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偉 江西師範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

習近平總書記創造性地指出：“我國全過程人民民主實現了過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式民主和實質民主、直接民主和間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國家意志相統一，是全鏈條、全方位、全覆蓋的民主，是最廣泛、最真實、最管用的社會主義民主。”這一論斷高度概括了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理論內涵，是對西方民主理論的超越，可以從關係、結構和內容三個維度來闡釋其理論特質。

全過程人民民主能夠科學處理民主與集中的關係，是超越傳統單向度模式的新型民主形態。

能否正確處理民主與集中的關係，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政治系統運轉的效率和品質。全過程人民民主堅持以民主集中製作為根本組織原則，能夠有效實現各方面關係的統一，展現出社會主義新型民主形態的優越性。

堅持民主集中制原則是全過程人民民主有效運作的必要條件。只有堅持民主集中制，才能既“做到科學決策、民主決策、依法決策”，又“克服分散主義、本位主義”，既“避免發生重大失誤甚至顛覆性錯誤”，又“避免議而不決、決而不行”。全過程人民民主堅持民主集中的科學原則以正確、高效地處理社會政治活動過程中的一系列複雜關係，使民主于中國式現代化實踐的各個領域充分運轉。

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政治實踐，充分踐行了民主集中制的邏輯。民主實踐既要充分發揚民主，又要善於集中統一。以民主為基礎，依民主程式開展民主醞釀，進行廣泛民主討論，是過程民主、程式民主和直接民主的重要體現。以集中為指導，充分聽取民意，進行科學有效的決策部署和工作落實，既能破除“議而不決、決而不行”的梗阻，又能避免無效內耗，從而提升民主效能。

全過程人民民主能夠實現結構上的全面系統，是超越有限民主的全面型民主形態。

人民參與政治生活的廣度和深度，標識著民主發展的程度和高度。高度完備的人民民主體系和人民普遍的政治參與是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內在要求和發展向度。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的，全過程人民民主是“全鏈條、全方位、全覆蓋的民主”。這集中體現了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制度向度和實踐向度的有機統一。

全過程人民民主具有全面系統的制度程式。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為全過程人民民主提供了根本制度保障。人民群眾通過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參與政治，從選舉權到“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監督權”，再到“決策、執行、監督落實各個環節”中的“人民的聲音”，體現出民主權利內容的全面性。協商民主制度和基層民主制度是實現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安排，能夠讓基層群眾在直接參與中感受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真意。

全過程人民民主具有廣泛真實的參與實踐。人民在時間上能夠享有全鏈條的“持續參與的權利”，在空間上能夠享有全方位的政治權利和政治參與領域，共同構成了全過程人民民主參與實踐的“完整性”。人民不僅能夠通過人民代表大會參與國家政權活動，也可以通過民主民意表達、民主協商等方式實現實質的政治參與。這些豐富具體的政治參與方式共同構成了國家層面和社會層面有機聯繫的雙迴圈民主參與體系，成為“完整的參與實踐”的重要組成部分。

全過程人民民主能夠實現內容上的高質有效，是超越責任缺位和選秀政治的治理型民主形態。

全過程人民民主真正服務於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具備高質有效的特質，是具有實質內容的民主。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全過程人民民主是“最廣泛、最真實、最管用的民主”。這道出了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現實效能。

民主“有效性”的追求源自對人民的政治責任。中國共産黨人向來關注民主發展的有效性問題，這源自於中國共産黨人高度的政治責任感。“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就是我們的奮鬥目標”。中國共産黨作為使命型政黨的自身屬性及其對人民的政治責任決定了全過程人民民主必然是高效能的治理型民主，即通過高效能的民主治理來回應人民的需要。

能否“解決人民需要解決的問題”是評價和衡量全過程人民民主有效性的根本標準。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民主不是裝飾品，不是用來做擺設的，而是要用來解決人民需要解決的問題的。”“解決問題”的話語標示了有效的民主不僅要有民意的表達機制，更要有民意的保障機制和實現機制。

“充分協商——凝聚共識”是保障全過程人民民主高質有效的核心邏輯。只有進行充分的協商，凝聚起廣泛的共識，全過程人民民主才能真正發揮作用，這個社會有機體的行動才能靈活自如、充滿力量。開展充分協商的過程，既是“發揚民主、集思廣益”的過程，也是“統一思想、凝聚共識”的過程，二者統一於人民當家作主的實現過程之中。“充分協商——凝聚共識”的邏輯有力保障了全過程人民民主治理效能的實現。

綜上所述，從關係維度看，全過程人民民主能夠科學處理民主與集中的關係，是超越傳統單向度模式的新型民主形態；從結構維度看，全過程人民民主能夠實現結構上的全面系統，是超越有限民主的全面型民主形態；從內容維度看，全過程人民民主能夠實現內容上的高質有效，是超越責任缺位和選秀政治的治理型民主形態。這三個方面構成了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理論優勢及超越于西方民主理論的理論特質。

編審：唐華

本文係研究闡釋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精神專項課題“全過程人民民主在江西的實踐探索與路徑優化研究”（22ZXQH09）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