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cue Gruedel:是的,沒有陽光很讓人煩惱。我看到你的網頁上在明斯特的項目以繪畫為主,畫面比你以前的更精緻了。對了,你還有個“烏鴉”的電影,做完了嗎? 徐渠:沒有做完,一直有其他的想法,所以停頓了。畫畫也是,基本上半年就畫了一兩張,也是為了年底的一個博覽會,為了生活。 Marcue Gruedel:我希望你能把“烏鴉”做完,我很贊同你起初的一些想法。不過在歐洲也是這樣,繪畫作品總是有人收藏。 徐渠:是的,中國也是。我想還是和人們都是生活在建築裏有關,墻面的面積總是那麼大,人其實只要很小的面積就可以生存了。我特別想知道宇航員要是想帶件藝術品,是什麼東西?聲音?電影?還是看舷窗外的太空? Marcue Gruedel:你的想法挺有意思。如果是我,我更願意帶些美食……你現在還在做什麼項目?除了繪畫? 徐渠:射箭的項目剛結束,然後是一個X賭場的計劃,名字叫做:Xcasino,X就是徐的意思。我把賭場的一些遊戲做了一些改變。希望展覽的時候,感覺沒有那麼累,來看的人也可以輕鬆地玩兩把。對了,我還找了2位漂亮的兔女郎,哈哈。 Marcue Gruedel:你的遊戲是有新的規則嗎?還是? 徐渠:整個計劃一共有四到五個部分組成。一個是中國式的樂透彩票。我把一些人買彩票的習慣改變了,比如故意在一張彩票上只有0或只有1。用簡單對付偶然。還有就是買了兩台老虎機,也是中國的那種。你要知道,賭博在中國是禁止的,只有國家機構發行的彩票是合法的。但是在日常生活中我們還是能看到不少賭博的場所或者工具。網上也都有賣。 Marcue Gruedel:這個主意很棒,你是用簡單去應付複雜。徐渠:是的,所以我希望用我的一些方法讓大家對一些事物的看法變得簡單或更輕鬆、自在。 Marcue Gruedel:我記得你一直喜歡各種運動,你現在還踢球或者練習拳擊嗎? 徐渠:有空一直踢球,只是拳擊很少練習了。 gelbchor2008Marcue Gruedel:我感覺你現在的這個項目又和腦力遊戲有關了,你自己參與這些遊戲嗎?比如賭博一類的。 徐渠:幾乎沒有,我是在看一個電視節目後想到這個項目的。你知道世界各地都有百萬富翁的電視節目秀,以及吉尼斯世界紀錄。每一個表演在我看來都很讓人吃驚。原來人可以做到很多我們正常時候不敢想像的事情:飛快地把一個魔方復原,或者把色子堆成十幾個,太牛了。我想嘗試一下我自己是否可以做到,事實上我很難做到。於是我就想到通過一些捷徑去實現它。 Marcue Gruedel:你所説的捷徑是指? 徐渠:比如一些作弊的技巧,我想這個本身就是對遊戲規則的挑戰:我如何可以不按照遊戲規則去實現我的目的,而且不被遊戲規則的制定者發現。我想這是件有意思的事情。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我們的生活其實都是在做這樣的事情。 Marcue Gruedel:這是個有意義的研究,我感覺你的作品線索在逐步清晰,希望你能越做越好。 徐渠:我也希望自己的想法能夠延續,而且有更多的人參與。中國實在是太熱鬧了。 Marcue Gruedel:我記得你和我説過,你結束德國的學習後打算去墨西哥,或者中國。 徐渠:是的,這是兩個非常有意思的國家,我可以看到更多的東西。歐洲太合理了,秩序井然。 Marcue Gruedel:是的,我也有很多朋友去了北京。或許我過段時間會來。我認為你的作品和之前在德國的一些作品不太相似,我記得你做過不少迷宮的繪畫,還有非常極簡主義的作品。 徐渠:我也這樣認為,我想周圍的生活對我的影響是明顯的。 Marcue Gruedel:你展覽的佈置還是非常整齊、乾淨的。是你自己佈置的,還是? 徐渠:基本上我是盯著的,畢竟還是在一些特定空間完成作品。我想安置妥當還是我一貫的風格。 Marcue Gruedel:這和我見過的一些中國藝術家的作品不太一樣。你的作品形式還是非常歐洲的。 徐渠:是的,我在那裏學習,生活了好幾年。只是後來厭倦了,想換個熱鬧的環境,找些新的感受。 Marcue Gruedel:也是,每個人所需要的東西都不一樣,都是階段性的。我一直觀察你的作品,細緻似乎是你的標準之一。 徐渠:是的,慢慢地做,慢慢地思考,體會會多一些。我還有一個項目是關於划船的,就是出於這個原因,做的很慢。因為我發現一件作品的製作過程是反覆糾結的。想法的出現,內容被擴大,直到呈現,是個迴圈。期間的控制安排非常重要,讓人頭痛。 Marcue Gruedel:是的,有時候很難控制好,但這個過程確實存在,也非常有意思。或許我們就是以這樣的方式生存的。徐渠:是的,生活即是如此。 2010 9 15 00:00 - 03: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