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顧嚴 習近平經濟思想研究中心研究一部主任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消費日益成為拉動經濟增長的基礎性力量”，多次強調要“增強消費對經濟發展的基礎性作用”。去年12月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今年3月的全國兩會、4月底召開的中央政治局會議都對消費發展作出了重要部署。在經濟實現良好開局、高品質發展紮實推進中，消費彰顯了基礎性力量，發揮了基礎性作用。今年一季度，消費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達到73.7%，呈現出“豐”“衣”“足”“實”的新趨勢和新亮點。

一是“豐”，即消費場景更加豐富。這體現了消費供給側的加快恢復。2022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強調“創新消費場景”，今年4月底的中央政治局會議進一步強調“要創造更多消費場景”。這抓住了消費場景率先恢復和豐富發展的趨勢特徵。從歲末年初的“爾濱冰雪遊”到3月以來的“天水麻辣燙”，“淄博燒烤”式的以“吃”引“遊”場景在迭代。這類場景中，消費品本身價值量並不高，但産生了數倍至十數倍的“乘數效應”，特別是對服務消費的帶動。消費場景的豐富為服務消費的釋放提供了平臺，也為消費在結構轉換中持續發展提供了新的動能。一季度，全國服務零售額增長率達到10%，比商品零售高出6個百分點；居民服務性消費支出佔比達到43.3%，同比提高了1.6個百分點。

二是“衣”，即新型衣裝消費十分亮眼。這體現了消費需求的升級趨勢。2023年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在積極培育新的消費增長點相關部署中，特別提到了國貨“潮品”。得益於文化的賦能，服裝類的國貨“潮品”網路零售額成倍增長，國風IP的服裝和穿戴類産品走俏“消博會”。同時，智慧化的可穿戴裝備受到青睞。傳統服裝消費在向文化與科技雙重賦能的新型衣裝消費升級中，孕育了新的動能。一季度，全國居民每人平均衣著消費支出同比增長12.4%，比每人平均消費支出快4.1個百分點；穿類實物商品網上零售額同比增長12.1%，比實物商品網上零售額快0.5個百分點。

三是“足”，即始於足下的消費進一步釋放。這體現了消費者對休閒和健康的更高追求。去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強調的新的消費增長點中，還包括文娛旅遊和體育賽事。這類消費順應了美好生活需要的新變化，正在形成消費新動力。今年一季度，國內旅遊人數和遊客總花費同比增長都在20%左右，旅遊業復蘇正在從客流恢復到消費恢復，還呈現出從大城市向中小城市擴散的特徵，有力帶動了餐飲、住宿、購物、娛樂等消費。同期，平均每週舉辦三場馬拉松賽事，體育消費保持了較快增長。此類消費對相關製造行業也有較強的促進作用。一季度，消費品製造業利潤同比增長10.9%，有利於行業投資信心的恢復，進而形成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強調的“消費和投資相互促進的良性迴圈”。

四是“實”，即消費恢復較為堅實。這體現了消費發展的穩健性和可持續性。習近平總書記在2023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強調，“推動消費從疫後恢復轉向持續擴大”。這一重要判斷和部署，在今年一季度得到了充分的體現。從消費自身來看，與疫後初期相比，消費的“報復性增長”轉為更加穩健的理性增長，各方面恢復相對均衡，消費者信心指數今年1—3月逐月提高。從影響消費的因素來看，居民收入增長“跑”贏GDP增長、就業總體穩定、3—4月製造業PMI連續處於50%以上的擴張區間，表明經營預期有好轉、市場信心在回升。消費正在從疫情造成的“疤痕效應”中走出來，越來越多的居民有意願、有信心、有能力、也有潛力消費。

展望全年，消費預計將呈現出繼續恢復向好的發展趨勢。一方面是政策給力。中央政治局會議強調，“要積極擴大國內需求，落實好大規模設備更新和消費品以舊換新行動方案。”通過汽車換“能”、家電換“智”、家裝廚衛“煥新”等，總規模約1萬億元的需求將加快釋放。另一方面是基本面蓄力。我國經濟回升向好、持續向好的基本面沒有變，一季度呈現出來的發展韌性將延續到更長時期，將為消費發展築牢堅實根基、提供不竭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