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中國

跨越南北的藝術生涯—訪藝術家王璜生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2-06-18 16:49:58 | 出版社: 《世界藝術》雜誌

受訪者: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館長王璜生

採訪者:北京世界藝術雜誌秦德寶(簡稱WorldArt)

採訪地點: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

採訪時間:2012年6月8日

World Art:您在《諦聽心聲,我畫‘天地·悠然’》中説道:“也許,我畫‘天地悠然’也只屬於這種公共個性而已。沒有理由要為這公共個性標榜出太多的意義。”這其中的“公共個性”您指的是什麼?

王璜生:我覺得所謂談什麼悠然或者天人合一,這些東西其實是一個公共的概念,談中國文化公共概念等等是比較通用的。我們一談起天人合一或者悠然就想到是中國文化精神代表或者説是一種文化精神體現。我想無論是悠然也好,天人合一也好,他們在具體一個藝術家的方面該怎麼體現或者説一個個體藝術家如何從他的角度來理解這些,實現自身對悠然精神的一種嚮往或者是對一種狀態的表達,這是每一個藝術家所不同的。我這裡所談到的中國水墨藝術很容易就指向一個比較公共概念裏面去,因此我希望在這樣一個公共概念裏面,作為個體藝術家怎麼樣去做出我們自身獨特的表達。

World Art:也就是您後面沒有理由為這個公共個性標榜太多意義?

王璜生:對。不要一談就是天人合一代表中國文化怎麼樣,古代人怎麼樣、自然等等的,是應該多和諧了,這些東西説跟沒有説是一回事的。這種和諧,這種人的心跟大自然的關係應該是什麼,每一個人的表現是不一樣的,那麼我們作為個體藝術家應該從這種獨特性出發來表達這樣一個大的概念。

World Art:您將自己放在一個“準業餘”的一個藝術家位置上面,這種狀態對的創作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王璜生:我認為是非常有意思的作用,因為“準業餘”就是不以它為主業了,因為我的主業可能大家認為我像一個館長,像一個批評家等等。尤其我做館長的時候,要做一個很完整的館長,別人都問我這個問題,你還有那麼多時間去畫畫?其他媒體我還沒有説過,我做館長也都是守時上班的,在員工裏面,我是一個非常以身作則的館長,不是説下班晚了,我就可以上班遲到一些或者輕鬆一些,我一直是非常守時的一個人,也比較嚴謹。所以畫畫也都是在業餘時間完成,因此沒有特別要求自己一定要達到什麼樣的要求。我的大量時間,大量精力都放在跟美術館相關工作上面。既然是業餘的創作方式,沒有那麼多特別的要求,心態可以放鬆一點,進行自身比較輕鬆的創作。當然我也是在做這樣一個美術館工作,看過的東西比較多,我會更多研究或者説對自己有某種其他037方面的要求。

World Art:準業餘的藝術家狀態,是否就是那種傳統文人所具備的特點呢?

王璜生:我想也許是,一談到這一點,很多人會談到文人狀態、文人畫的狀態,我恰恰認為文人畫應該是多種視角來談論這個問題,不是説固定化就是好的,很難説是好還是不好。如果説文人畫提供了一個抽查研究中國文化的方式,但是恰恰對藝術的本體方面帶來另外一種作用,甚至可能是副作用。那麼中國藝術為什麼最後會走向一個過於簡單化、過於形而上的東西,難道可能跟我們長期準業餘狀態文人畫有某種關係,但是恰恰準業餘狀態應該是藝術創作非常重要的心態表現,相對是非常有意思一種藝術精神的延伸,但是對於藝術語言,藝術本體方面它可能又是某種制約,因此不能説文人創作心態就是好的。

World Art:關於您在百雅軒的個展,給它命名為《後雅興》,這是您親自命名的?

王璜生:是我突然出來的説法,跟殷雙喜也探討過是不是可行,他提出了一些有意思的理解,最後就確定下來了。開始説的時候,也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想出來比較好玩一個名字,但是這個名字出來以後,經過殷雙喜的演繹,也經過其他人的演繹覺得是個挺有意思的話題,可能是針對一個所謂中國傳統文化雅興的問題,針對後時代的問題,現在我們談後社會時代,後政治時代,後文化時代,後邏輯時代,後人類時代,大家都在談“後”的概念,這些問題都在製造出一些新的説法,而且我們所處時代也是非常豐富的,這種豐富的多元的龐雜的時代裏面,我們心中固有的文化雅興或者説曾經有的跟傳統連接某種其他的東西,大概是這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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