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去過香港。儘管很多次,我與香港的距離(香港的事和人)已非常接近了。 就和我決意去選擇去做一件事或去一個素未熟悉的地點一樣,一定要固執的需要一個理由,這個理由不一定非常充分或合理,但一定要符合內心的精神體驗的一種需求;由此得出的結論可能是,精神一定比現實更重要,思考一定比結果更重要。 香港對我而言,一直是一個存留在想像中的區域。對大多數人的熟悉程度,“香港電影”就可以代表了香港,一個高度自由、民主、開放,對比西方而又高度障顯“中國性”的區域;它以一個契約式特殊的政治與經濟形態的特殊空間,成為西方接近中國最為便捷的一個轉机站。對更廣泛的人群而言,香港,幾乎就代表了大眾流行文化所能描述與闡釋的代名詞。 1990年代以來中國當代藝術在全球的迅速揚名,明顯受益於香港畫廊漢雅軒的積極推動,拋開冷戰後文化經濟的符號學暗示不談,經由香港轉机,中國當代藝術很快踏上了通往西方的 “東方之路”(1994威尼斯雙年展)。按照一些記錄中的歷史線索,香港曾經也舉辦過“後89”、“蛻變與突破:華人新藝術”等影響廣泛的大型華人當代藝術群展,本地也有香港藝術雙年展和與深圳聯合主辦的深圳香港建築雙年展等提倡城市行銷的自主展事,但大多華人藝文媒體卻對此反映冷淡,甚至是一種刻意邊緣化(尤其內地)。主要的焦點可能會歸結至什麼是香港當代藝術?又或什麼是香港當代藝術的主體性等看似明確實則晦澀的關鍵問題?這些問題又可以與中國當代藝術的主體和現代化過程的關聯同時對照、展開。 本期“注目”專題為“香港當代藝術”,一個開始臨時命名、並希望深入討論香港的當代藝術歷史、現象及藝術創作等問題,同時試圖可以勾勒出兩岸四地華人當代藝術的一些緊急議題,這與《當代藝術與投資》定義下的“華人當代藝術”的研究角度和工作方法又是非常的一致。2005年廣州三年展我曾參與項目工作,三年展“三角洲實驗室”其中香港一站,名為“交易場域”,現場多位與會者就珠三角話題:一個特殊的現代化實驗空間,産生激烈而有趣的探討,香港本地學者及藝術家也有多反省與自問,印象極深。 《當代藝術與投資》本次組織的“香港當代藝術”專題名為“想像的自治”,事由本專題香港本地學者及研究員呈現的幾篇學術專論,客觀、清晰描述當下香港當代藝術的政、經根源及文化處境,希望與內地讀者及學界産生積極的對話與交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