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睛】蠟染,是中華民族的藝術瑰寶,它同所有傳統手工藝一樣,是華夏文明的符號象徵。但同大多數手工藝一樣,蠟染也在面臨著傳承和保護的嚴峻問題。
當我們的步履越來越快,我們丟失的東西就越來越多。五千年的文明長河中,老祖宗究竟給我們留下了多少遺産,這是一筆永遠也無法評估的財富。但在今天之社會,一切朝向科技發展的時代中,這筆財富開始動搖,因為子孫後代已經在丟失或遺忘。
蠟染,是中華民族的藝術瑰寶,它同所有傳統手工藝一樣,是華夏文明的符號象徵。但同大多數手工藝一樣,蠟染也在面臨著傳承和保護的嚴峻問題。
位於貴州的安順,素有“蠟染之鄉”的美譽。藏匿於安順的山林深處的石頭寨,更是以蠟染為名的一座百年古老村落。蠟染,同扎染、鏤空印花並稱為我國古代三大印花技藝,往往盛行于我國苗族和布依族之間。
安順的石頭寨,則是布依族聚居的地方。相傳在600年前,有一姓伍的布依人到此開發逐步繁衍而成寨的。現在全寨共有200戶人家,1000多口人。寨裏的絕大多數婦女都會蠟染這一手工藝,但多以老人為主。
蠟染是一種古老染色術。根據史籍記載,在秦漢間已有染纈(亦稱蠟染),六朝時開始流行,隋代宮廷特別喜愛這種手工藝品,並且出現特殊花樣。但實際上,在出土的有關蠟染的文物比文獻記載的還要早。
但蠟染的技術,最為盛行的時期要屬唐朝,當時的技藝也頗為成熟。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中國的蠟染藝術被傳入日本,在日本稱之為蠟纈染。後來,蠟染藝術到了宋代開始衰退,卻同時在南洋各地盛行起來。
但蠟染技術並非因此就被埋沒在中國的歷史中,它後來在少數民族的生活中形成獨具特色的一朵奇葩。貴州安順的石頭寨,藏匿于深山老林中,由於長期與外界隔絕的艱苦壞境中,這裡的居民逐漸形成了自給自足的生活方式,古老的蠟染技藝因此得以保留下來。
即便是在文明高度發達的今天,社會發展如此快速的當下,石頭寨依舊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樸生活。走進村內,會明顯發現這裡的特別。它與任何一座以“古樸原始”做宣傳的古村落都不一樣,雖説沿著河畔有幾家客棧和飯館,但絲毫沒有掀起“商業旅遊”的氣息。
暮色下,巷子裏十分安靜。年邁的布依族老人坐在門口,全神貫注的在白布上畫著紋路。在她們的邊上,還會放著一個陶制的炭爐,爐上擺放著一個盛有蠟汁的盒子。然後用三角形的銅制蠟刀輕蘸蠟汁,在白布上精心描繪各種漂亮生動的圖案。
瞧著那一雙雙靈巧的雙手,即便歲月留下了諸多痕跡,但傳統藝術仍舊光彩照人。在繪完圖案後,再放入藍靛缸中漬染成藍色或淺藍色,最後將布入鍋煮掉蠟汁。
但這還不是最後一步,從鍋裏撈出蠟染的半成品後,再送河裏反覆蕩滌,晾幹後便成了布依族獨具特色的蠟染工藝品。他們的蠟染,非常獨特,除了有蠟畫和染色,還有清新自然的冰紋,這種冰紋並非人工留下,而是自然生成,使整張蠟染工藝品更是清秀淡雅,富有韻味。
如果仔細觀察,你會發現布依族的傳統服飾的袖子上,有一條固定不變的螺旋紋,這是與一個古老的傳説有關。
傳説是一位母親,為了救重病的女兒,在山上採了一種草藥回來,布依話叫“皆皆百”。後來這位母親將草藥煎成了藥湯給女兒喝下,女兒的病就慢慢好了。女兒為了回報母親,便將這種草藥的造型畫了下來,並點在了衣袖上,從此這種螺旋紋就成為了布依族古老服飾的一種象徵。
據説,為了保護並傳承這門工藝,石頭寨的大多數婦女都會製作蠟染,許多小姑娘們耳目渲染,在接受了時代新潮流和新文明後,依然不放棄家鄉的古老藝術。據悉,她們在十二三歲起,就開始學習蠟染技術。
許多到黃果樹旅遊(石頭寨距離黃果樹瀑布6公里)的外國遊客,還專程到石頭寨來欣賞布依族姑娘是怎樣將白布變成漂亮的蠟染布的。他們更會買一些喜歡的蠟染布帶回國,不論是收藏還是送親友,蠟染的藝術不僅是走出了貴州大山,也邁向了國際。
但石頭寨,仍舊是初始的古樸模樣。寨前田連阡陌,寨後綠樹成蔭,清澈見底的河流環繞著古寨,形成了一幅世外桃源般的山村美景。
這裡沒有絡繹不絕的遊客身影,也有商鋪嘈雜的吆喝聲,幾百年的老房子像是古董一般,給這座仍算得上是“與世隔絕”的村落既帶來了歷史的厚重感,也沉澱了藝術和文明。
當布依族老人拿著繪製好的蠟染布于河畔清洗的時候,時光的輕柔頓時乍現,一種難以描述的美好從心底生出。古老的手工藝似乎散發著一種歷史的清香,于河水中顯示出蠟花冰紋的清秀。
雖然蠟染的文化在宋代開始衰落,但布依族的蠟染歷史早在宋代就有特産蠟染布的記載。在這整座石頭寨內,蠟染布的身影舉目可見,或挂在屋檐下晾曬,或展現在人們的穿著上。因而,石頭寨也有“蠟染之鄉”的美譽。
如果想要了解布依族的蠟染文化,這裡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去處。看著街巷裏的老人,堅持傳承古老藝術的模樣,令人不禁感動。不論她們的身旁走過多少人,不論會有多少雙好奇的眼睛看過來,歷史只給予了外表的滄桑,內心的堅固卻不曾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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