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編輯 王青雲 圖片/ 王昕海工作室 夕陽68x68cm2002年 人類有記憶,有著長遠的悲歡離合的歷史, 一個民族如果沉溺在過度沉重的歷史意識的重負中,則易削弱了他的創造力; 但是如果過度缺乏歷史的眼光,那他的思想視野就會像阿爾卑斯山下的居民(原文特指牛群)那樣的狹窄。 ——陳鼓應 雪滿靑嶺38x85cm2002年 1980年,當王昕海還是一名童趣未脫的少先隊員時,他就已經在中國藝術的最高學府——中央美術學院舉辦個人的畫展,並且在展覽期間揮毫潑墨,公開表演。 美國《巴爾的摩太陽報》曾為此做過一篇名為:Nine-years-old is hailed as‘another Picasso’in china 《九歲的神童被譽為中國的畢加索》的專門報道:被人們稱為“天才”、“另一個畢加索的”的王昕海是一位有才能的藝術家,而他僅僅九歲,還是個戴紅領巾的少先隊員……從中國的傳統水墨畫到二十世紀瓦爾特•迪斯尼的各種迥然不同的風格,他都掌握得很好……如果人們對他的才能發生懷疑,只需要看一下昕海,這個剛上三年級的學生,展開宣紙、墨筆、顏料,用美國孩子貪看電視節目那種熱情去作畫,他的疑團即可消失。 當昕海的父親(其父王同仁先生,乃是我國著名的寫意人物畫家、中央美術學院教授)建議他在畫上再加上幾筆的時候,他翹起頭,看了看自己的畫,表示已經完善,而拒絕接受父親的建議,觀眾們連連稱讚。 國畫大師陸儼少先生見昕海的畫後親筆題寫: 幼兒奇嶷,一尺之苗,培之壅之,可拂雲霄,百丈可期。觀昕海小友畫喜而題此 。 著名漫畫家,時任廣東省美協分會副主席、中國美協常務副理事廖冰兄先生,見昕海的畫後大喜曰: 看了你的畫,我這個畫了五十年畫的老頭又高興、又臉紅。 榮寶齋書畫鑒定專家 許麟廬先生為其題寫: 小昕海畫荷花有八大山人筆墨趣味往往成年老手不能及也。 被譽為神童畫家的小昕海,在童年時就能取得如此驕人的成績要得益於他過人的天賦和良好的家學。不過要是想成為一名真正優秀的、有所作為的藝術家,僅靠一時的天分還是不夠的,他還需要選擇一條適合於自己的藝術道路,並且進行長期而艱辛的探索。而進入到80年代以後,伴隨著中國政治、經濟格局的巨變,1人們的價值標準亦呈現出模糊、含混的狀態,並由此引發了道德觀念等一系列的變化。價值觀念的重構,使得既有的批評與創作的標準失效。因此,找尋“生活”與“藝術創作”的精神支點,是擺在王昕海等出生於70後藝術家面前的巨大困境。 隨著80年代政治的逐漸“解禁”與隨後90年代後期藝術市場的蓬勃發展,中國國內的藝術家獲得了空前的“自由”。中國的藝術家從70年代末到新世紀來臨之前,這短短的二十年期間,把歐洲歷史上發展了一百餘年的現代藝術迅速地“演繹”了一遍。2但最諷刺的是,當這些藝術家在為“藝術的自律”而進行創作時,卻無法擺脫在當時文化領域中泛化的各種政治問題——無論作品的內容、母題以及形式如何翻新,這些作品都不可避免地與舊有的文化觀念發生“批判”的關係,而超越了藝術本身的意義;而另一方面,當藝術家擺脫了政治的枷鎖後,金錢又成了一個無形的“緊箍咒”,套在頭上揮之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