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各位好,這裡是成都大智慧,我是主持人旭菲,今天我們主要就成都的投資方式的五個轉變展開討論,首先為大家介紹今天我們演播室請到的二位嘉賓他們分別是北京市規劃學會秘書長高毅存博士,高老師你好。
高毅存:大家好。
主持人:另外一位是中華博士會的秘書長劉艷博士,你好劉老師。
劉艷:大家好,主持人好。
主持人:我們今天主要來聊一聊投資方式的五個轉變,在講轉變之前,我們先來聊一下,之前的投資方式都有哪些,高老師來跟我們分享一下。
高毅存:好的,傳統的投資方式大半是以這個GDP為核心,圍繞著這個效益來運轉,因為特別是這種資金的流向,它有一種天然屬性,它要往盈利的這個模式來轉化,那麼不管是政府的錢和其他資源來的錢,大部分是會往利潤最高的領域來投,相比而言那些薄利的或者是社會公益的,它所受到這個資金的這種滋潤和培育就要差一些,那麼這一次轉變看到了一些新的變化,所以一會兒恐怕我們還會詳細討論這件事。
主持人:詳細的要展開一下,那劉老師你覺得為什麼成都在這個時間也選擇要做這個轉變呢,你覺得會有什麼樣的一種契機來促進他們,推動他們這樣做?
劉艷:第一是改革的魄力,第二更重要是它必須要轉,就是不得不轉,只不過它是更積極的正能量,因為我們知道成都市已經達到了一個萬億的GDP增長的這樣一個城市,它的增長速度是超過了很多周邊同行政等級的這些城市的GDP的增長速度,比如説2014年上半年達到了8.7%這樣一個速度,是遠高於7.5這個區間的,當我們説它的速度過快的時候,他必須要做及時的調整,否則的話他這個城市的投資或者説它的增長過程變成一種生死時速,它無法驟停,一旦驟停他會發現,他的整個産業以及當地的就業人口等一系列的,他無法進行重建,所以他這一次轉型是不得不轉,但是更重要的是轉的是非常及時的,所以成都市政府的這個相關決定以及産業整個佈局,可以是非常期待,拭目以待,有很好的發展。
主持人:所以你的意思也就是説在原來的這種快車道上,如果一旦及時剎車的話有可能會出現一些嚴重的後果,所以説現在要走一種可持續的健康的更加合理的這樣一種方式。
劉艷:沒錯,積極佈局,勇於革新,勇於去轉型,他會獲得新的契機,讓它的量變真正成為它質變的因子。
主持人:那麼我們這裡也看到了成都這一次確立了投資方式的五個緯度的轉身,我們一起來看一下,第一個就是從産業鏈的角度,第二個從外檐到內涵,第三個是從分散式到集群式,第四個是從一二圈的這種從投資為主向全域的這種投資的轉變,第五個就是從重生産性到生産和非生産性並重,那我們接下來就逐一來仔細去詳解一下,那高老師首先從第一個來談的話,從産業鏈中低端投資向産業鏈高端的投資轉變,你覺得這樣一種做法會有什麼樣的意義或者會帶來什麼樣不同的一種效益呢?
高毅存:請大家第一他提到從中低端向中高端這樣一種轉換,而不是説發展中高端,他並沒有完全拋棄低端,因為什麼呢,這個低端還是一個基礎,咱們從四川的傳統的經濟狀態和它的産業分佈的情況,做一個大致的描述,我們也可以大致清楚了解,因為我還有幸參與成都地區,像綿陽的優先區的空間戰略規劃,江油市的總體規劃和控制性詳細規劃,所以我對這個成都平原的這些經濟狀態還是有一點了解,這都是最近的事,那麼傳統的四川有很多三線産業像軍工、鋼鐵、冶煉,特殊鋼,天然氣,能源,這些往往都是粗放的,相對來説比較初級的,傳統的二産,用一個比較通俗的就是傻大黑粗,出來的産品是大塊的,黑色的,又沉,但是産值並不高,這一次提出來要向中高端延伸,他就是説意思我理解他是要拉長這個産業鏈,就從低端拉到中端和高端,要做一個全産業鏈的這種分佈,這是這一次重點提出來的一個設想,我想這樣的提法是因為科學發展觀的體現,因為他考慮了這種現狀的這種低端為主,那麼他要向中高端延伸,把這個全産業鏈把它做活,這樣有很多好處,第一他附加值高,第二他就地消化,他不會把這些原材料用飛機,輪船運到很遠去,到那兒去加工,他就在就地消化了,把他從最初始的這種原材料變成一個非常精緻的高端的産品,這樣的話全産業鏈的延伸和分佈也是我們現在普遍提倡的叫做可持續,可迴圈經濟,這樣的一種理念,所以他關鍵要點是一個迴圈經濟的一個理念在裏麵包含著。
主持人:所以我不知道理解的對不對,這樣也是很有效地解決了産能過剩的問題,是可以在這些方面也是有一些促進作用的,你覺得?
高毅存:那當然是,因為他這樣的話,他把産業鏈拉長了,延伸了,那麼有些過剩産能,他自動就要調整,他不調整他沒有處去,他就自動會往中間或者往高端去延伸,那麼原有的這種傻大黑粗的這種狀態就要改變,有些産品該下的下,該調的調,有的可能還要加,為什麼呢,它為了上游的一些産業服務,所以他要把這個産業鏈,全鏈做活,所以這樣的話是一個更合理的結構空間。
主持人:那麼聊了産業鏈之後我們再來看他第二個緯度的轉變,就是從外檐型到內涵型的一種轉變,劉老師你在這方面有什麼跟我們分享的?
劉艷:其實這個轉變和剛才從低端向中高端來升級這個過程是相輔相成的,為什麼這麼講呢,剛才高老師説的,我非常同意他説的有一個産業升級的延續性,而不是簡單的割裂,就是我先把低端全部淘汰掉,然後重新從外面向成都市內或者區域經濟範圍之內進行引進完全全新的行業産業,它是在原有的這種産業基礎之上,不管是第二産業還是第三産業基礎之上,然後再進行進一步升級,比如説可能過去我們是汽車的簡單的零配件的加工,可能他現在升級到包括我的整車的製造以及汽車品牌的産業園區的整體的打造,他是一個變向升級,就是延續性升級的這樣一個過程,那麼這裡面就需求一個什麼樣的基本規律呢,就是説我們説外檐型和我們的內涵型,這兩者都不可缺,但是我們成都市和許多城市是一樣的,都缺乏內涵式的這種産業的發展,所以內涵式的産業發展它帶有一種自我生産性,內生性,所謂內生性就是説它的所有的技術,它的産業生態環境的培養,都是我從程度土生土長生産起來的,另外一個方面,他非常注重自主創新性的這種技術的打造,也就是説他不僅把外來的這些外資的這些投資留下了,而且他把技術留下了,他把這些高端的人才留下了,把能夠為我們的成都市未來的區域經濟發展提供更強勁的內在的內生動力的這些因素全部留下來了。那麼跟過去我們的思路不一樣,過去我們的思路是不光是成都市,整個都有一種傳統的想法,用市場來換技術,但是你最後發現,技術沒有換來,市場還丟了,因為他生産的東西馬上又賣出去了,你只不過是簡單的加工的過程,很難形成一個能夠紮根于本地這樣延續性升級的這樣一個過程,因為任何一項産品的創新或者技術的創新,它一定來自於內在的當地區域的有一個很強大的生産平臺,然後原汁原味從你這兒産生,而不僅僅是我借助一些別人的技術或者是外檐性的技術簡單地拼湊,所以説這樣的話它是一個非常內涵型的這種升級的背後是我們自主創新品牌的內生式的發展。
主持人:你説的這個似乎跟我們現在整個主導方向是一致的。
劉艷:是非常吻合的。
主持人:加大本身這種科技含量,而且同時也是解決當地的就業一些問題。
劉艷:而且把高端人才徹底穩住了,他不是説像我們過去很多是高端人才變成臨時工,他怎麼變成臨時工呢,因為你這個技術你不會,你把高端人才請過來,然後這個技術用好了,然後你把高端人員又送回去,為什麼,他不得不送,為什麼,他們的成本非常高,我們知道很多國外的技術,國外進口設備你要説請國外專家到國內來修,他提出很多條件和成本是非常的。
主持人:而且最核心的部分他還不一定會給你?
劉艷:對,他會永遠把在自己手裏,你要想用下一次再請,是這樣的一個狀態。
主持人:所以説不僅是説解決了就業,攤薄了成本,而且也是加強了自主創新能力科技內涵等等,所以説這樣一種轉變方式可以説一舉很多得。
劉艷:是的,非常划算。
主持人:就是從這种經濟的角度來考慮確實是這樣。
劉艷:但是他前期投入可能會很大。
主持人:所以説這可能還是要在整體規劃當中,然後再去佈局,所以説要不然剛開始的這些投入有可能會導致很多人會不理解,為什麼一直在往裏投而沒有産出。
劉艷:他需要見收益的一個過程。
主持人:那麼我們聊了這個外檐向內涵型轉變之後,我們來看一下第三個緯度,就是這種分散式的投資到集群化的這種投資,因為我不是很明白,這個分散和集群怎麼理解,高老師給我們解讀一下?
高毅存:這個是這樣,就好比是説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我理解大致通俗可以這樣解釋,錢如果像撒椒鹽一樣全面撒,到每一部分它就很少,這樣效益看似很平均,但全起不來都在這兒兀禿著,如果你把這個錢集中的放在一個關鍵點上,這個點起來了,它像一個火車頭它帶領一大片,這個效應要比撒椒鹽效果好的多,這個就是在如果學城市經濟學有一個理論叫做,回頭我再説這個理論名字吧,就是它的意思是什麼呢,就是説局部來發展,優先發展,然後帶動全局,那麼從目前成都平原的形勢來看,我理解就是要重點的往工業園區投,而不是説向整個工業面去投,他重點的給一些工業園區,因為我在成都平原做調查的時候,就發現到,像成都它有成都的經開區,綿陽也是有經濟特區,有開發區,有工業園區,我們自己就給他們規劃了幾個工業園區,這樣的話那些原來小規模的,分散的市級的,區級的,甚至鄉鎮的這些企業,有的都是相同類型的,那麼它全進了這個工業園區,它就變成一個相同等級相同規模相同水準的這樣,就是把原來參差不齊的這種産業一下都提高了它的檔次和水準,進到工業園區裏,因為你一進工業園區我要求你必須是什麼樣的檔次。
主持人:有一個標準化。
高毅存:這樣我政府就是優先給這個工業園區一個政策優惠,我給它投資,這樣的話這個錢投到工業園區裏這些産業,它就得到優先發展,因為它的檔次和進門的門檻都已經經過審核了,所以這種發展是定向的,可控的和高效的,這就是剛才所説叫做重點發展一些相關的領域,另外她沒有談到,我想再給她補充一點,現在搞城市化,國內發展有幾種類型,有什麼溫州模式,有蘇北模式,有成都模式,成都模式其中很重要一條是什麼呢?就農業來講,農業的資金項目向種糧大戶和農業産業傾斜。什麼意思呢,就是土地,每個小農都在那兒耕種無異於50年代,40年代,50年代,60年代,低能效,低産能,不抗天災,不抗人禍,這種農業是傳統的,是已經沒有出路的。
主持人:靠天吃飯的。
高毅存:對,我們看到有一些成都平原的一些類似農莊這種形式或者農業合作社,跟50年代人民公社不可同日而語,它是一些農民像公司似的經營,市場導向,政府支援,這樣的一種機構我看農民現在一個一個,他的那個狀態就跟市民沒有區別,他們住的都是小樓,相對來説生活很好,就這種農業是有發展的,而且他的産出,他的效率,效益都非常不錯,所以這也是資金向重點方向傾斜的一種表現,不僅僅是在二産,包括一産同樣的,也是要向這種優勢的資源轉化,向它集中,土地,資金,政策,給這一部分優先的傾斜,那麼這一部分他就很快形成規模,形成效益,那麼他就帶出一條道路,然後後面就帶起一片,這樣走才能真正把整個的面都帶起來了。
主持人:劉老師你怎麼看呢?
劉艷:通俗的來講,我覺得高老師他的意思是這個意思,過去我們打造的是龍頭企業,我們非常注重,我把某一個企業引進來了特別高興,現在他注重的是打造龍頭的産業群或者企業群這樣一個概念,就是一加一大於二,這也就是我們常説的所謂總部經濟這樣一個概念,過去有很多人問,為什麼非得要把這種像類似的或者説同樣一個在同一個産業鏈上下游的企業要放到一起,讓他自己去選址,去投資好了,幹嗎非得要搞一個汽車産業區或者説是高新産業園區等等,這種專題性的,主題性的産業園區,其實他希望發揮的就是這樣一個規模就是産業聚集形成的規模經濟的這樣一個效益,而規模經濟未來給我們帶來的就是説,你前期投入可能會投入很多大量政策,包括土地的紅利,包括人口就業的引導,但是你會發現他的邊際成本是越來越低,他往後越投,這個錢他不需要再更多去投這種直接的真金白銀去投,他僅僅就可能出臺一個新的政策或者説我把新的企業,你看我這個産業園區已經成型了,你來你就能夠享受到相應的配套的服務,因為他是成了一個企業的集群,這種集群效應就能夠就像高老師所講的那樣,能夠帶動,不僅僅帶動這一個園區的效益,他等於是成了成都市的一個新名片,這個新名片的作用,他可以引來更多的這種新的投資特別是外商的投資,因為我知道比如説在北京基本上世界五百強,90%以上在北京都有總部,只要在大中華地區他都會有總部在北京,那麼這樣的話就造成成都有沒有可能在未來形成一個西南這個區域為導向外資在中國投資的一個中心,如果看到它現在做出的這些成績,是完全是有可能的,因為去年成都市招商引資,我僅僅指的是外資這一塊,就超過了1000億,它的增長都達到兩位數以上,這個速度是相當驚人的,而我們知道外商他在選擇我們的大陸環境跟投資的時候,他一旦投到哪肯定會首先是很重視,它如果首次投資的話,會非常重視,而且會傾其所有最優秀的技術,然後把中國的市場打開,而成都它恰恰可以成為這個過程的最大的受益者,當然這也離不開我們當地政府以及我們這些招商幹部們所做的宣傳的工作,因為過去我們知道一説成都,跟生産製造沒有關係,就知道享受,宜居。
主持人:吃,天堂。
劉艷:但是實際上從歷史上我們成都包括我們過去的三線的生産技藝,他是有很好很好的基礎的,我們現在是通過這種産業的轉型,讓我們的老三線重煥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