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用鐵漢柔情嘶吼出《天使的翅膀》,儘管他用“不著調”的滑稽演繹了《桃花源》,儘管他在《歌手》憑一首首曲風迥異的“神曲”讓無數“後浪”驚呼“你大爺就是你大爺”,儘管他偶爾朋克、搖滾、小清新、極盡柔情,把大眾賦予他的“人設”踢了個人仰馬翻……
但是,我們很多人印象深刻的、永遠也擦不去“原創印痕”,誰模倣誰“翻車”的——永遠只有那麼兩首歌:《天堂》和《蒙古人》。這兩首他分別創作于1983年和1997年的歌曲,奠定了他在樂壇不可撼動的“仙位”,成為草原歌曲的經典、蒙古族同胞精神寄託的“家園”。
今天,時隔37年之後,又一首由騰格爾自己作詞、作曲、演唱的,他自己也認為“很走心”的新歌誕生了——《燕子回來了》。經典的騰氏唱腔、依然深情自然的曲風、依然簡單的歌詞,但更加深沉安靜、豁達質樸、返璞歸真的表達,讓大家看到了一個依然本色的騰格爾,耳朵進行了一場盡興之旅的同時,心靈也跟著放了一個假。
短短273秒的歌曲,竟有長達100秒歌詞空白的吟唱——“呼嘞……呼嘞……呼嘞……”這佔據三分之一時長的無詞述説裏,以無字之書道盡人間悲喜,有一種直抵人心的力量。
這大段的吟唱,仿佛蘊藏了一百種和我們相通的情感:是對“心上人”的思念嗎?是對家的深情嗎?是時光輪迴物是人非的悲楚嗎?是“出走半生依然少年”的青春倔強嗎?“呼嘞”這個詞在蒙古語中是祝福的意思,以這樣的一句吟唱貫穿全篇,是對那位“不能歸來的人”最深情的祝福吧?
他的歌明明是深沉哀慟的,讓我們的情緒隨他而走,撕心裂肺、五內俱焚之餘,竟能升起一種堅定和溫暖——也許,這就是騰格爾之所以為騰格爾的神奇之力吧!
這首歌有短短的8句話歌詞,一如他那些唱入人心的成名曲,都是由極簡單的漢字組成,類如:“藍藍的天空”“馬蘭花馬蘭花”……作為一個“非專業”的作詞者,卻把歌寫得這麼紅,被問及創作秘訣時,騰格爾曾打趣回應:“漢語不好,所以不得不簡單吧!”
而在樂壇馳騁半生、經歷了諸多人生世事的他,又何嘗不是這樣理解生活的呢?生活裏的騰格爾,是一個永遠不變老的“大哥”,永遠喝不夠的“酒友”,永遠仗義包容的夥伴,永遠想家的少年。
他經歷了太多複雜,拼命變得簡單;他感受了太多光影,用力地觸摸真實;他見證了太多浮華起落,盡力地保持不諳世事;他遭遇了太多無奈和分別,體味過至痛,卻到處張揚快樂、對痛苦絕口不提。
最簡單的,往往也是最珍貴的;最直白的,也是最真誠的。而藝術家追求的極致,不就是把對生活的理解,那些蚌病成珠、至痛至美的領悟,淬煉成一個個精緻的作品,撫慰現實中我們共情的心靈嗎?
如果,人的心靈是需要棲息地的,那麼對於藝術家來説,作品或許是一種最好的載體。這一首《燕子回來了》,被很多網友標簽為“家鄉三部曲”,但對於騰格爾來説,更確切地,應該是一個用心打造的、可以讓心靈棲息的“原鄉”吧!
(文:中國網記者 王金梅)
燕子回來了
演唱:騰格爾
詞曲:騰格爾
編曲:姚瀚霄/閆驍男@驍 studio
和聲編寫演唱:曾婕 Joey. Z
錄音:殷志豪
混音製作:顧雄@華音鼎天
馬頭琴:朝克吉勒圖
茫茫戈壁,漫漫黃沙
回家的路啊很遠很長
多少個思念變成了傳説
多少個歲月熬白了頭
春暖花開燕子回來了
想家的人兒還在路上
夕陽西下,牧歌響起
心上的人兒還在夢裏
著名經紀人盛育彬評騰格爾《燕子回來了》
騰格爾老師獨特的帶著濃郁草原氣息的歌聲,以及起伏有致優美動聽旋律,又滌蕩並衝擊著我們的耳鼓。
他那高亢,深沉,蒼勁,哀慟,渾厚中隱藏著激越,悲壯中內涵著豪情的演唱,聲聲都打動著人們的心靈。尤其是他的每一句歌詞間的首起尾落,高引輕就,連綿不斷,余韻無窮,都給人以深刻印象並讓人品味不盡。
《燕子回來了》卻給人感受到的是草原的蒼鷹在飛翔。尤其是他在高音區那類似假聲悠長的嗨……字的大開大闊,大升大降的演唱,以及以前好像沒有聽到過他用這種獨特的音質和音色演唱,才更是讓人感到越發的新奇,正是這種獨一無二的磁性聲音,才始終導引著你的聽覺,不由的跟隨著他對家鄉親人無盡思念中的苦痛,遊蕩在他的旋律中。
《燕子回來了》的歌曲音樂伴奏,準確而沉重的渲染和營造了歌曲對家鄉以及親人的思念之情。低音和打擊樂的節奏型,好像是戈壁草原上拉著“勒勒車”回家人們的堅實步履,一聲聲的擊打在人的心中。在他的歌聲中,你仿佛看到了明媚湛藍的天空,綠草如茵的草原,白雲一般的羊群,彪悍純樸的蒙古漢子,這些場景,都會在他如詩如畫的歌聲中傾瀉出來,讓你盪氣迴腸,如癡如醉,酣暢淋漓,他的歌聲又猶如一把鋒利的刻刀,每聽一次都會給你留下深刻的印跡,他那獨特的草原韻味,每聽一次都會讓你歷久彌新。
《燕子回來了》是首好歌,它不但好聽,而且讓人感動!
MV背後的故事
這部MV講了兩個故事。一個故事是遷徙中受傷的大雁,映射著離鄉人回家路的艱辛。另一個故事是父女倆在家裏等待親人的到來。這樣的兩條分支,在結尾處走到了一起。大雁回來了,意味著歸鄉的家人也就不遠了。旅途中受傷的大雁,把紅色的羽毛留給了父女倆,紅色的羽毛飄上天,變成了象徵著祝福的藍色哈達,希望在外漂泊的人儘早歸家。而歌名中的“燕子”兩個字,在中國傳統習俗中正是家和家人的象徵符號。
大漠戈壁,一群大雁飛過,有一位老人手裏拿著一片紅色的羽毛,在家門前的篝火旁沉思,他回憶:曾經有一隻受傷的大雁(有一片紅色的羽毛),在她女兒的細心照料下,從離隊再歸隊,繼續它的遷徙之旅。而如今大雁走了,女兒也走了,留下的只有長長的思念。當春暖花開,燕子回來的時候,他把這片紅色的羽毛揮向天邊,願紅色的羽毛變成藍色的哈達,保祐大雁和女兒平安無事。
《燕子回來了》,成名近四十載的成熟藝術家,在音樂造詣與人生閱歷均處於巔峰的階段,一次因思念而帶來的——驀然回首、燈火闌珊。
(文:中國網記者 王金梅 部分圖片來源:《歌手》官方微網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