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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森博物學院訪談:數字化如何影響博物館未來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4-07-10 11:03:52 | 文章來源: 湖南省博物館

近日,史密森博物學院秘書長G.懷恩 克勞夫(G.WayneClough)首開先河,出版了名為《兩個世界的精華:數字時代的博物館、圖書館和檔案館》的電子著作,為史密森博物學院在藏品數字化、研究眾包化、以及如何廣泛吸納公眾對藏品的闡釋等方面的發展指明瞭方向。他在書中寫道:“數字技術的廣泛使用,特別是在青年一代得到普及,為我們帶來了巨大的機遇。我們教育及文化機構的每個人都在努力思考如何利用這些新技術。博物館、圖書館和檔案館等教育機構必須擁抱它們。”

在史密森的一次內部採訪中,克勞夫秘書長談論了他寫作這本書的動機、史密森在數字化發展方面的願景和重點等相關問題。

最初是什麼讓您對數字化感興趣,並且考慮讓史密森博物學院參與其中?

當我來到史密森的時候,我清楚地認識到我們正處於一個轉捩點上,我們可以選擇利用新工具,這蘊含著巨大的潛力。隨後,人人都有了自己的移動設備,接著又出現了應用軟體,為我們提供了巨大的機遇。社交媒體也隨之誕生。如今的變化真是太快了,就在幾年前,我們還沒有自己的社交媒體,而現在已經有350萬人關注了我們的社交媒體。

最初的幾年,我們做了一些嘗試。我曾提出要“百花齊放”,因此,我們成立了一個風險基金,叫做史密森2.0基金。我們通過蓋茨基金會設立了3000萬美元的基金以號召人們為吸引新觀眾而做出努力。很快,大家提出了很多不錯的想法,我們也因此可以了解外面的新情況。

請您簡述史密森博物學院在數字化的未來發展方面有何願景?未來10年、20年或30年,史密森在進行機構數字化以及利用數字化吸引公眾方面將採取何種重要措施?

往後看,人們將參與機構的各項創意活動。過去,博物館的創意活動僅在博物館內部和藏品中心開展。公眾只能從展覽中的標簽了解藏品,而這些標簽只表達了我們的想法。在如今這個新世界,人們實際上將幫助我們設計展覽,使展覽具有交互性。比如,我們開發了一個測試版的志願者網站,通過網站邀請幾百名志願者和我們一起完成多個項目。我們提出任務,志願者可以選擇他們喜歡的任務去做。然後,他們提交相關的資格證書,我們就會把例如“登錄一篇手寫的日誌”這樣的任務交給他們。他們就將這些公眾從未見過的資料進行登錄,以供讀者使用。

有時候,觀眾對某些文物的了解比我們知道的還多。我們收藏了很多美洲土著部落的工具,而他們可能更了解這些工具的用途,我們也樂意傾聽他們講述的故事。觀眾想要和我們進行對話,而不是傾聽我們的獨白。我們再也不是“上帝之音”了。

這也意味著我們將與觀眾分享我們的研究。我們曾開發了一個叫做“樹葉快照”(LeafSnap)的軟體,該軟體能根據樹葉的圖像識別樹種。如果你將照片發給我們,我們可以知道你到過的地方,並且知道那是棵什麼樹。因此,我們正在根據人們報告的資訊描繪出樹種的分佈範圍。隨著全球變暖,森林的分佈範圍將會發生改變,這一做法在未來將極具價值。我們在哈佛史密森天體物理觀測臺開發了“多彩的宇宙”項目,孩子們可以在100多個博物館內使用觀測臺的望遠鏡,他們還可以和史密森的科學家談話,這些活動之前從未有過。

另外一點,這將從根本上改變我們的工作方式。我們必須變成一個更加靈活、且適應能力強的機構,因為今日最偉大的技術到明日可能就會被淘汰,如果我們不改變,我們就會落後。

您在書中提到數字化現在是史密森博物學院的一個工作重點。為什麼史密森在這一領域保持領先地位非常重要?

當我剛到史密森工作時,人們習慣説“我們是世界上最大的博物館和科學機構”,而我要説:“那又怎麼樣?我們想成為最優秀的。”

如果説你想要成為最佳,這是豪言壯語。我們在舉辦展覽方面是最優秀的博物館之一。我們擁有最好的郵票收藏,最好的科學藏品,若沒有如此大的規模,也不能成為行業最佳。如果史密森想成為博物館或天文學方面的領導者,它必須是數字世界的領導者。

另外一點,數字化讓我們有機會為每個人提供教育機會。我們可以根據觀眾的要求和環境的特點來為他們量身打造故事。我們提供服務時考慮更為細心和週全。我很清楚,在未來,人們想要為自己量身定制學習的方式。比如,我們為教師提供了課程計劃,但他們僅想利用這些計劃做基本的框架,而把他們自己的課程放進去。我們根據你家的後院制定了一個科學課程計劃,但是如果你住在圖森(Tucson),這肯定和在貝靈漢或華盛頓是不一樣的。所以,老師們需要的只是一個框架,他們想要把自己的內容放進去。因此,照此發展下去,我想我們將成為一個協調者。

此外,一旦你將所有東西都放進雲存儲,雲就成為一個裝有各種東西的大袋子。在雲中,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和史密森博物學院的藝術品又有何區別呢?人們不再關注這些藝術品來自哪個機構。當他們準備參觀博物館時,他們會選擇去大都會還是史密森?但是如果從雲裏面獲取,他們才不在乎這些資訊來自哪個機構。當他們在雲中搜尋溫斯洛?霍默的畫作時,他們並不在乎這些畫是來自大都會或史密森——他們只是在尋找一幅畫。所以,我們的運營和學習方式都將會因此而發生改變。並且我認為這也是為什麼史密森成為領導者很重要的原因,這樣我們可以控制選擇——至少可以理解、欣賞以及塑造這些選擇——但如果你不是領導者,他們將會塑造你。人們希望我們成為這一領域的領導者。

當您把這些文物的數據放在雲存儲中時,您如何防止因技術陳舊而導致無法再獲取這些數據的事情發生?

我們有一個工作組致力於這項工作——他們把這些數據稱為與時間性的材料。我們的藏品中有很多物品都會隨著時間流逝而發生變質現象。舊電影膠片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還有很多其他的例子。八聲道的磁帶如今還能讀出來嗎?所以我們組織了一個工作組專門研究這些問題,並試著找出解決方案,確保未來還能訪問這些數據。

我還講一個克服這種困難的例子,目前我們有數萬本野外考察日誌。人們在上面做了筆記,並配有很多重要考察的插圖。我們還收藏有一些查爾斯?達爾文的筆電。從某方面來説,這已經是一種被淘汰的媒介了,因為很少有人能閱讀它。但是,如果你能將它數字化,每個人就能讀到了。所以我們有一個志願者轉錄中心來把這些文本轉成數字格式。

您選擇用電子書的形式出版您的新書,您如何看待書籍和閱讀的未來?您現在閱讀的是紙質書還是電子書?

當然,當我去海邊時,我還是願意帶一本實物書。在太陽光下,iPad不是很好用。但是我也嘗試過所有的工具——iPad、Kindle等。為了方便,現在大部分時間我還是用iPad。如果我坐在機場,突然想下載一本書,我就可以馬上下載。但是,我還是喜歡紙質報紙,數字版的報紙滿足不了我的需求。一份真實的報紙,我可以前後翻閱,找到之前讀過的文章。但我喜歡iPad的一點就是,我可以回溯到多年前讀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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