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中國

專利的海盜 ——曲健雄的綿裏藏針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2-05-31 16:12:54 | 出版社: 《世界藝術》雜誌

曲健雄

受訪者: 曲健雄

採訪者: 北京世界藝術雜誌徐亮(簡稱WorldArt)

採訪地點:北京798藝術區宏源公寓

採訪時間:2012年2月27日

曲健雄簡介:天津美術學院教授綜合繪畫系主任 美籍華裔藝術家

WorldArt:曲老師您好,很高興見到您的這個展覽,我覺得與其説這是一個展覽倒不如説是一個行為過程,不僅對您本人而且對整個當代藝術圈也是一個警示或者看法。我們就展覽題目“專利的海盜”聊一下。

曲健雄:我當初和策展人顧振清聊的時候説“專利的海盜”,他問我“海盜”,是不是覺得有點戲劇化……。我説我非常喜歡這個題目,當時又討論的是叫“專利的海盜”好還是叫“海盜的專利”好,它們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因為我的作品的關鍵詞主要指涉了雷同、山寨、腐敗、太監、或者一萬年不變。也就是説與前者較接近,顧老師説他這次去美國發現他們太講究專利了,當初微軟和蘋果公司在年輕的時候就是最大的山寨。“專利的海盜”實際上是把我比擬成衝向藝術專利庫存的海盜。假借藝術之名再綁架,複製自己以往的創意,另一個衍伸點,即想追究在今天繪畫的合理性問題,因歐美藝術史所謂的邏各斯中心主義嚴謹縝密的推進,幾乎不留餘地的清理了藝術系統的整個問題,既佔據了位置又建構了價值與聲譽,所涵蓋的一部美術史猶如一個展示藝術專利的運動,生效了整個二十世紀。

WorldArt:專利局,或者一個尺度、一個類似于中國物價局定價的系統。

曲健雄:它是把所有藝術創新都歸為專利局的一種成果來展示的。其實,博物館也好,歐美美術史也好,它是一個全景展示系統,不但全方位而且多層次的佔領了藝術原創所有的節點與空間,在當下還在不停的實時刷新。對一個後起的中國藝術家而言,他在材質媒介、方法形式,內容技巧與觀念上尋找一種原創的格局幾乎等於一個零,因在這個系統當中已經沒有任何一個空隙和缺口。所以可能我們每次自主的創新背後都會發生一個慘烈的撞車“真相”。顧振清老師曾問過我,什麼是當代藝術?你怎麼理解?我説,我覺得當代藝術就是兩輛車在撞,好像撞成什麼樣並不重要,關鍵是“撞”。

WorldArt:“兩輛車”相撞,你理解的是兩輛什麼樣的車?

曲健雄:敢於在“問題現場”真槍實彈從容赴難,直接相撞的兩輛車,兩輛有效連接藝術與社會,提供人直接交鋒與反思的“車”,以否定性的動作,撞進社會的現實情景之中,産生了新的觀念,釋放了新的話題,撞就是一種介入社會批評的言説,否定性的動作,不但要有針對性,而且要方向明確清晰可辨。一位批評家説的一句話非常好,叫做“力求明確的意義”。當代藝術關鍵要素一定要有特殊個人化的指涉,一定是進入具體的語境與有限的問題問題發生了特定關係,才會防止陌生化的解讀,否則你進入不了當代的這個緯度,言説的內容實際上除了觀念的否定性還要為自己提供了一個批判性的身份。之所以臨摹自己的畫是認為應該在這種思想發展中提供一份躬身自問的勞動,而從自己做起身體力行的現身説法,並不想簡單的反應呈現一個什麼現象,而是想轉化出一種問題的語境,以自我解剖的角度彰顯當今藝術産生模式存在的真實的存在感和異常的合理性,從而觸及和想揭示出什麼是與創新無涉的精神落差與價值落差,這就好比僅僅滿足消費古人或他人原創,滿足不停地複製模倣自己,帶來的只能是畸形繁榮後缺乏造血機制的藝術。

比如説我在白盒子展示的作品“專利的海盜”,實際上是水墨的材料被賦予了一種轉型的含義,一場自我現場抄襲的行為表演,是一種既公開又私密的約定,體察的是複製與模倣迴圈的優劣與得失,一件作品的呈現是不是藝術表達的全部?大家進入會場,一直問我,為什麼看不清楚,為什麼光線這麼暗?我的重點是在説,一件“水墨作品”放在那兒,並不是我藝術表達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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