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老彙往事》 210x210cm 布面丙烯 2005-06年 “純粹”是繪畫的終極目標 “我並不把蒙德里安認定是一位抽象畫家,其對我有所啟發的也不是他的抽象,而是他作品中一種純粹的力量和強烈的精神性,這些對我産生了很深的影響。他對藝術達到的純粹的極致,也是我一直所追求並努力想達到的。”劉野很嚴肅地説道:“純紅、純黃、純藍,以及把蒙德里安的作品作為符號出現在我的場景中,這些都是我在某一段時間創作中對一個符號的應用,和‘小海軍’、‘小女孩’或者‘竹’等等沒有區別。它們更不是懷舊,而是我對蒙德里安的小小致敬,也可以説是遊戲。” “蒙德里安”作為符號出現的同時,也具有一定的偶然性,發生於理性工作狀態中的“偶然”,不只是狹義的、淺層的偶然性。“蒙德里安作品中的‘一條線’、‘一個色塊’都充滿了偶然性,同樣是他的一幅畫,在不同的時間放進不同的空間裏,不同的光線下,用不同的時間去創作,以及這根線、這塊色本身不同的粗細程度、比例大小等,給你的視覺感受,甚至整個意義都是不同的。”好比在盛夏時節創作一幅作品,畫之前以及整個過程中你都會對它的色調、尺寸、內容等等不斷的做出決定,而這些決定是關乎於時間的,當你把創作的季節換成初秋,這些決定就不盡相同。“有時在已經畫了兩個月的作品上,突然全部改成了藍顏色的,或者完全畫成一個‘紅’;一幅兩米的畫布被逐漸裁剪到一米;最初設計的兩個人物隨著創作過程中不斷的調整而消失,使最後的畫面成為一個空鏡頭……” 劉野説這些都是藝術的偶然性,它們是有可能發生並且經常發生的,但從另一方面來講,不確定性和偶然性給畫家創造的自由環境是遠遠高於一個建築師的。 抽象思維是一個形而上學的高級情致,“形而上學”是繪畫的一種最高形式。劉野認為並不是只有抽象畫才有抽象思維,他説:“能否達到純粹性與精神性,和它是抽象或者具象沒有關係,很多抽象畫家對藝術上淺薄的思考使其創作出來的作品比具象還具象,這也就是成了裝飾畫的製作,失去了所有意義。”很多藝術家也都受到過哲學思維的影響,劉野説自己也曾買弗洛伊德的書,當時的筆記記錄還幾乎是抄完了整本,“但是作為畫家,你不能按照任何一個哲學家的思想去創作一張作品,因為繪畫比哲學有更加的不可知性與神秘性,以哲學思維出發並做出思考只會讓你受到更多的限制。畫家又是非邏輯的,他甚至可能都是不太了解自己的,也就自然不用想明白了才去做。”追溯歷史,我們可以看到塞尚、達芬奇、凡.艾克等等眾多偉大的藝術家都是生活在早于弗洛伊德許多年的時代裏,這説明藝術家並不需要哲學家去指導自己進行思考,他們可以超越哲學家的思維範疇來提供給世界有著自己獨特語言的作品,而不是為哲學家做插圖。 《花1號》 160x120cm 布面丙烯 2012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