西蒙:我們現在其實已經在紐約設立了一個辦公點,你剛才提到的所有渠道我們都有利用,但我們同時和藝術家之間保持了很多直接的聯繫,並且花很多時間去拜訪他們的工作室。比如説上個月,我就去了索非普·比奇在金邊的工作室。他的工作室真是令人驚嘆,而在觀察他工作的同時我也對他有了更多的了解。我希望這將是我們和他之間一段漫長友誼的開端。我想會去他的工作室拜訪他的西方收藏家不會太多! 嚴:在你看來,理想的藏館應該是什麼樣子? 西蒙:理想的藏館應該擁有很多令人激動和美妙的藝術作品——其創作者有獨特的想法要向這個世界傾訴——他們中有些人可能鼎鼎大名有些則不然。理想的藏館將會在藝術之路上一直陪伴著這些藝術家,支援他們、培養他們,並孜孜不倦地向他人推廣他們的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