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黨的治疆方略,是習近平總書記基於新疆歷史演變的基本脈絡與複雜具體的現實情況所提出的,旨在從多維度、全方位推動新疆的發展進步、繁榮富強。在這一系列擘畫中,“文化潤疆”居於基礎性、先導性的地位。
經過長期在新疆地區基層社會的調研活動和人際交往,我們發現“文化潤疆”是在新疆基層社會民眾當中構建與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基礎和關鍵環節。文化認同的核心在於語言認同,思想和意識觀念都是經由語言和文字來傳播。包括在各少數民族聚居區加強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學習、推行國家統編教材在內,一系列圍繞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這一民族工作主線所採取的重要戰略性步驟,已取得了顯著的成績。正如總書記特別強調的:“語言相通是人與人相通的重要環節。語言不通就難以溝通,不溝通就難以達成理解,就難以形成認同。”所以我們要深刻理解總書記提出“文化潤疆”及推廣國家通用語言的重要性。
要深刻理解“文化潤疆”及語言政策的重要性,必須將新疆問題置於更宏大的歷史與地緣戰略坐標係中進行審視。縱觀我國版圖,新疆地處亞歐大陸腹地、古絲綢之路的核心地帶,與多個國家接壤,歷來是文明碰撞、文化交融的前沿。在人口結構上,新疆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多民族聚居的地區,每個歷史時期都有不同民族的大量人口進出、相融,形成了特色鮮明又血濃于水的獨特構成;在語言上,自西漢統一西域後,漢語言文字便在新疆一些地區(如當時的高昌國)通行,與當地各民族語言文字並存,留下大量的歷史文物;在宗教與文化上,新疆地區歷來是多元並存和彼此交融,各個宗教信仰與多元文化認同形成了新疆各族民眾之間深厚的宗教文化紐帶。這些因素交織,使得新疆長期處於外部環境與內部認同建構的雙重影響之下。
時至今日,在高品質共建“一帶一路”的進程中,新疆作為連接中亞、歐洲的陸路通道核心區,其戰略價值愈發凸顯。經中歐班列、中吉烏鐵路等陸路大動脈,打造亞歐黃金通道和向西開放橋頭堡,正成為構建非西方主導貿易網路、保障國家能源與經貿安全的關鍵部署。
毋庸置疑,“文化潤疆”是一項長期性的艱巨使命。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部分民族理論與政策在實踐過程中,面臨著諸多現實挑戰。例如,有些地方的基層學校,國家課程設置中規定小學三年級至六年級必須開設的國家通用語言文字課程並未得到有效落實。這導致了嚴峻的現實後果。我曾親身接觸一些初一年級的學生,他們名義上已接受了四年的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卻仍然無法與我進行哪怕是最基本的語言交流。更令人憂心的是,他們甚至無法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書寫自己的名字。作為溝通與理解的橋梁,語言的聯繫一旦受阻、斷裂,會使得當地各族群眾與政府之間、與其他文化群體之間的有效交流受到阻滯。這種阻滯,不僅限于資訊層面、社會服務層面,更會蔓延至情感與心理層面。
深入推動“文化潤疆”,重要抓手便是堅定不移地推行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並將其真正落到實處。具體而言,就是採用國家統編教材,從而確保教育內容與國家標準的高度統一,以此從根本上築牢青少年對祖國的認同根基。
這一政策,已經開始顯現其積極成效。在我年前赴前述同一地區調研時,親身感受到基層教育生態出現的積極變化。不少低年級的孩子們已經能夠同我進行簡單的溝通與交流。一個令我印象極為深刻的場景是,陪同我們調研的一名河南籍同事,在村裏與一個維吾爾族農戶家的小女孩交流時,小女孩不僅能聽懂,還能用相當準確的發音進行回應,甚至天真地指出那位同事的河南口音“不標準”。這個細微的案例,生動地揭示了當地語言教育環境的改善,正潤物無聲地讓交流的渠道更順暢。而這種變化所帶來的正面效應是深遠的,它直接為這些孩子們未來走出家鄉、拓寬就業渠道,更好地融入外部社會提供了可能。
回顧歷史,我們必須清醒地認識到,新疆各族同胞自古以來便是中華民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這一內在聯繫始終延續,未曾斷絕。在任何國際場合,我們都必須堅定不移地宣示這一立場。
由於語言、文化的差異,過去各民族間偶爾也會産生誤解乃至敵對情緒。如今,以語言為抓手之一,中央所推行的一系列政策,正是直面這一核心問題,為促進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實現真正的民族團結打下最堅實的基礎。
我們有充分的信心認為,只要方向正確,持之以恒,文化的涓流必將潤澤心田,語言的橋梁必將連通心靈。當新一代新疆青少年能夠熟練運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無障礙地獲取知識、追逐夢想、融入國家發展大局時,他們對中華民族共同體的認同感與向心力必將空前增強。這不僅關乎新疆一地的社會穩定與長治久安,更關乎國家的統一、民族的復興與邊疆的永固。“文化潤疆”,語言為先,其深遠意義正在於此。(作者是北京大學博雅講席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