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屆CAFAM雙年展開幕式現場

自2016年5月6日向社會公開徵集方案後，截止至9月8日最後一次方案徵集截點，收到來自國內外各個城市、各個年齡層段、各個行業提交的近三百餘個作品方案，並針對這些方案，于6月29日、7月29日、8月30-31日、10月9-10日成功舉辦四次十六場方案協商會之後，2016年11月9日下午，第三屆CAFAM雙年展“空間協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在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拉開帷幕。

美術館空間內“生長”的腳手架

主題背景

近年來，在國際範圍內，藝術界與社會機構就“如何舉辦雙年展”不斷進行反思和討論，對雙年展展覽機制本身也出現批判的聲音，甚至懷疑的態度。雙年展機制經過近百年的發展，逐漸形成一套自我運作的固定模式，但這種模式有時不能迅速反應與反饋當下急劇變化的藝術現場和藝術生態，不能反映藝術主體的直接狀態。本此緣故，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在策劃第三屆CAFAM雙年展時重新構思，力圖在組織模式、運作機制上進行新的實驗和嘗試，體現其作為大學美術館應具有的“思想實驗室”功能。

第三屆CAFAM雙年展以“空間協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來命名，試圖提供一種全新的展覽實驗模式。所謂“空間”，既指實際的物理空間和建築空間，也指向社會空間、心理空間、文化空間、公共空間等。“空間協商”，首先意味著對上述概念展開自由、寬廣的想像，讓不曾有過的構想出現在方案之中；其次，它也指涉，通過協商，作品方案在創作和實施中呈現出民主化的過程。哈貝馬斯交往理論指出，各方互相溝通，增進對某一事物的理解，協調彼此行動從而達成共識，個人在此過程中也向更高級的階段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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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現場

開幕式當天下午，遠遠望去，中央美院美術館外部空間已經被涂著鮮艷色彩的腳手架“改造”，一走進門，一層大廳空間更是被腳手架“佔領”，在腳手架的外立面貼著本次展覽所有參與協商會的200多個方案文本的二維碼，電子螢幕也散佈其中，播放著16場方案協商會的記錄。曲曲折折的腳手架如同DNA鏈條蜿蜒在白色空間內——“空間協商”的主題不言自明。

本屆CAFAM雙年展採取向社會公開徵集方案的形式，不設策展人，工作組僅以協調員的名義來組織展覽、協調事宜；不以推薦和提名的方式選定參展作品，代之以公開徵集作品方案作為展覽的機構架構，在人人都是藝術家的背景下，任何個人、小組都可以藝術家的名義提交未在任何空間實現過的方案,因此入選的方案可謂“腦洞大開”，下面就隨著記者的圖片來了解一下本次展覽中央美術學院展區的代表性作品。

《行為藝術大舞臺》：觀眾可自發登上舞臺，模擬當代藝術史上著名的行為藝術，比如伊布拉希莫維奇和烏雷的作品

都市上班族的腳步踏在水泥地上的聲音迴旋在空間內，地上的沙土是水泥森林的隱喻

旅美藝術家林延的作品，用她標誌性的“紙”佔據了美術館的空間

爆米花是美味的、可愛的，卻用無數的爆米花做成了巨大的、形態逼真的排泄物的樣子

通過快速移動的日常影像投射在健身球上，形成了我們誤以為的“銀河系”

現場表演《我是誰？我在哪呢》，表現了受多重人格障礙影響的老王，在遇到女朋友小杜之後，另外另個分裂人格激烈衝突，最終不堪重負自殺的故事。

坐的體驗，觀眾可以坐在這件美麗又危險的裝置周圍，可以冥想，但卻要克服隨時被扎到的體驗

第三屆CAFAM雙年展中，最不易被察覺到的應該是這件作品《入戲》：藝術家將在特定時間扮演“觀眾”和你一起看展覽，而你可能完全察覺不到她在哪

《公館轟趴公司》在北京為你打造任何你想要的、人性化的家庭趴體（Home Party）

第三屆CAFAM雙年展協商譜係考

《冠軍實況賽》（作者：張文超）在CAFAM的項目空間內，觀眾可實際參與到乒乓球比賽中，這場比賽被多個不同角度的攝像頭實況直播于外墻的電視上，電視中隨時插進著名比賽的特寫鏡頭，似乎是一場著名的世界巔峰決賽

“廁所女神”巡迴一層大廳，這是作品“廁所畫廊”的一部分

這裡的The 3rd CAFAM Wifi也是一件作品，但筆者連上之後感覺似乎沒有達到作者預想的效果

第三屆CAFAM雙年展場館佈局示意圖，包括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中央美術學院教學展廳、中國中醫科學院望京醫院、花家地實驗小學、來福士購物中心和798藝術區。

《一塊來自封門鬼城的磚》，鬼城，顧名思義，是指城市化進程中，被荒廢的新城新區。二打六小組歷時三年在中國大地上尋找鬼城，並創作了一系列作品。這次展覽中，他們從河南封門收集一塊有歷史意義的磚，然後在展廳內切割、粉碎這塊磚，同時收集灰塵，直到用凝固劑將這些灰塵再做成一塊磚。

來自珠三角，用亞克力製作各種標識之後剩下的邊角料，這也是人類文明的一種痕跡

現場快問快答

記者在現場採訪了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館長、第三屆CAFAM雙年展協商員王璜生，問答如下：

問：第三屆CAFAM雙年展主題為“空間協商”，是否在選擇作品上有意側重了考慮空間關係的作品？

答：對，其實我們在挑選作品的時候第一原則還是以空間與作品的關係，就是用空間選作品這個概念。我們首先想到的就是望京醫院這個空間對作品的挑選，包括花家地小學空間等，這些作品選出之後，其實我們有一個空間協商，這個談的過程有很多未知數。我們原來跟宜家家居有去談，其實有很多很好的作品想放在宜家，結果就沒談成。我們想用空間選作品，最後的結果基本上符合我們的想法，但也有一些超出我們想法的。

問：所以“協商”不止是作品與空間的關係，還是藝術與社會之間的協商？

答：對，一開始我們想讓所有作品都獲得呈現，跟很多空間去協商，但確實做不來，最後沒辦法。

問：這次雙年展以“空間”作為關鍵詞來面向社會公開徵集，是不是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好作品冒出來？

答：是的，我個人認為最突出的還是一批新面貌的藝術家，非常意想不到。在這次展覽中，有很多藝術家或作品，我們以前不太關注，有些是第一次見面。這也是我們覺得比較有意思的。

問：對於年輕人的支援，是CAFAM雙年展的一個重要特點嗎？

答：從CAFAM未來展到雙年展，都是比較重視年輕人，包括第二屆CAFAM雙年展，我們推出了6個年輕的策展人。不管是年輕的策展人，還是藝術家，我們希望為他們多做點事，我們希望在他們身上看到一種另外的東西，我覺得他們是跟我們共構了一種新的可能性。

第三屆CAFAM雙年展，央美美術館一層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