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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北的南跨:濟南黃河北居民居民盼“跨黃”像“餓久想吃飯”

稿源時間:2018-02-02 15:40:13  文章來源:中國山東網  作者:許建立 朱文龍 責任編輯:高靜
【摘要】被譽為“千年一跨”的省城濟濼路穿黃隧道工程正如火如荼地展開。2018年1月底,隨著一股寒潮襲擾北方,黃河濟南段出現淌淩,濼口浮橋再次被暫時拆除。面對“斷行”,浮橋北岸的居民對“跨黃”更增添了幾分迫切。

  開欄的話

  又是一年新春至。不忘初心,我們再次出發到現場去,到讀者中去,傾聽來自基層群眾的心聲,觸摸新時代脈動。這一次,我們將聆聽你在改革開放40年裏所見證的變化;這一次,我們將記錄你奮鬥的故事、轉型中的攻堅;這一次,我們與你一起感知山東發展的熱度、速度與溫度。

  自2月2日起,本報開設“新春走基層”欄目,陸續推出記者來自一線的報道。

  黃河北的南跨

  從輪船到浮橋再到隧道居民盼“北跨”就像“餓久了,想吃飯”

每次拆除濼口浮橋,都會給黃河北岸的居民帶來不少麻煩。 齊魯晚報記者 許建立 攝

  被譽為“千年一跨”的省城濟濼路穿黃隧道工程正如火如荼地展開。2018年1月底,隨著一股寒潮襲擾北方,黃河濟南段出現淌淩,濼口浮橋再次被暫時拆除。面對“斷行”,浮橋北岸的居民對“跨黃”更增添了幾分迫切。

  齊魯晚報記者 許建立 朱文龍

  五個居委會的

  “求助信”

  像是贏得了一場期待已久的勝利,1月14日晚間7時許,當“浮橋重新紮起來”的消息第一次出現在居民們的微信群裏時,濟南鵲山片區5個社區的居民們很快就為此笑逐顏開。1月29日,因為黃河再次淌淩,浮橋又被暫時拆除,這一消息也在朋友圈裏傳開了。拆合之間,牽動著村民十分敏感的神經。

  其實,上次濼口浮橋僅僅短暫拆除了三天,但家住鵲山南社區的居民張紅(化名)直言,“那三天,簡直快把人逼瘋了。”

  早在1月12日,鵲山片區的五個社區居委會,甚至聯合發出了加蓋公章的“求助信”。信中寫道:“因黃河淌淩,濼口浮橋要暫時拆除,鵲山社區大部分人需要天天到市區工作,孩子需要過黃河去上學,早晚要騎40多公里的電動車繞行黃河大橋,上班不便,孩子上學更是不便,懇求相關部門協調解決。”

  1月29日,因濼口浮橋被臨時拆除,過往車輛不得不繞行建邦黃河大橋或濟南黃河大橋,導致橋面擁堵。居民們説,以往每當浮橋被拆時,都會出現這種情況。“按理説早就應該習慣了,但也許是因為平時的交通狀況越來越好了吧,一旦堵到裏面,心情一次比一次壞。”

  據記者統計,在濟南建邦黃河大橋與濟南黃河大橋之間的很多居民區中,大約有16個村莊或社區分佈在黃河北,它們緊鄰黃河北的堤壩路。

  “留在村裏種地的都是六十歲左右的老人了,在村裏住的年輕人有七八十個,都在黃河南岸上班,我們村算少的了。”一位受訪的村支書告訴記者。

  保守估算,即使按平均每個村有六十人在黃河南工作,那麼緊鄰黃河的這些村莊中,每天也有近千人需要通過濼口浮橋。

  在這些村莊中,以“鵲山五居”最具代表性,因為鵲山社區距離濼口浮橋最近,對濼口浮橋的依賴也最強烈。一位社區幹部曾表示,現在社區裏所有事都與黃河南岸有關係,連幹部到街道開會,也要過黃河,浮橋一拆,開會都成了難事。

  從15分鐘到1分鐘

  心理距離近了

  家住鵲山腳下的王和龍算是黃河北的“土著”了。對於1971年出生的他來説,黃河天險與河面上的輪渡,承載了大半生的青春歲月。

  王和龍告訴記者,他們那撥人上學基本是在黃河北,當時沒有渡河上學的苦惱。“我1987年從鵲山中學畢業,那時一年到頭也不怎麼過河,也就是偶爾的幾次。”王和龍回憶説,當時過河去市區都是“辦大事”,尤其是過年過節串門走親戚。

  1989年4月,王和龍入伍去濟南當兵,走時是坐著渡輪過河的,復員時是通過浮橋回來的。

  1990年10月,濟南濼口浮橋正式通車,兩岸結束輪渡的過河方式。在王和龍的印象中,現在濼口浮橋的兩端就是以前輪渡的碼頭,“一點也沒變”。

  浮橋開通後,過河的時間從15分鐘縮短為1分鐘,“這對我們住在黃河北的居民來説,真是不得了,一下子就感覺和心目中的市區近了,特別是對年輕人找工作來説,可選擇的範圍更大了,機會更多了。”王和龍説。

  家住梅花山社區的王先生調侃道:“我們這離市區太近了,所以沒有一家銀行,平時存錢取款都去‘河南’,濼口那邊的銀行可全了。”

  除了金融服務,醫療服務同樣高度依賴黃河南。很多村民表示,現在看病都想去市區的大醫院看,不是社區診所不行,而是有些病村裏的衛生室實在看不了。“浮橋通著什麼都方便,沒有浮橋,一切只能大眼瞪小眼了。”一名社區工作人員坦言。

  拿著報紙反覆看

  跨黃隧道的新聞

  對於居住在鵲山片區的五千多戶居民來説,濼口浮橋可謂一條“生命線”,它將黃河北的村莊與黃河南的市區聯繫在一起,是黃河北居民前往市區讀書、就業、看病的主要路徑。

  “小時候坐船,南岸一個船,北岸一個船,兩邊對開,我在船上緊跟在父母后面。船上有行人、自行車、摩托車,甚至還有小汽車。不算在碼頭等待的時間,過河大概需要15分鐘。”王和龍回憶説,每次坐船過河,都有種“漂洋過海的感覺”,特別是淩汛期間,當河面上的冰碴子撞到渡輪上時,就感覺有點眼暈,幸好時間不是太長,當渡輪靠岸,繩索都固定後,那種眼暈感才慢慢消失。”

  回憶當年渡河的情形,如今已經年近50歲的王和龍仍記憶尤深。

  不過,這份記憶將會離王和龍越來越遠。根據濟南市的跨黃規劃,浮橋終將成為歷史。

  採訪中,只要一提到“北跨”倆字,幾乎所有人的眼裏都在“放光”。一位村支書直言,村民們就像“餓久了想吃飯”那樣盼望著市區“北跨”,特別是要修建跨黃隧道,激動得睡不著覺,拿著報紙反覆看與跨黃隧道有關的新聞。

  確實,在人員流動更為頻繁、日常聯繫愈發密切的今天,一座座通達的橋、一條條施工中的隧道,維繫著許多人的生計與希望。

  正如受訪的居民所説,城市在“北跨”,他們在“南跨”。“北跨”與“南跨”是一個夢想的兩面:北跨以“攜河發展”,是城市區域協調發展的民生大計;“南跨”而進城逐夢,是每一個有追求的人所渴望的時代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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