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邦達追悼會于2012年2月29日上午10點在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舉行,雅昌藝術網在追悼會現場採訪了國家博物館陳履生副館長。
記者:您能簡單地談一下徐老嗎?
陳履生:徐先生是我們二十世紀最傑出的古書畫鑒定家和研究家,我想特別要説的是他在書畫創作方面也是卓有成就,應該説他從海派出發,精研文人繪畫,把他鑒定、研究中的成果積極地運用到他自己的書畫創作中來。
我們可以看到他雖然不以書畫為名,但是在書畫創作中的獨特性,在海派繪畫的傳統影響之下的繼承和發展,是我們20世紀中國水墨畫發展的應該説是一位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因為他是有傳統,在傳統的理法之內精研古法,而且把古代繪畫傳統中的一些核心的語言和筆墨,以及表現方式傳承下來,尤其是他的書法功力深厚,獨具家法,因此説是自成一派。
所以我認為徐先生是我們二十世紀當代文化傳統中的一位代表性的人物,他對於傳統文化的傳承和發揚作出了重要的貢獻,這只是一個補充,因為他在書畫創作,對於二世紀中國博物館事業的發展也同樣作出了重要的貢獻。
記者:徐先生在平時中的性格,在生活中您跟他有接觸嗎?
陳履生:徐先生應該是道骨仙風,九十年代的時候我在人民美術出版社工作,幫他整理以前已經出版過的再版的著作以及新的一些著作的整理過程中,可以説徐先生非常嚴謹的對待,他曾經跟我説過,有人説他在前後若干年有一些結論會懷疑。
他認為古書畫鑒定也是隨著研究的深入會不斷修正自己,過去可能沒有認識到的,現在認識到了,過去可能認識錯的,現在要加以改正,所以他的這種實事求是的精神正是我們今天學習的榜樣,因為不以過去的鑒定結論一層不變,確實隨著時代的推移,隨著自己對於一個問題研究的深入,他可能會更加準確地判斷一個真偽的問題,因為確實真偽的判斷是建立在一個學問基礎之上的,學問會有不斷的深入,學問會有不斷的發展,隨著深入和發展對過去的否定,我認為正是一個學者應有的一種學術倫理的堅守。
所以徐先生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嚴謹、認真,而且以一種科學的態度來對待學問,所以在幾十年的古書畫鑒定過程當中,我們有看到他有一如既往的堅守,也有不斷的修正,我想對於一個學者,一個專家能夠修正之前的錯誤,這是需要巨大的勇氣,當然從這一點來説,我們認為他的學術、人品、道德、文章都是一流的。
記者:謝謝陳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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