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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雲蓬:我只是如實地唱了這時代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11-16 15:09:40 | 文章來源: 南方都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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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謠路

群體的爆發,生存的夾縫

南都:我知道你在上中學的時候就發願,要像一個正常人一樣,但到北京之後一個人謀生,失明的痛苦是否會加劇?

周雲蓬:我是1995年到了北京,什麼失明殘疾,都忘了,一頭扎入火熱的為生存鬥爭的洪流中了。

南都:那時候還辦了一本民刊,叫《命與門》。

周雲蓬:音樂是救急的飯碗,文學是隱藏于內心的尊嚴。搞搞文學,也提醒自己,不能永遠這樣大街小巷地被驅趕著賣唱。

南都:從最初的街邊賣唱到後來酒吧演唱,當中對音樂本身的體會有沒有變化?

周雲蓬:就是從女朋友,到妻子,更正規了。不可太隨意了。

南都:那時候你在酒吧演唱的現場是什麼樣的?

周雲蓬:那時在酒吧,基本上屬於伴餐性質的,台下都是魚香肉絲,燒茄子,好比在廚房裏唱歌。最困難的時候,還是依靠陀思妥耶夫斯基他老人家,看他比我還糾結,心就踏實了。

南都:2000年,你三十歲,你對自己接下來要走的路清晰嗎?你覺得你生活的方向感來自哪?

周雲蓬:2000年,都傳説世界末日的消息,我沒有長遠的計劃,不知道時代要把我們送到哪。計劃有什麼用呢?至於説方向感,跟著時間走,一腳陰曆一腳陽曆地走下去。

南都:第一次出專輯應該是意義重大的吧?但真正為更多的人們所熟悉的是第二張專輯《中國孩子》開始。

周雲蓬:出唱片是很意外的,那時感覺出唱片,就快成歌星了,感謝小河不斷地鼓勵、推動,有時候,人就差那麼一點力,有了你就啟動了,要不然就永遠地熄火在路邊。《中國孩子》,我還是要説,那是時代的産物。我誠實地傳達了一下。

南都:那幾年在河酒吧及“無名高地”開始有了民謠的演出,你和小河、萬曉利他們這幾位音樂人開始以“新民謠”的身份浮出水面,你當時是怎麼看你和朋友們的這些音樂的?

周雲蓬:經常演出結束後,我們有很多關於音樂的探討,喝多了就開始相互攻擊,很有樂趣,很直率的。彼此掏心窩子,比方我就受到了曉利自嘲風格的啟發,還有小河的神形百變,不拘一格,給我很多感觸。但現在(大家)都禮貌了。

南都:從第一張專輯以來的創作上,你覺得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麼變化?

周雲蓬:眼界更開闊,對人對己更包容了。演出機會更多了,報酬隨著物價漲了些。

南都:民謠從幾年前的地下狀態到現在有一定的關注人群,可以説有了不小的成果,你自己是怎麼看的?

周雲蓬:這屬於一種藝術群體的爆發,就像歷史上的那些文藝運動一樣。但可能更多是由於網路的自由傳播。還有普通民眾不再完全倚賴體制內的喉舌的宣傳,以及中國民間社會的漸漸復蘇。再就是流行音樂急功近利的衰落給了我們生存的夾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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