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美術館館長王璜生
美術館的學術使命
我一直強調美術館必須跟美術史掛鉤,美術館不是一個被動展示的地方,交點錢展完就拉倒。它強調積累、學術方向、學術標準,這個積累又包括收藏“構成美術史意義”的藝術家作品和相關資料。一個美術館不僅要挖掘歷史,借助美術史的眼光去展開去工作,還要積極參與歷史的建構,推動美術史建設,從這個意義上講,它又要積極地參與到當下的文化活動之中來。既要向後看,也要向前看。
國外美術館歷史長、運作規範,更重要的是全社會對美術館有基本共識。在國內,很多人認為美術館就是一個做展覽的地方,而且是亂七八糟的展覽。中國搞藝術的人太多了,誰都可以。更主要的是沒有二級展覽場所,國外很多藝術家通過畫廊推動之後才進入美術館,但是在中國往往沒有。現在中國很多私人畫廊推藝術家的力度比官方美術館強100倍都不止。但官方美術館從來沒有慚愧過,只是埋怨政府不投錢。
做任何事首先要有文化責任感,當年我到廣東美術館做副館長,2000年才做館長。我原來是畫家,也是讀理論出身的人。我來的時候對美術館一無所知,這些年也是邊摸索邊走過來的。要將事情做起來,空有理想也是無用的。廣東美術館做到現在也有很多力不從心,也有很多遺憾的地方,但是我還是堅持作為館長的獨立性,還有執行力和責任感。
我們在現代美術的研究方面做了大量工作。比如對20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期刊、攝影、資料的蒐集,我們有個非常好的、國際很多學者都關注的資料室,現在要改為圖書館。這個資料室裏有那個年代的攝影雜誌《飛鷹》,有《真相畫報》,這些都是難得的資料。我們還追蹤了那些被歷史淹沒的老藝術家,這些工作好像被當代藝術巨大的影響力淹沒了,但我還是傾向於這種沉靜的歷史研究。
另外,“廣州三年展”影響很大。可以説,國內官方美術館的當代藝術收藏,我們是最強大、最完整的。還有一塊很有影響的是攝影收藏,這一塊在國內沒有被系統關注過,我們從2003年開始在這方面做出有序的收藏,在攝影界和國際上都有比較好的口碑。
公共教育上我們起步也是最早的,開館之初就設立了導覽員,現在參觀人數大概每年達到30多萬,最早只有八九萬。因為不是在鬧市區,我覺得這個人數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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