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獎不是目的,科研切忌“趕時髦”

    今年是諾貝爾科學獎問世百年。對於中國何時才能實現諾貝爾獎“零的突破”,著名生物學家、中科院院士鄒承魯在接受新華社記者採訪時強調,科學家不能將獲獎作為科研目的,在科研上不要“趕時髦”,要扎紮實實工作,科學界必須堅持嚴謹踏實的工作作風。他認為,諾貝爾科學獎不應是中國基礎研究水準的最高目標和唯一衡量標準。

    鄒承魯指出,不論是諾貝爾科學獎還是其他的科研獎勵,都是社會對科研成果的肯定,獲獎不能成為科學家的科研目的。一味追求獎勵只會使一些科學家變得浮躁,追求經濟利益,大做表面文章,而忘記科研工作的本來目的。

    鄒承魯認為,重大的創新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有時甚至不是一代人能完成的。他説:“科學是有延續性的,任何科技的發展都是一個積累的過程,科學家只有專注于自己本來的研究領域才有可能取得重大突破。如果在科研上‘趕時髦’、‘朝三暮四’、什麼是熱點就去研究什麼很難真正做出成績。”

    諾貝爾科學獎獎勵原創性科技發明,這並不意味著只要是“原創”就一定是好的。對於一些人宣稱的“國內首創”、“填補國內空白”等説法,鄒承魯院士説,這些提法本身並不能説明工作的意義和價值。他説,科學研究,特別是基礎性研究本來就是國際性的,“國內首創”或“填補國內空白”只能説明工作並非創新而是模倣國外。如果是應用研究,則首先要看工作的應用價值如何。“應該看到,和國外相比,我國在科學技術上空白很多,有的意義不大,有的並不適合我國需要,這些都不值得去填補。在這些問題上大做文章,並在報刊雜誌上廣為宣傳,只能貽笑大方,並錯誤地把我國有限的科技力量引向不問工作意義、只片面追求‘填補空白’的錯誤方向。”

    鄒承魯再三強調,從事科研工作的人必須堅持嚴謹踏實的工作作風,不能“趕時髦”,更不能急功近利。他説,科學研究成果,特別是基礎研究成果,往往要經過不同實驗室和不同作者的反覆驗證才能予以肯定。它的重要性,特別是它對科學長遠發展的全部意義,更需要時間考驗,經過國際同行在各自工作中的引用和發展,才能給以恰如其分的評價。“科研成果只有發表在《科學》和《自然》等權威科學雜誌上才能表明國際同行的認可。到目前為止還沒聽説哪位科學家是根據發表在《紐約時報》或《泰晤士報》上的科研成果而獲得諾貝爾獎的。”

    鄒承魯説,大眾期盼中國獲得諾貝爾科學獎的急迫心情可以理解,但也應看到,雖然我國科研事業蓬勃發展,但與發達國家相比,我國的科研事業仍然處於“積累期”,因此我們更應鼓勵和倡導科學家在各自領域腳踏實地地工作。

    鄒承魯還指出,即便是有一位中國本土科學家獲得諾貝爾科學獎,也不意味著中國基礎研究水準全面實現了實質性的飛躍,因為成果的取得和得獎有一定的偶然因素。關鍵在於經過努力,中國是否已經擁有培育出諾貝爾科學獎級的成果和科學家的“土壤”。

    他認為,諾貝爾科學獎不應是衡量中國基礎研究水準和成績的唯一標準。中國有中國的國情,是否為中國經濟建設和社會長遠發展作出重大貢獻是衡量中國基礎研究的一條不可忽視的標準。

    他指出,擁有世界五分之一人口、五千年文明史的中國,其基礎研究在21世紀的更高目標應是取得突破性的重大科研成果、培育出世界級科學大師,大力推動全人類科技、經濟和社會發展。

    新華社 2001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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