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儘管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産傳承人,傑出的馬頭琴演奏家和作曲家、教育家齊·寶力高身兼中國馬頭琴學會會長、內蒙古馬頭琴協會會長、齊·寶力高野馬馬頭琴樂團創始人兼團長、齊·寶力高國際馬頭琴學院書記兼院長、中央民族大學碩士生導師、中央音樂學院客座教授等多個職務,但在鳳凰衛視執行董事兼鳳凰研究院院長、文促會副主席王紀言眼中,他永遠是“老齊大哥”。以下為王紀言在主持《春暖錫林河》——齊·寶力高與野馬馬頭琴樂團新年音樂會後,在新浪微網志寫下的文章:
我們的老齊大哥74歲了,
2月2日他剛剛過了生日,
他為自己“慶生”的一個生命禮讚,
是“草原回想曲”馬頭琴交響音樂會。
算起來老齊大哥拉琴已有69年,
演繹了一部“為馬頭琴而生”的傳奇。
我和老齊大哥相識60年,
為此我常常自責小時候不開竅,
如果60年前就能投藝這一行,
説不準現在也是馬頭琴大師了……
在家裏的老照片中找到一幀30年前的珍藏,
那時家父已七十多歲,擔任顧委會主任,
中間的布赫叔叔還在任自治區主席,
旁邊的老齊大哥多俊多帥呀,
靦腆地一肚子心裏話不知從哪講......
1957年的一天,
家父去內蒙古歌舞團看歌劇,
當時家父是書記、布赫叔叔任團長。
家父注意到樂池中傳來的馬頭琴獨奏,
演出結束後執意要下樂池看看演奏員,
這才發現是位科爾沁草原來的少年,
已滿14歲但一句漢話都不會講。
家父用蒙語與少年嘮了家常,
從那以後少年成了我們家的常客,
家父像親人般,幾十年來關心他成長。
這就是我們家的齊·寶力高大哥,
我知道他在心裏一直叫家父“乾爹”……
這就説明白了,
為什麼老齊大哥的“慶生”音樂會,
讓我去主持我沒得辦法。
2月1日那天我正盛裝準備登臺,
被國家大劇院的朋友撞見差點驚著了。
我和大劇院有好多次合作,
他們從來沒有見到我這副打扮。
我告訴他們是家裏“大哥”的活兒,
上半場晚禮服、下半場當“王爺”,
蒙古袍都是老齊大哥新做的......
“草原回想曲”交響音樂會獲得了滿堂彩,
我特別喜歡老齊大哥2017年12月新寫的獨奏曲——《相依為命》。
走上臺介紹這首首演的新作時,
我不知怎麼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個場景:
一位在內蒙古工作幾十年的老書記,
一位會讀、説、寫蒙語的漢族父親,
與一位曾經的草原上的小活佛,
與一位科爾沁走出來的蒙古族藝術家,
半個世紀的相依為命......
“一棵草緊挨著另一棵草,
一雙手緊挽著另一雙手,
一個夢緊連著另一個夢,
一顆心緊貼著另一顆心。
這就是人與自然、人與人之間的相依為命……”
音樂會上,我用這段話表達了音樂會的主題。
音樂會排練時,
我聽了邵恩指揮和老齊大哥的交響合作,
那是一曲反覆演奏過的《心靈之歌》。
我問邵指怎麼理解《心靈之歌》,
邵指停頓了一下回答:
我多次與齊·寶力高的合作,
國家交響樂團與野馬馬頭琴隊聯手,
就是我們的心靈之歌……
這話説得多麼好呵!
在即將到來的早春音樂會上,
我們仿佛與一棵棵青草相遇。
音樂家將激情注入到旋律中,
用一顆顆打開的心,
送給了我們一條條溫暖的哈達……
在演出後的慶功生日會上,
老齊大哥悄悄對我説:
兄弟,老爺子在天上看著我們哪,
我絕對不能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