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火火們造謠的高昂代價

    秦火火等網路紅人被捕,使人們看到,一直相對“務虛”的謠言治理終於形成全國之勢。這是中國第一起因非法傳播謠言而高調進入輿論場的事件,具有重大的標誌性意義,它讓人們清晰地認識到造謠和傳謠需要付出高昂的成本:因利造謠要觸犯法律和道德底線,非理性傳謠損害大V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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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解析:細數網路紅人的炒作手段

8月20日,全國公安機關集中打擊網路有組織製造傳播謠言等違法犯罪專項行動拉開序幕。將“謠言並非止于智者,而是止于下一個謠言”奉為圭臬的“秦火火”、“立二拆四”等人,因涉嫌尋釁滋事罪和非法經營罪被北京警方刑事拘留。

秦火火承認,他製造並傳播的謠言多達3000余條。根據警方的調查,爾瑪公司為了提高網路知名度和影響力,以便更好地非法營利,先後策劃、製造了一系列網路熱點事件,吸引粉絲使自己迅速成為網路名人。

分析秦火火的的造謠事件,主要有三種類型:第一種,借熱點事件造謠。

網路名人借熱點事件造謠

第二種,借助名人炒新聞。談到為何要針對名人,秦火火説,只有顛覆已經成名的名人,才能快速提高知名度。

網路紅人借助名人炒新聞

第三種,運用色情手段炒作包裝。

運用色情手段炒作包裝

秦火火造謠三部曲:情緒、情感、情慾。即“忽悠”網民,使他們覺得自己是“社會不公”的審判者,只有反社會、反體制,才能宣泄對現實不滿情緒;必須要煽動網民情緒與情感,才能將那些人一輩子贏得的榮譽、一輩子積累的財富一夜之間摧毀。他們公開表示:“謠言並非止于智者,而是止于下一個謠言。”

從秦火火的供詞中,可以梳理出網路謠言炒作的手段和利益鏈條。首先,通過謠言這種“非常規手段”滿足其迅速增長粉絲的需求,吸引關注度。隨後,註冊多個賬號,在熱點事件中搶先發聲,但後面的澄清不關注。秦火火每次都用強烈的質問口吻向被造謠對象發難,爭取網友信任。同時,與一些網路大V達成協定,互相幫助傳謠。將事情鬧大後,能夠推動很多商業活動,還能幫一些人出名,借機賺錢。在達到一定的轉發量後都會很快刪除資訊,規避責任。

網路謠言炒作的手段和利益鏈條

媒體關注:對於網路謠言就該還以顏色

秦火火被捕三日以來,以“秦火火”為關鍵詞的新聞量就高達14800條,相關新浪微網志3萬條。“秦火火”迅速佔據各大媒體頭條位置,直到22日,公眾才把目光轉移到薄熙來庭審上去。

這次秦火火被捕的消息最初由新華社和京華時報發出。新京報《中國嚴打網路造謠 北京查處一網路推手公司》的新聞通稿將此事曝光,消息來源為北京市公安局。而京華時報題為《“秦火火”網路黑社會造謠被端》的通訊報道,將秦火火的造謠事實和被捕過程一一列舉,轉發量高達619條,成為網路百科搜錄的主要內容。

8月21日,也就是秦火火成為新聞話題的第一天,以人民日報、中央電視臺為首的主流媒體做足準備,迅速投入狀態,展開大覆蓋面的報道討論。

人民日報一語定音,發表題為《嚴懲網路謠言是時候了》的文章,表明打擊網路謠言已經進入法治階段。之後連續發表評論文章《靠什麼終結“網路大謠”的話》、《嚴懲網路大謠 凈化網路環境》等。人民日報官方微網志更是發佈多條微網志批評“造謠就是玩火”,和網路推手“無利不起早”,併發起“微倡議”:拒絕微網志謠言,我承諾。

中央電視臺當日的時事類新聞節目《新聞聯播》《朝聞天下》《新聞直播間》《法治線上》《焦點訪談》《新聞1+1》幾乎集體出動,紛紛報道秦火火被捕事件。

媒體迅速加入呼籲網路正能量的陣營。大V們也紛紛表態,誓與網路謠言劃清界限。從緊隨其後的各方評論中可以看出,打擊網路謠言迎來一片叫好,同時輿論呼籲拒絕傳謠。

新華社文章《秦火火被拘,網路社會不是無法無天》再次重申了:打擊網路謠言是建立在廣泛共識基礎上的社會系統工程。我國法律尊重和保護公民個人的言論自由,但每一位理性公民都應認識到,沒有無邊界的自由,任何言行都不能超越法律和道德的底線。

言論自由有底線,隨著網路謠言的盛行,這一觀點已經基本達成共識。因此,對於拘捕秦火火,端掉網路推手窩點的這一行為,輿論一致叫好。正如法制日報的評論文章《打擊網路謠言是深得民心之舉》所説:打擊網路謠言與其説是一次警方行動,不如説是一項民心工程,此舉不僅維護了正常網路秩序,而且通過凈化網路環境,提升了人民群眾的安全感、幸福感和滿意度。

靠什麼終結謠言?一切爭論最後歸為法治。廣州日報8月22日社論文章《有必要反思“秦火火”為何能“火”》指出:謠言止于智者,更止于法律。這是“秦火火”、“立二拆四”等被抓給我們帶來的啟示,網路畢竟不是法外之地,超出邊界必然受到法律懲罰。

除了靠社會公器的法律來強行約束網路言論邊界之外,公眾作為形成輿論的主要因子,更需要保持清醒和自律。觀點中國資深評論員楊公振發表評論文章《誰也不能在公共領域跟輿論玩雜耍》指出:除了從源頭上儘量避免造謠者的出現,用制度去約束那些侵犯了公眾權益的行為。我們更應該警惕自己在公共領域的發言,是否已經不知不覺中成為了謠言的傳聲筒。無論是擁有一些知名度的網路大V還是普通群眾,即使沒有完全判別資訊真偽的能力,最起碼也應該有不輕易信謠、傳謠的意識。

輿論共識:造謠可怕,傳謠更可怕

分析謠言有市場的原因,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傳播學教授陳力丹説,這種“説得跟真的似的”的謠言,迎合了公眾對事實的好奇心。一般人認為謠言是不精確的、模糊的,確定性的資訊更容易獲得信任,而“秦火火”編造的謠言,聽起來跟新聞事實很相似,時間、地點、人物、事件等細節資訊很多,會提升謠言的傳播效果。

秦火火之流正是利用了網友的心理情緒才使謠言得以落地發芽。然而造謠可怕,謠言壯大則更為可怕。也許參與傳謠的每個人雖非本意,卻都負有連帶責任,這暴露了自媒體傳播的弊端。在這起事件中,具有數百萬粉絲的網路大V們,無論是否是秦火火的黨羽,均被架上了輿論信任待定席。

其中最為典型的是,孔慶東極端諷刺:“薛潘李等人近日刪除了以前轉發秦火火的大量造謠微網志。真是青年的好導師啊!”以及李開復在新聞聯播《盯住”秦火火”們背後的大謠》專題新聞中露了半張臉,這些事情逼得李開復不得不表態,語氣中略不是滋味:我深信傳播正能量的重要性,我認為批評才會帶來進步,我堅持就事論事不站隊,我同意影響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反對造謠亂扣帽子。

可以看到,遭到懷疑的大V們紛紛表示與網路謠言勢不兩立。但是,由秦火火事件引來的質疑使網路大V們得到警醒:影響力並不是白給的,名氣被粉絲擁簇不斷放大的同時,必須承擔起理性客觀、明辨是非的傳播責任。

25日,網路大V薛蠻子因嫖娼、新快報記者劉虎涉嫌尋釁滋事罪、網路爆料人周祿寶涉嫌敲詐勒索罪被依法批捕。網路紅人的“正義假像”又一次被無情戳穿。

經此一役,成功將網路名人的言論約束在由網路名人們參與達成的“七條底線”之內。

懲治網路謠言:探索歷史雖然漫長但終於落地

8月23日,新華網舉辦了題為《從“秦火火”被捕看“七條底線”如何堅守》的網路訪談,邀請了前段時間以《請不要辜負這個時代》引起熱議的網路名人周小平以及學院派代表北京師範大學法學院教授劉德良做客。當天下午,人民網也邀請了擁有1593萬粉絲的潘石屹做客強國論壇,以“堅守‘七條底線’ 規範網路環境”為主題與網友進行線上交流。潘石屹評價秦火火:幾億網民中難免有幾個神經病。

秦火火被捕,為剛出爐的“七條底線”做了一次生動的公眾示範。而“七條底線”的目的不是並不是約束網路言論自由,而是將網路言論進行合理規範,規避謠言,保證網路環境的相對純潔和健康發展。

人們在嘗到自媒體迅速發展所帶來的甜頭之後,也漸漸被它“買一送一”的副作用,網路謠言所擾。國家對自媒體管理的部署也並非一日。

懲治網路謠言探索歷史

早在2011年12月16日,北京市發佈《北京市微網志客發展管理若干規定》,規定任何組織或者個人註冊微網志客賬號要用真實身份資訊,否則只能瀏覽不能發言。雖然當時這項規定引起了各方觀點的爭議,如今看來,微網志實名制是治理網路謠言、維護網路環境的必要條件。

在2012年7月,時任北京市公安局局長傅政華在北京暑期網路環境整治工作部署會上表示,今後,如利用網際網路從事販賣違禁物品,製造和傳播政治謠言,攻擊黨和國家領導人及現行體制,情節嚴重的要依法嚴厲打擊。

2013年5月,國家網際網路信息辦正式集中部署打擊利用網路造謠和故意傳播謠言的行為。國信辦官員特別批評了一些微網志“大V”以“求辟謠”、“求證”方式故意擴散謠言,官方的這一直率態度提升了人們對網路謠言將受到治理的預期。環球時報發表社論《大V對抵制網路謠言負有特殊責任》,至此,網路名人與網路謠言的關聯性第一次進入公眾輿論。

7月10日,中國網際網路協會、首都網際網路協會召開名博、專家、網站座談會,探討網路知名博文《請不要辜負這個時代》,呼籲弘揚網上正能量。

8月10日,網路名人社會責任論壇在央視新址召開。國家網際網路信息辦公室主任魯煒與網路名人交流座談,達成“七條底線”:法律法規底線、社會主義制度底線、國家利益底線、公民合法權益底線、社會公共秩序底線、道德風尚底線和資訊真實性底線。

8月20日,公安部部署全國公安機關集中開展打擊網路有組織造謠傳謠等違法犯罪專項行動,嚴厲打擊此類犯罪活動,秦火火被捕。這也是傅政華就任公安部副部長之後,開展的第一次重大專項活動。

以微網志為主的自媒體形成了嘈雜的“公共空間”,傳播了眾多正能量,也在多起反腐事件中發揮著輿論監督的作用,但是同時也存在謠言多發、炒作橫行等弊端。從分析中可以看出,國家對自媒體的監管從未放鬆,並結合實際情況,一步一步將自媒體言論納入正常的底線中來,以法律準繩約束謠言。

輿情分析:讓人們清晰地認識到造謠傳謠的成本

“信謠傳謠”污染了網路環境,破壞了“觀點市場”的競爭規則,甚至是對言論自由的粗暴挑釁。杜絕謠言,一要靠法律約束,二要靠個人自律。

秦火火被捕,使人們看到,一直相對“務虛”的謠言治理終於形成全國之勢。這是中國第一起因非法傳播謠言而高調進入輿論場的事件,具有重大的標誌性意義,它讓人們清晰地認識到造謠和傳謠需要付出高昂的成本:因利造謠要觸犯法律和道德底線,非理性傳謠損害大V影響力。

歷來傳謠容易辟謠難。政府部門在辟謠過程中,要把握時機,儘早公佈,與謠言賽跑,用透明權威的機制來戰勝謠言。同時也要注意,不能“以暴易亂”,更不能亂扣帽子,傷害了網民傳播正能量和參與輿論監督的積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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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點中國 張林

網路紅人被捕
網路紅人被捕
新華社:網路社會不是無法無天
法制日報:打擊網路謠言是深得民心之舉
廣州日報:有必要反思“秦火火”為何能火
人民日報:靠什麼終結“網路大謠”的神話
觀點中國:看清“第五種權力”的膨脹趨勢
胡錫進: 不能完全排除官方是在通過抓嫖娼“整”薛蠻子。所以善意提醒熱衷政治對抗的人士,走這條路自己的屁股一定要乾淨。
戴旭: 近期中央網路掃黑平亂重拳迭出,王大師遁逃,秦火火就擒,李開復薛蠻子等造謠傳謠大v股栗。此為廣大愛國正義網民堅持不懈鬥爭之勝利。因詩以記:蛇年牛鬼頻現形,妖霧漫網欲壓城。忽如一夜秋風起,紙虎敗葉競飄零!
人民日報: 【無利不起早】“秦火火”的供述讓人明白造謠傳謠者背後隱藏著明確的經濟目的。據調查造謠傳謠利益鏈很長造謠者往往夥同網路“推手公司” 甚至是些“意見領袖”組織網路“水軍”利用或製造熱點事件炒紅一些人從中牟利或先行詆毀污衊爾後通過非法刪帖收取大量黑錢。
林岳芳: 他們與秦火火之間是利益鏈所以肯定有蛛絲馬跡可尋相信政府會將那群製造謠言、分裂國家的東西繩之以法。
石述思: 1.網路造謠侮辱誹謗他人必須嚴懲。2.懲罰必須以事實為依據,法律為準繩,公開透明,審理程式合法。3.切豈盲目擴大化,上綱上線。4.依法打擊網路謠言和依法保護公民言論自由並重。5.一些人因此欣喜若狂並不意味著屁屁沒屎。6.秦火火提醒所有人中國是法治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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