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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後女青年——我在電影院“拍”字幕​

2017-05-05

周立燁透過身側的玻璃看著電影銀幕,為電影加中文字幕。中國網記者 焦源源 攝

在中國電影資料館放映廳二樓的獨立小屋中,周立燁透過身側的玻璃緊張地看著電影銀幕,兩隻手在一台帶有專業字幕機軟體的筆記型電腦鍵盤和滑鼠上不停點按……

2017年4月8日-23日,第七屆北京國際電影節“北京展映”單元,影迷們觀看了860余部中外佳片。據中國電影資料館資料顯示,這其中約80%的片子需要翻譯並配備字幕員現場“拍”字幕,共計有字幕員50余人。

字幕員,一個看起來已不時尚的工作,在電影放映期間卻依然不可或缺。

觀眾不知道字幕員是做什麼的

“很多片子都是國外版本,只在電影節期間放映。這些電影不帶中文字幕,片方也不允許在影片上直接加中文字幕。為便於國內觀眾觀影,我們只能自己翻譯,再配備字幕員在電影放映現場‘拍’字幕。”中國電影資料館職員、專門負責電影節排片的崔蕾娜告訴中國網記者。

“螢幕底下加個LED屏,電影中人物説一句話,就將對應的中文字幕通過字幕機公司的專業軟體敲打到LED屏上。”崔蕾娜説。

來自北京的劉先生在今年展映期間觀看了影片《穆赫蘭道》,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影片和中文字幕分別顯示在兩個螢幕上。

“電影放映時我旁邊坐著一個小姑娘,全程拿著電腦,一邊看銀幕,一邊手上不停地‘拍’。後來才知道她是字幕員,原來有些電影字幕是現場‘拍’上去的。”劉先生説。

有時候一整天水米不進

“2013年北京國際電影節的時候,館裏同事讓我跟著她一起去熟悉一下‘拍’字幕。因為可以看到各種不同的影片,就覺得這個工作蠻有意思的,自己就嘗試做起來。”周立燁對中國網記者説。

從此,這位供職在中國電影資料館的80後女青年除了日常工作外,還擔負起字幕員的工作。

“我們的字幕員除了資料館的員工、資料館研究生以外,還有一些年輕的在校大學生。”中國電影資料館職員任佳對中國網記者説。

北京城市學院法語專業大四學生俞文典從大三開始做字幕員志願者。“我是經學校老師介紹過來的,‘拍’字幕的工作讓我學到很多東西。”俞文典告訴中國網記者。

深夜,辦公室只剩周立燁一人在熟悉第二天要上映的電影字幕。中國網記者 焦源源 攝

電影字幕員通常按影院分配,每個影院根據排片量配備1-2名字幕員,每場電影只有1名字幕員現場工作。

今年北京國際電影節期間,周立燁需“拍”50余場的電影字幕,最多的時候一天連“拍”5部,從上午10點至淩晨12點。

“我們館裏的條件是好的,有字幕員專門的字幕間。其他影院大多是臨時的,字幕員一般坐在影院第一排的角落。如果影院滿座,字幕員只能搬桌椅坐在一旁,甚至有時候直接坐在前排地上。”周立燁説。

字幕員的工作特殊性,要求他們影片放映期間不能做其他任何事情。影片時間長短不一,對字幕員是不小的挑戰。去年有一個字幕員在影片放映期間突然肚子疼,但還是堅持做完了“拍”字幕的工作。

“我‘拍’過最長的影片時長達250多分鐘。為了工作期間不出意外,我在影片放映前不喝水,也不吃東西,有時候一天都水米不進。”周立燁説。

大家都像打了雞血一樣

電影不分語言、不分國界,字幕員很難做到門門語言精通。

“我做字幕員工作5年了,目前為止,參與‘拍’字幕工作的影片近20種語言,英、法、德是比較普遍的語言,但是遇到哈薩克、吉爾吉斯斯坦等語言,就完全聽不懂了。”周立燁説。

周立燁下班後在電腦上練習電影《扎布裏斯基角》的中文字幕。中國網記者 焦源源 攝

為了給觀眾呈現最準確的中文字幕,字幕員們在電影放映前要做大量準備工作,不僅要反覆觀看電影,還要總結一些方便自己記憶電影畫面的技巧。

“記得一次‘拍’土耳其語的一部電影,其中一名主演有大段的對白。由於語言不通,我就只能記動作。比如他轉身拿水杯的時候説到哪句話,給自己一個提示。”周立燁説。

“今年‘拍’了兩場俄語片的字幕,男女主角同時説話,而且語速很快。正式場前我一遍遍練習,幾近崩潰。”俞文典説。

然而,今年電影節期間,有些網友仍對字幕員們産生了“影片人物對話和字幕不同步”、“看的中文字幕好奇怪”等質疑。

對此,北京國際電影節組委會辦公室展映部副部長林思瑋表示:“目前,我們在盡力的想辦法使用新技術,多做測試,爭取儘早給觀眾帶來安全準確的觀影體驗。”

每當遇到排片量大、工作量大的時期,字幕員們白天“拍”完自己的影片,晚上回家還要繼續熬夜看下一場影片,迴圈往復。

“我們做的是幫助大家理解影片的工作,這也讓我有一種自豪感。忙的時候大家都像打了雞血一樣,再累也必須撐住。”周立燁説。

(文字/吳佳潼 策劃/吳佳潼黃富友 攝像/黃富友 吳佳潼 焦源源 攝影/焦源源 剪輯/黃富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