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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恩利:藝術市場面前保持冷峻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2-03-21 20:02:49 | 文章來源: 《頂層》

張恩利 2011 作《剝落的馬賽克6》局部,布面油畫,250 x 200cm

畫畫:對它很依賴

年初的民生美術館的張恩利個展上有接近20幅主體為天空與樹葉的作品,為此他密集地畫了整整半年。想像著一個人在不停不歇地描繪這些看似永無止境的樹葉時,基本會陷入某種游離境界或逐漸崩潰,於是問道“在畫樹的時候你難道也不曾使用助手?”張恩利回答説:“別人的情況我不清楚,但我從來不用助手畫的,我喜歡一個人畫,一點都不無聊。”

張恩利談起畫畫來絕對深情款款:“我的生活缺少不了畫畫,感覺已經很依賴它了。繪畫是個很大的世界,在裏面完全可以生活著。”但他也承認畫畫是個體力活,同時又是用腦非常厲害的工作。在連續畫那些樹葉的時候,他的手指磨出了血泡。為了籌備這次的個展,他又緊張忙碌了一年多。看來,假如有人以為畫畫是輕輕鬆鬆的頤養天年的活動,那就太天真了。

當筆者在本次個展上看到那幅《一雙襪子》時,便止不住暗裏一番狂笑。張的畫筆,已經落到挂在電線上晾的襪子了!之後還有東西可畫麼?“呵呵,廚房、浴室都畫了,馬桶都畫過啦。當然有,我的視線範圍內的、來自記憶中的、容器概念的。下一階段還是會圍繞‘容器’的概念吧,你想,人也不過是只容器……”張恩利轉而輕輕地説,“也許可能又都放棄了,換點別的來畫,都説不定的,人是漸變的。我認為畫畫跟生命力大有關係,那些垂挂的皮管子,一看就好像是年紀大了不行了似的,而年輕時畫過剁肉之類,完全是亢奮有力的。”張恩利説人就那麼回事,每個人有自己一個世界,用一輩子去體驗作為人的生活。而作家、音樂家、畫家之類的職業,則可以讓人在過程中體驗本身“活”的內在涵義,然後去思考和表達。

問起張恩利初期的靜物畫是些什麼內容,他回憶説比如有一隻樂口福瓶子和一隻化粧品瓶子站在一起,“當然它們有共同點,都是容器,但又沒關係。但把這種完全不相干的東西放在一起,有種生硬的突兀的感覺,雖然沒什麼邏輯,但彼此又不能把對方趕走,就覺得有意思。”怪不得,生硬感的確是他的“老熟人”。

有的畫冊序言裏曾寫他説過“我會把不漂亮的東西畫得很漂亮”。張恩利解釋説,“我從不説美這個詞,而是漂亮。漂亮可以是衝擊感,可以是詩性,可以是懷舊。雖然這些從記憶裏挖出來的東西看起來並不怎麼新,但是可以持久。有時候新或者舊並非它原本表面的形狀。我特別喜歡某些形狀的趣味,也許是從前看連環畫看的,但我又要擺脫那種刻意的裝拙裝嫩的趣味性。”

張恩利認為“油畫顏料涂得厚不稀奇,好像不用這樣來證明自己在畫油畫。最近十年畫的比較薄,覺得如果薄能畫得好就不需要畫厚了。因為薄有許多難為之處,比如不能修改、不能堆積,去除了原有的油畫固定的定式。”很多學畫的人都覺得要堆得厚才像油畫,而他認為年輕時的那些大筆觸的厚度堆積現在看來比較假,“那屬於享受一種油膩膩的樂趣,就是和大泥!”張恩利從古畫裏看到的那些輕柔的渲染,覺得很微妙,於是借鑒了中國書畫與水彩畫,薄薄的油彩下,連打樣的印子都留著——“把所有的過程都呈現出來,這也是種無須修飾的真實。”

張的作品,跟國內的政治波普係作品趣味相差頗遠,似乎看不出畫者的太多的背景。有些西方藏家買畫之後看到張恩利本人時,還蠻驚訝地説“哦,你是中國人!”但張也認同,“在大學時代我們曾經提‘藝術無國界’,但藝術家受生長背景、文化政治的影響又是難以避免的。而我作品的調調是儘量‘去文化’‘去地域’。”他補充説,“有個基調,無論中國人畫什麼,總感覺是一種滯後的東西,仿佛對自己不夠確認似的,總是西方的體系走在前面,籠罩著我們。在這種時候,就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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