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中國

跨越南北的藝術生涯—訪藝術家王璜生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2-06-18 16:49:58 | 出版社: 《世界藝術》雜誌

World Art:殷雙喜老師將您的藝術創作分了三個階段,這三個階段的創作不管從形式上還是內容上的變化是非常大的,但是它又有內在的聯繫,請談一下關於這三個階段的創作體會,比如説,你的生活,還有在不同的地方感受。

王璜生:有關三個階段,你可以參考我這個展覽後記,稍微談了一下,在廣東畫院的時候,算是一個專業的畫家,我從93年左右到了廣東畫院。其實這次展出的作品中最早的作品是94年的“天地·悠然”系列。因為我是在南京讀書,對江南文化還是有某種興趣,而且讀的是史論,那麼對文化史方面有了比較多的一些了解。心裏面對江南文化,對傳統文化有另外一種情節,那麼這種情節一直在考慮如何去表現,將這種情節畫出來,將這種情感畫出來,那麼最早在南京藝術學院的時候,我就畫了“故鄉”,從“故鄉”畫到了“天地·悠然”,那麼“故鄉”最早畫的是比較寫實的,畫書齋,老房子等。後來又開始走向抽象或者符號化一點,將這種結構打亂,將很多內容變成符號然後重新進行一個組合對話關係等等,構成新的表達方式。那麼後來就變成“天地·悠然”這些作品。到此相對定型了。這次展出有我97,98年畫的有色彩的“天地·悠然”,我原來“雲夢”系列,開始從“天地·悠然”到“雲夢”跟夢的東西,大概有這樣一個過程,那麼這組作品因為是相對穩定的創作環境,思考東西也是比較多,在那個階段想表達對中國文化的一種介入甚至是挖掘或者是批判或者是重構這樣一個感覺裏面去做作品,想的比較多。96年中期去了廣東美術館之後,開始轉入一個比較忙的狀態,“天地·悠然”也沒有怎麼畫,也沒有那種特別的心態了,後來慢慢輕鬆一點畫一點花了。畫一些花是自己比較能夠信手拈來的,比較熟悉怎麼去表現這種花。我更加希望表現出我們日常生活中的一種花,而不是説像傳統繪畫裏面的花、特殊構圖之類的。但是我更喜歡表現在日常生活當中,比如一個花瓶插幾支花、一個桌子、一個窗簾等等,就是非常親切的現代日常生活裏面能夠經常接觸的,而且像這樣一個圖式出來的相對跟人家不太一樣,不會老是重復。

World Art:不會有那種條條框框的約束。

王璜生:是。在這個畫過程當中,“天地·悠然”後來也走向更為符號化,更為抽象,更為打破結構,花的這批作品也走向了一個抽象一些,畫的花不一定知道是什麼花可能是我覺得好看的花或者説某種因素可以被我利用,或者在我腦海裏面、在我的構思裏面能夠産生很有效的視覺的,我就用它。首先就是否定了畫什麼花。第二個就是可能更強調裏面的筆、墨、顏色、筆意以及這種自由心態,這種共同構成的一種很抽象畫面,是這樣一個東西。這個東西在我畫面是具有比較超越現實的、走向自由的一種特徵。那麼,北京之後開始畫“遊 · 象”,其實在北京這個環境對當代藝術接觸比較多,那麼我希望我的作品能夠超越自身,比較傳統比較東方那種水墨模式。走向更為當代一點、單純一點的圖像世界,建構具有當代視覺內容的圖像世界,裏面的本質應該是我們東方這種非常微妙內涵的表達,那麼作為一直尋找這樣一個關係,也是我一直對比較自在、比較自由精神的一種渴望和追求,用畫筆在畫面上構成這樣一個東西。

World Art:“遊 · 象”系列作品在本質上聯繫性應該是很緊密的,但是表面上看差別還是很大的,如果只看形式的話,這個感覺更加當代一些,是不是跟你在北京接觸的藝術觀念?

王璜生:有一定關係,我做美術館工作的時候,跟當代藝術接觸非常多。當然,到了北京之後,這個方面更為突出,可能人有的時候是有某種傾向性的,因為我本身興趣比較往這個方面靠的時候,我會在798,在草場地或者是一號地,這個圈子裏面,我會更多的去參與他們的活動,會在裏面感受到我所喜歡的東西。所以,對這個方面的要求更為直接和強烈一點,一直以來我也有這方面衝動想去嘗試更為當代一點的東西。因此,這幾方面的原因也就是順理成章的做起來。

World Art:起到一個催化的作用。

王璜生:這次展覽的所有作品裏面,也是因為“準業餘”嘛,沒有對自己有特別的要求,其實也還畫很多其他的東西。上次去西藏回來,也是畫了一批非常單純、非常抽象的東西,但是我這次也沒有拿出來。風格太雜的話,可能也不太好吧。包括我去義大利,我平時也喜歡旅行,也喜歡寫生,我最近去義大利回來也畫了一批義大利的相關的作品,其實裏面也碰到了具像和抽象之間的關係,我覺得還是有一點意思了,只能以後再説了。

World Art:也應該拿出來展一下,可以在下一次展覽的時候。

王璜生:也許會專門做另外一個主題展覽。

World Art:劉禮賓説您近期的“遊·象”系列作品的創作將“寫”進行了純粹化,您是否有意在這樣提煉您的畫面?

王璜生:中國傳統藝術或者説中國古典藝術,所謂古典中“古”是傳統,“典”是經典,在經典藝術的追求方面它很重視寫的問題,書寫性。書寫性是中國傳統文化或者是古典文化精粹所在,但是往往這種精粹又有很容易形成一套規矩,包括建構起一套相應的欣賞模式、欣賞規則,我們拿筆來一談到書寫性,一定是筆墨變化、抑揚頓挫、中鋒、偏鋒等等一整套理論就出來了。一方麵條條框框,一方面它是非常豐富,非常精彩的內容。精彩的你沒有辦法擺脫它,另外他所提供出來的東西也引導大家去進入這個狀態去評價一個藝術的好壞等等。這一批畫希望它走向單純,也就是説,我不拋棄中國傳統書寫性和筆墨的要求,但是我是走向單純跟提煉,在非常單純的筆裏面保持著經典文化裏面某種非常有意思的東西、非常難得的東西,包括筆尖跟紙接觸的關係等非常有意思的東西,但又可能是一種純化和提煉,像傳統對書寫性所要求的極有豐富的東西,極為變化的東西,極為豐富內涵的東西,我們如何將它純化為更簡單一些,但是又有那種意味在。這種更簡單或者説保持這種意味、或者提純這個意味的時候構成一個跟當代藝術視覺上相連接的一種圖像,我希望能夠這樣的,但是能不能達到是另外一回事了,去努力往這個方面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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