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中國

于凡:置上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3-01-15 13:35:21 | 出版社: 《藝術生活快報》雜誌

受罰的男孩

記者:您的作品能看到中國傳統雕塑的影子也能感覺到西方雕塑的氛圍,那麼您能談一下對於東西方雕塑的認識嗎?

于:研究生期間我是學習西方雕塑的,招我來的導師是董祖詒,他是留蘇雕塑家,主要教的方向是紀念碑雕塑。第二年我轉到曾竹韶先生門下,他和劉開渠同是第一代的留法藝術家,研究方向是歐洲雕塑。所以研究生期間可能更多的是美院那種嚴格的歐式教育體系。後來我想改變雕塑的氣質,因為雕塑最早從歐洲傳進來的時候是紀念性的、崇高的、永恒的、沉重的,我這些年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是想把這個沉重去掉。

聖.塞巴斯蒂安

記者:所以您之後並不是沿著西方的那套體系在創作?

于:其實西方這套體系到貝尼尼就基本結束了,去年到教廷博物館看到他們的作品覺得實在太無聊了。他做動物就把動物的毛全都表現出來,技巧太高了也就太沒意思了。西方雕塑就是在展示技巧,怎麼把石頭玩得跟麵糰一樣,把一個東西雕刻得惟妙惟肖。他們自己把自己弄死了,模倣現實這套東西是自己把自己逼向絕路。畢業之後就覺得對這個體系很厭倦了,沒有多大的連接點能讓我把現實的東西表達出來。所以畢業以後我就和隋建國、展望一起成立了三人小組去做裝置,做行為。然後,把我拉回具象領域是96年的時候我接觸到一些民間雕塑,我覺得這個挺好玩的,可以直接表現當代的生活。只要你把人物、題材變一變就可以了,然後我就開始做了一批小的架上雕塑,帶著幽默和調侃。

記者:除了讓人印象最為深刻的“馬”的形象之外,您的創作題材還有很多涉及歷史、革命、宗教和普通人?那麼您在題材選擇上是基於怎麼樣的考慮呢?

于:其實我選題挺隨意的。早期比較喜歡題材背後的典故和寓意。像我做《聖塞巴斯蒂安》,是因為世貿大樓被飛機穿過,就像塞巴斯蒂安被箭穿過一樣,其實就是表現宗教之間的一種矛盾。做《1966》像是看一個遠景,我出生在1966年,但是童年時我無憂無慮的,對我來説那段時期沒有政治意義。《劉胡蘭的犧牲》呢,是因為我們一直説現實主義,但是呈現出來的或者是作者的風格,或者是政府的意願,很少有真正的現實,就是既不歌頌也不批判,只是呈現出來。所以我一直覺得缺這麼一個東西,就做了《王榮國》、《劉胡蘭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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