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套射箭用具 通常人們只會關注競技體育對肌肉規訓能力與技巧的追逐,至多還會欣賞處在極限狀態的身體所謂的美感。而往往忽略了在一整套範式中,各種標準的差異以及它們各自確立過程中所隱藏的美學價值,譬如處於射箭這個運動結構鏈條末端的靶紙。藝術家以他對繪畫、包括對極簡主義的敏感,發現了它們的有機可乘之處。經由藝術家射擊的靶紙,變成一幅幅看似自由但實際又不可控的抽象作品。從身體的角度來説,運動員實踐了對某個精確標準的迴圈論證,而徐渠的洞見是:身體行動的不確定與偶發性,不僅可以參與一個美學趣味的構建,關鍵是消除了對造型藝術一以貫之的緊張和焦慮。從這個角度來説,它們都是各自的競技場域。(文/蘇文祥) 射箭的背後不一定是射箭 箭矢射出去不一定會擊中目標,對未經訓練者而言更是如此。人類在文明的早期為獲取食物或與猛獸作鬥爭而發明瞭具有距離性的武器——弓箭,此後它逐步發展成為戰爭利器,時至今日則演變成為一種競技運動遊戲。尤其是在在西方社會,射箭行為本身已經與亞洲文化中的意念修行有了密切的聯繫。我個人的大部分項目都與“日常行為”有關,特別是運動類,因為它與人的身體結合尤其緊密。當我第一次看到射箭運動時,我就在想:射中與射不中目標似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拉開弓的一瞬間,這一瞬間指明瞭一些事情的合理性。因此,我想通過對射箭運動體系的挪用,表達出我的藝術觀點。通過對這一運動形式的挪用,改變觀眾對於觀眾與作品、作品與場館、甚至藝術家和創作之間關係的理解。觀眾的參與和解讀會變得非常曖昧,這一點恰恰可以解答我對作品、作者、觀眾三者之間關係的疑問。 克爾農斯基曾經説過:在烹飪中一切都應具有他們本身的味道。而我認為在一個項目中刻意地去除一些、甚至努力地去除一些作者本身的痕跡,會讓作品變得更本質。在我看來,作品的構成方式是多變的,而對它進行合理的選擇是極其重要的。“射箭”是一種被我從日常行為中剝離出來的藝術創作手段,儘管它有其自身的物質性、社會歷史性等特徵。 (文/徐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