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後來繪畫的日子裏從來沒有停止對“什麼是繪畫”和“如何畫”的思考,這些思考幫助我一直沒有放棄眼前我所擁有的繪畫,它們僅僅屬於視覺性的。
“如何畫出一幅性感的繪畫”,是馬樹青在中間美術館的展覽標題,也是20年前他在慕尼黑參加過的一個展覽名稱。這個問題,馬樹青實則是在用自己 20 年的實踐持續給予回答。
事實上,“性感” 這樣一個略帶曖昧和挑釁的詞語, 某種程度上也契合 “繪畫” 在馬樹青心中的定義。首先,“性感”只能來自於甫一相遇的一瞬,神經系統剎那間的亢奮。 這種亢奮如果長時間的持續,味道就變了。 其次,“性感” 沒有固定的標準又並非毫無標準。 第三,“性感”是一種健康的“癮”,它不濫情不獻媚,但足以吸引人們去忘我追求。
在中間美術館展覽的全部,正是馬樹青努力讓人們認識到繪畫的 “性感”,和努力讓繪畫變得 “性感”的努力。本次“封面人物”呈現出了馬樹青為這份“性感”所付出的巨大與細微的努力:繪畫既是空曠空間中的漂浮物;也是貼在墻面上平面與三維的矛盾體;也是畫面細節充滿激情的刮擦厚涂;也是費盡功夫之後的純粹平面……馬樹青在努力製造繪畫中的“驚鴻一瞥”。通過持續的工作,這種全新的繪畫感受引向了對於“繪畫是什麼”一次又一次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