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中國

霍建起 用電影書寫喧囂中的浪漫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04-20 15:26:56 | 出版社: 文化藝術出版社

霍建起,從小喜歡繪畫的他1978年9月考入了北京電影學院美術系,畢業後便開始在北影廠擔任美術設計的工作。1982至1992年十年間,霍建起與田壯壯、夏剛等導演合作了《九月》、《盜馬賊》、《大撒把》、《遭遇激情》等十余部優秀的影片。和這些導演合作的過程,不僅讓霍建起在電影美術方面積累了相當豐富經驗。同時也讓原本只是對繪畫充滿興趣的他,漸漸被色彩光影交織的大銀幕所吸引。光是擺弄那些彩色布景似乎已經滿足不了霍建起對電影的那股熱情,他有了更想做的事。

霍建起1958年1月20日出生於北京,酷愛繪畫,1976年到農村插隊落戶。1978年考入北京電影學院美術系,從此,繪畫成為他認識電影、理解電影,以及表達這種認識和理解的重要途徑。1982年畢業後到北京電影製片廠當美術設計。同年擔任影片《九月》和《盜馬賊》的美術設計,霍建起從學校走向生活,從單獨繪畫走向群體創作。離開學校十多年來,霍建起為《遭遇激情》、《出生入死》、《大撒把》等多部影片擔任美術設計,他工作認真,感覺好,容易合作,就某個問題往往能提出自己獨到的見解。霍建起的審美趣味帶有較濃厚的唯美色彩,他喜歡懷斯的畫,艾特烏托夫的小説和莫扎特的音樂。他認為電影裏一定要有漂亮的演員,漂亮的顏色和優美的音樂。1995年霍建起導演了自己的第一部影片《贏家》。該片講的是一個關於體育愛情和殘疾人的故事。影片輕輕抹去了以往蒙在殘疾人題材作品上沉重與辛酸,它沒有著意去寫男主人公常平從一個殘疾人到一個殘奧會冠軍的曲折歷程和他無法擺脫的心理隱痛。相反,故事一開始,常平飛奔出場,不僅超越了殘疾,也超越了健全。從這時起,常平就成了女主人公陸小楊眼裏的英雄,這一主觀視角奠定了影片浪漫輕鬆的風格,而浪漫和輕鬆並不意味著美化和粉飾生活中的痛苦與嚴峻。霍建起從常平的原型孫長亭身上學會了詮釋痛苦的語言。當噩運降臨在一個強者頭上時,他生命的旋律就更加昂揚激越,沒有了挑戰,也就無所謂“贏家”,這便是《贏家》塑造人物的基調。完整的,充滿戲劇性的故事,流暢優美的鏡頭個性鮮明的人物,生動幽默的語言——霍建起和攝製組的全體演職員為了達到這一創作目標盡了全力。影片上映後在社會上反響強烈。獲得大學生電影節最佳影片獎,並且獲得第十六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故事片獎提名,霍建起因為該片而獲得了第十六屆中國電影金雞獎的導演處女作獎。1996年霍建起開始導演自己的第二部影片《歌手》。該片攝製組保持了《贏家》年輕組合的特點,影片具有質樸凝重的現實感,對當代青年在社會轉型期處於人生和價值兩難選擇的矛盾心態進行了認真的觸及。

剛剛45歲的霍建起,從影已有20年的歷史了。一部《那人,那山,那狗》墻內開花墻外香,使他在國內眾多不知名的導演中脫穎而出。《暖》延續了他在《那》片中所要突出的味道,淒美的情感加鄉村景致,懷舊色彩濃厚。“我發現我有一個毛病,就是愛往‘後’看。我喜歡莫言小説中的那種遊子走回故鄉的感受,那完全是一種情調。我發現其中不僅有北方的粗獷,也有柔美細膩的東西。”


作品列表:

1982年至1992年曾擔任電影《九月》、《盜馬賊》、《大撒把》、《遭遇激情》等片的美術設計;

1995年開始獨立拍片《贏家》,獲當年中國電影金雞導演處女作獎;

1996年拍攝影片《歌手》;

1998年拍攝影片《那山,那人,那狗》,獲1999年金雞獎最佳故事片獎和最佳男演員獎;獲1999年第二十三屆加拿大蒙特利爾電影節觀眾 最喜歡的影片大獎;2000年第三十一屆印度國際電影節評委會大獎——銀孔雀獎;獲上海影評人十佳影片獎;

1999年拍攝影片《九九艷陽天》;

2000年拍攝影片《藍色愛情》;

2001年拍攝影片《生活秀》,獲2001年上海國際電影節最佳故事片獎;

2003年拍攝影片《暖》,獲得東京國際電影節金麒麟大獎。

霍建起對話錄:

時間:2005年7月

地點:北京上品行

《星庫》(以下簡稱《星》):從電影《贏家》開始,你拍攝的每部影片都能獲獎,遺憾的是票房並不盡如人意。《那山那人那狗》在國內是零拷貝,但在日本獲得了上億元的票房。你的影片是否更符合海外觀眾的欣賞口味?

霍建起(以下簡稱“霍”):我不這樣認為。《那山那人那狗》國內票房之所以為零,是因為當時國內沒有人從事藝術片的專業發行。據我所知,這部影片在央視電影頻道播映時,收視率很高。

《星》:談談您的電影《暖》。

霍:看了莫言老師的《白狗鞦韆架》後,我感覺到一種溫情淡淡地流淌於心底,非常抒情。我想它也能感動其他人,於是決定把它拍成影片。改名《暖》,是因為“暖”既是小説中主人公的名字,又含有一種暖意。故事傳達的就是一種思鄉的暖暖情意,而劇中人物都是圍繞“暖”這個女孩來展開的。

其實我們生活中經常會有這樣一種感受,忽然有一天襲來一種懷舊情緒,這種東西人人都有,也許程度不同,有的是撕心裂肺,有的是淡淡憂傷,但感覺都是對那段生命年華逝去的懷念。這影片表達的就是這樣一種心緒。

那段生活是你最不清晰,最朦朧的一段時間,一切都不確定。這個時期的感覺你才特別容易表達。

《星》:在成長的過程中你有難以釋懷的東西嗎?

霍:我不是那麼愛表達的人,(所以這些感受)就變成了你的思維、你的眼睛,讓你去觀察。也是性格決定的,並不是説我是一個有心人。

我覺得懷舊是件很美好的事。好比當時的今天,你不會覺得你的生活環境有什麼會激起你的東西,而過了之後,因為它再也回不來了,它就變成了比較虛幻的比較藝術化的呈現;變成了你的過去,一個夢想,變成了一個不一樣的東西。

《星》:有人批評你的影片為了美化田園、故土,刻意回避了生活的殘酷和艱難。你對此有何看法?

霍:我不否認美化的傾向。我是個心很軟的人,沒法去面對生活中太多殘酷的東西,因此寧願把環境營造得很美好。《生活秀》裏我嘗試著表現那些醜惡的東西,但是依然有所保留。我認為並非所有的藝術作品都必須直面現實。

《星》:當初為什麼選擇一個日本演員來飾演中國農村的啞巴?

霍:當初選擇這個演員,可能是投資方考慮到海外影片發行的原因,香川照之在日本是有名的演員,很有人氣。


《星》:從《黑眼睛》、《那山那人那狗》到《生活秀》,你的影片捧紅了陶虹、邵兵、劉燁、陶紅等一批年輕演員。你認為《暖》是否也能給男女主角郭小冬和李佳同樣的機會?

霍:他們都是很有才氣的演員。其實《那山那人那狗》的男主角最早屬意郭小冬,因為他接了別的戲才不能如願。當時影片就快開拍,演員人選還沒定。一天我去中戲看朋友,正好撞上打完籃球回宿捨得劉燁,那時候他看上去挺邋遢的,不過他的眼神很有意思。我叫住他,問他,“你能演郵差嗎?”他愣愣地答道,“我什麼都能演。”就這樣定了劉燁。

《星》:霍導拍的影片氣質跟你本人的性格很相似。

霍:可能吧。因為演員特別脆弱,往往你説幾遍之後太兇猛了,演員覺得導演跟你急,演員更不知道怎麼演了,一招一式開始僵著,不是自己的表達。一個導演和演員的關係,其實都是一樣的,我認為在我接觸中真是一個有經驗很有名的演員依然會緊張。羅伯特德尼洛、馬丁薩斯合作,每次合作的時候德尼洛還會説停,親愛的非常好,但是再來一遍。不能説,停,你按我這樣的方式來演。他會覺得我還需要再完善,可能這樣的工作關係特別有利於表演,特別是對於一些演員。他還沒拍你就給他嚇住了,他更不能釋放。

《星》:你的影片還有什麼其他怎麼也抹不掉的印記?

霍:我更願意表達生活中不經意的東西,一些不經意的細節會突然把你打動。這種東西往往是忽然襲來的,而不是一個特別大的主題,或一種特別戲劇化的東西。

《星》:你挑選劇本堅持什麼樣的原則和底線?

霍:講人性、人情,能打動我的,有創作狀態,而且故事符合電影的講述方式,也就是有電影形式的作品。

《星》:國內電影現在有幾種勢力,一種是張藝謀、陳凱歌的武俠片,一種是馮小剛為首的賀歲喜劇片,你屬於哪種流派呢?

霍:哪有什麼流派?硬要説,就算感覺派吧,日本有一種“新感覺小説”,我非常喜歡他們的東西。我注重感覺,想通過影像表達一種氛圍、一種內心的東西。

《星》:《情人結》很好看,票房也不錯,談談描述七十年代的《情人結》。

霍:《情人結》2000年我看了安頓在報紙上的紀實文章,很簡單,我想拍,當時沒有機會,2003年、2004年中影和星光合作拍戲,我就把這個題材拿出來,之後開始做這部片子。恰好我們這個故事跨越這個時代,不是你去尋找這個時代的故事。

《星》:這部影片當中有點偏商業化。

霍:故事性強一些,要説特商業,演員上知名一些,並沒有刻意做成商業包裝的感覺,還是要把一個故事拍好。在我眼裏趙薇和陸毅就是一個演員,他們有知名度是自身具有的商業價值,但是我個人來講就是影片的人物。在做的時候也是盡力去做,這個片子也還是很好看的。

《星》:你最喜歡自己拍的哪部影片?

霍:很多人問我這個問題,就像問你喜歡自己家的哪個孩子。要説《贏家》第一部戲,對你的印象特深刻,整個創作過程記憶不像現在覺得拍一部戲相對遊刃有餘,覺得沒有那麼刺激,當時那種壓力下會覺得很刺激,那個孩子得來特不容易。每個片子都認真去拍,要看從哪個角度説,比如《暖》的情調,《藍色愛情》那樣一種氣息,包括《情人結》的感受,好象特別難以説,很難説哪個影片最喜歡。


《星》:你拍攝的《生活秀》、《那人,那山,那狗》、《情人結》,是當代先鋒小説家的作品,你的作品全是當代題材。

霍:我能觸摸得到,太久遠的故事好像考古的感覺,那個很虛幻,真實性是電影很重要的特質。話劇還有表演的假定性,而電影一旦有很多假定性就特別失去自身的魅力。這樣的東西讓我特別能有感受,能有表達的慾望,所以這樣的選擇會多一些。《那人,那山,那狗》父子情深你有體會,《生活秀》感覺在你周圍,市井生活的瑣瑣碎碎都能感受得到。《藍色愛情》也是,好像你自己能詮釋這個角色。

《星》:我的看法覺得你是一個生活在當代的人,是一個很敏感的導演,我們這個時代的變化包括《暖》,其實我們生活在生活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浮躁的時代,恨不得每天以百米賽跑的速度在往前進,應該留住最純真最本真的東西。

霍:還是表述人間的真情,世界在快步往前走,我們倆是好朋友,我們今天還大吃大喝明天改AA制,肯定不是這樣,要麼你請我,要麼我請你,大家是這種關係。一起AA制一下子距離遠了,這個現實可能年輕孩子特容易接受。我兒子這個時代AA制很自然,或者談朋友也是這樣。我有點不適應,但是現在時代變了,我們畢竟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我們會背著那個時代的心情過來,其實有些傳統美好的東西還是能夠留下,很多傳統的東西是很好的,就像中國的古建築一樣,徽州的環境,留下來是一種享受的過程。我覺得人們在今天社會裏面,在匆忙的環境裏確實應該稍微靜下心來給自己留一片天,留一塊地方,這樣可能會更好。電影是讓你感到很溫暖的東西,是你去表達去逃避現實的地方。拍《暖》啞巴的家,絕對是一個世外桃源,你突然逃到這裡不愛出來了,完全是自給自足的生活,你會覺得要在城裏很焦慮,明天是不是弄一個好房子,或者電視弄一個大的,弄一個賓士車,會有這種焦慮。在那種環境裏面會很安靜,世界的一切都是相對的,人都要走過這一生,但是萬物仍然存在,你想明白了人的快樂最重要。我們創作能去表達自己,這個過程其實是最快樂的。電影像吸毒一樣,做了這個事好像做別的沒意思了,電影確實有這麼大的魅力,好像除了這個快樂沒有別的快樂。剩下其他的都不重要,任何東西既帶不來,也帶不走,人生好的心情和愉悅的狀態很重要。

《星》:中國電影有一個藝術電影傳統,從早期的《神女》、《小城之春》到解放後的《早春二月》、《良家婦女》、《城南往事》。你怎麼看中國電影的淵源和承繼的關係?

霍:把中國人的生活感情與中國人的表達方式,因為電影手段都一樣,無非攝影機膠片這樣一個拍攝過程,都是講自己的故事。如果講好就是好故事,《小城之春》拍得很簡陋,但是細節很讓人迷戀,包括《早春二月》、《木馬人》、《城南舊事》就很好。

很喜歡《早春二月》。陰雨天的石板路,很有江南的情調,中國的詩、繪畫全國哪兒的都有風格不同,南方特別能代表中國。很多詞、畫特別有中國的感覺,這些東西是很有魅力的。拍《暖》的時候為什麼從莫言的老家甩到徽州婺源,代表一種情調和文化。早春二月雨天的石板路,那時候對我的影響,潛移默化在《暖》這裡面也想這樣表達。


《星》:最喜歡的導演是誰?

霍:很多,我很喜歡謝晉導演,在那樣一個時代拍出那麼多優秀影片,《木馬人》、《芙蓉鎮》、《紅色娘子軍》等等,拍那麼多我真是挺敬佩他的。那麼多影片那麼多碟可以看,做得成功一點就是應該的好像沒什麼,但是在那樣的條件下拍出這麼好的影片,我覺得特別有才華。要論當時你在那個背景下至少是英雄,謝晉真是一個特別優秀的導演。包括水華的《林家舖子》,為什麼在電影史上留下一筆,其實就是人性魅力。

《星》:生活中的霍導是一個很浪漫的人嗎?

霍:生活中比較平淡,比較常規很閒散,除了拍戲比較緊張,生活裏比較隨意,沒有什麼特別的計劃。內心還是有浪漫的情懷在裏面,希望自己拍的影片有這樣的氣息。

關於霍建起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大家開始習慣用“代”這個詞來劃分導演。一直搞不清,這所謂的“代”到底是按導演的年齡來區分還是由他們作品的思想領域來規類。只是一邊感受張藝謀、陳凱歌作品中厚重而深刻的歷史感,一邊看賈樟柯、王小帥講述城市變遷中人們不同的生活狀態,然後就迷迷糊糊地隨大流,第五代、第六代導演這樣叫著。但對於霍建起導演,卻一直不知該怎麼稱呼,他與第五代導演是同期的,但作品卻不像 “第五代”那樣氣勢淩厲,他與第六代導演一起崛起,但作品卻也不似“第六代”那般現代前衛,不過他電影中營造的行雲流水般的意境,卻無論是 “第五代”還是“第六代”,都鮮有人可以超越,唯美與現實間的碰撞,不經意間透出的淡淡的溫情撩撥著觀眾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有時覺得霍建起的電影更像是一首靜靜的、淡淡的低吟淺唱,而他就是那寫著抒情詩歌與世無爭的優雅詩人。

那部堪稱唯美藝術電影典範的《那山,那人,那狗》。影片的故事情節想當簡單,描寫的就是一位老山鄉郵員陪伴即將接替他工作的兒子第一次送信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兒子對這份起初並不情願的工作有了全新的認識,對父親的人生態度也經歷了一個由拒斥到認可的轉變。這是一個看上去沒有任何新鮮感的故事,但卻被霍建起描繪得如詩如畫。透過乾淨的畫面、舒緩的音樂、緩慢漸進的的敘事風格,霍建起將父與子之間的溫情回歸表現得清新而溫暖。這部投資僅210萬元的“小製作”影片,在1999年第十九屆中國電影金雞獎的評選中,橫掃六項提名,並最終獲得最佳故事片獎。同時還在該年的第二十三屆加拿大蒙特利爾電影節上拿下觀眾最喜歡的影片大獎。2000年又在第三十一屆印度國際電影節評委會大獎的銀孔雀獎並獲得上海影評人十佳影片獎,業界給予了該片極大的肯定。不過這樣一部優秀的電影卻由於發行方的某些原因,並沒有在國內公映,只是在電影頻道播出。這對霍建起來説,是一個極大的遺憾。但好在該片在美國、加拿大、南韓、日本等國家公映時都受到影迷的熱烈追捧。特別是在日本,五個月時間創下了億日元的票房記錄,年度累積票房更是高達8億多日元。霍建起這部詩一般的田野童話在感動觀眾的同時也奠定了他獨特而唯美的電影風格。

當人們期待著霍建起再次帶來美輪美奐的視覺衝擊,渴望繼續感受他作品中那股暖流時,霍建起卻開始了他在電影路上的新探索。之後的幾年,霍建起相繼拍攝了《九九艷陽天》、《藍色愛情》和《生活秀》三部影片,與之前讓他享譽國際的《那山,那人,那狗》相比,霍建起在這幾部影片的處理上都做了新的嘗試。而《藍色愛情》、《生活秀》這兩部影片也依然讓霍建起獎拿到手軟。但人們提到他時,首先想到的還是《那山,那人,那狗》,他原本那超脫世俗的唯美主義還是觀眾心底最渴望看到的。也許是聽到了觀眾的呼喚,又可能唯美本來就是霍建起無法割捨的電影元素,2003年,他帶著他的《暖》再次回歸。這部獲得金雞獎最佳故事片獎和東京國際電影節金麒麟最佳故事片獎的影片講述的是男主角井河偶然回鄉,遇到自己的初戀情人暖,從而引出一段感傷的情感往事。這部影片可説是《那山,那人,那狗》的延續,同樣是農村題材,同樣的視覺感受。但《暖》所具有的那份經得起沉澱的純樸,更凸顯出一種難得而懷舊的情懷。它正像我們遠離了多年的故鄉,在經歷過都市的喧囂之後,你突然發現內心深處無法被遺忘的記憶。如果説《那山那人那狗》是霍建起對山裏人一次溫柔而近乎憐憫的注視,那《暖》就是經歷了一次近於懺悔之後對人生的重新認識。詩化的鏡頭綿延悠長,過去、現實與未來優雅地穿梭中似乎可以看到霍建起對生活更加從容、平和的態度。所以即使他的最近期的那部作品《情人結》因為首次起用了大牌偶像明星,而被媒體稱為藝術導演向商業的又一次低頭。但他並不在意。因為他依舊讓自己的電影散發著濃郁的懷舊美感,也許你可以否定影片中的愛情,但決不可能忽視電影的純和電影的美。而他要的帶給大家的就是這份純美所營造出來的淡淡溫暖。在這樣一個冬天,霍建起正靜靜地挑選著下一部作品的劇本。而我們所期待的就是看到他用電影寫出又一首溫暖人心的抒情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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