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張華 中國社科院台灣研究所研究員

近日，賴清德以蔡英文特使的身份參加巴拉圭新任總統就職典禮，並“過境”美國紐約和舊金山。臺當局大肆鼓噪賴此次竄訪展現其“穩健、踏實風格”“見證臺美關係實質友好”以及“帶領台灣走向世界”等所謂三大“成就”。事實是這樣的嗎？

其一，賴清德的“台獨”色彩未有任何淡化。眾所週知，賴清德多次以“務實台獨工作者”自居，是“台獨”勢力眼中的“台獨金孫”。這種政治人格給他的政治生涯帶來了好處——能夠在深綠的台南市擔任四屆“立法委員”和兩屆市長，同時，“激進台獨”勢力向蔡英文施壓，在2020年選舉中出任蔡英文的副手。如果沒有深綠勢力的支援，賴清德是走不到今天的。

但現在，賴清德的“台獨”標簽反而成了他更上一層樓的污點。美國和島內民眾有清醒的認知，“台獨”意味著戰爭。如果公開主張“台獨”的賴清德當選台灣地區領導人，臺海局勢必定陷入動蕩。然而，不論是將中國視為所謂“頭號戰略競爭對手”的美國，還是主流民意為“求和平求發展”的島內，都不希望在近期看到一場臺海戰爭。

於是乎，賴清德要極盡所能摘掉“台獨”標簽，包括在美國《華爾街日報》刊文提出“四大支柱”，接受美國彭博電視專訪提出“沒有台獨路徑”，而且言必稱“延續蔡英文兩岸政策”等等。這也是民進黨當局所言的“展現穩健踏實風格”。然而，不論是美國還是島內各勢力，都認為賴清德“唾面自幹、自我打臉”，無法取信於人。

其二，美國“謹慎低調”處理賴清德竄美。賴清德出訪巴拉圭，但最重要的行程在美國。一方面，賴清德作為台灣地區副領導人和蔡英文的特使，要肩負所謂“提升美臺實質關係”的使命，於是要由台灣地區“駐美代表處”與美國政府反覆的折沖和安排，也有台灣地區“駐美代表”蕭美琴全程陪同，力求能夠有更多更高層的美國官員與賴清德會面。然而，根據目前的公開報道，賴清德僅見到了美國專門處理台灣事務的民間機構負責人、“美國在臺協會”理事主席羅森博格。並且在賴清德“過境”紐約期間，羅森博格竟然以“妹妹結婚”為由拒絕接機會面，在參加賴清德的僑宴上，羅森博格也大談美國將遵守“一中政策”。在美國官僚體制中，羅森博格首先是一個民間機構的負責人，即使以其此前的工作經歷，也不過是一個“司局級”官員。這難道是臺當局所言“臺美關係史上最佳時刻”？

另一方面，賴清德作為明年台灣地區選舉中代表民進黨的候選人，也要借機接受美國的“面試”。在今年的選舉中，島內已經形成了一個非常不正常的“慣例”，即台灣地區領導人參選人要赴美進行“面試”。在紐約的一兩天時間內，雖然目前尚不可知賴清德與美國什麼人會面，但可以確定的是，他一定接受了美國人的“面試”。台灣方面的説辭是“以不退縮、不冒進立場，展現自己是一個務實可信賴的領導人，踏實風格成功增進與美方信任基礎”。事實如果是這樣，那就説明美國太好騙了。美國人早就得出結論，賴清德是“陳水扁第二”，表現為兩個“不會變”：搞“台獨”不會變，難以如蔡英文般被美國控制的個性也不會變。正是如此，才不斷有“疑賴論”浮上臺面。

其三，巴拉圭與台灣地區所謂的“邦交”關係並不穩固。賴清德此行的名目是參加巴拉圭新任總統佩尼亞的就職典禮，因此，鞏固與南美洲唯一“邦交國”的關係自然也是十分重要。在此次巴拉圭總統選舉中，反對黨領袖曾公開闡明立場，希望在當選後與中國建立外交關係。同時，巴拉圭經濟界等也多次呼籲，希望巴拉圭政府遵守一中原則，與台灣地區斷絕“外交關係”。此次賴清德竄訪期間，當地來自各行各業的僑團還在媒體刊登廣告，並到賴清德的住處進行抗議。為了挽救與巴拉圭的“關係”，賴清德也是費盡心機，稱台灣將與巴拉圭進行教育、醫療和就業方面的合作，並指派台灣“經濟部長”王美花赴巴拉圭洽談。這種用金錢買回來的“外交”自然是不穩固的。

臺當局還宣稱，美日等國媒體對賴清德此訪進行了報道，所以“展現帶領台灣走向世界的外交格局”。難道説媒體報道某個新聞，也能達成如此效果？真是貽笑大方。而且，這些媒體報道賴清德的新聞，主要是對兩岸關係和臺海和平可能造成衝擊的關注，是對賴清德“謀獨挑釁”可能造成的嚴重後果的擔憂，絕非臺當局所稱的“英明神武”。

編審：蔣新宇張艷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