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假設”時刻跟隨中國經濟
熱詞解讀
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經歷30多年的改革開放,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突飛猛進。隨著中國每人平均國內生産總值(GDP)接近1萬美元,按照國際標準,中國已經成為中等收入國家。
    回顧其他國家的發展歷程,許多中等收入國家在向高收入國家行列邁進的過程中觸碰瓶頸,發展長期陷入停滯,落入經濟學家所説的“中等收入陷阱”。我國能否避開“中等收入陷阱”成為關注熱點之一。特別是在去年我國經濟增長本世紀以來首次跌破8%以後,對未來中長期增長前景擔憂聲音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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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等收入陷阱,“達摩克利斯之劍”

    世界銀行2006年首提“中等收入陷阱”,即一國在每人平均GDP達3000美元進入中等收入國家後,由於不能順利轉變增長方式,矛盾集中爆發,經濟長期停滯,遲遲難以邁入每人平均10000美元的“高收入國家”行列。   
    這一階段,其所依賴的從低收入經濟體轉變為中等收入經濟體的戰略,不能繼續指導其向高收入經濟體攀升。以往快速發展中積聚的各種矛盾集中爆發,如果不能實現發展方式的轉變,將難以産生新的經濟增長動力,進而導致社會問題突出,經濟增長回落或長期停滯。[詳細]
    “中等收入陷阱”是發展模式轉變滯後導致發展持續動力不足的結果。對正在努力跨越中等收入階段、邁向高收入國家行列的新興經濟體與發展中國家而言,“中等收入陷阱”無疑是“達摩克利斯之劍”。[詳細]
    每人平均GDP在3000美元—10000美元的階段,既是中等收入國家向發達國家邁進的機遇期,又是矛盾高發期。改革開放以來,中國一直是世界上增長最快的經濟體,迅速躋身於中等收入國家行列。然而,快速發展過程中積累的問題不斷凸顯,加之中國經濟增速出現了明顯的放緩趨勢,引發了對中國是否會落入“中等收入陷阱”的討論。

蛋糕做大以後怎麼分,陷阱隨時張開

    從2004年“郎顧之爭”,到2006年“反思改革”,以及最近關於改革模式的討論都表明,中國的經濟改革已步入一個新的時期:一方面改革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另一方面一些深層次的矛盾和問題也漸次顯露。過去一度顯得有效、也一直在推行的許多制度和政策,是否足以保證未來中國經濟的增長和發展,開始成為人們思考的對象。[詳細]
    一個國家在經濟發展初期,面臨的問題是如何把蛋糕做大。到了中等收入階段,怎麼分蛋糕就成為經濟發展的主要問題。如果收入分配差距過大,就會對經濟發展産生負面影響。
    “中等收入陷阱”是一個經驗性的概念,因而不能以一個僵硬或者明確的標準來認定。這一現象的産生不是由單一原因導致的,是多種複雜因素相互交織、相互作用的結果。從全世界看,收入差距過大雖不是判斷是否落入“陷阱”的標誌,但它加劇了社會階層的不平等,導致的社會問題會侵蝕經濟增長的穩定性和長期性,很可能引發一國落入“中等收入陷阱”。而且一旦落入,徘徊的時間可能會比較長。
    要提防所謂的“中等收入陷阱”,在取得輝煌的經濟增長成績後,一旦國家的勞動生産率增速趕不上成本增速,出口下降而內需又無法足夠快地被拉動,這個陷阱就會張開。[詳細]

躲避陷阱遠比想像的要艱難複雜

    中國未來5~10年的轉型與增長,不僅對中國中長期發展具有歷史性影響,而且對世界經濟的再平衡與恢復增長也將起到越來越大的作用。從經濟增長的長週期看,未來10年,儘管國際市場有可能繼續動蕩與萎縮,中國經濟仍將處於上升通道。與歐美國家不同的是,由於人口規模、經濟結構等因素,中國並不缺乏新的增長點。
    增長不等於發展,我們需要增長,但不要“增長主義”。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重在研究防止增長主義導致“成長陷阱”。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一是要強調把人的發展放在突出位置;二是走出忽視資源環境的非綠色發展陷阱;三是走經濟創新的路子;四是克服腐敗陷阱。[詳細]
    上世紀70年代掉進“中等收入陷阱”的拉美國家,基尼系數普遍居高不下,嚴重超出0.4的國際警戒線。反觀新加坡和南韓,不僅重視科教立國和企業創新,也比較注重社會的公平效應。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絕非單純的經濟問題,也絕非擴內需、調結構所能完全解決,而是涉及社會、政治、文化和制度等多方面的一個系統性工程。政府不是萬能的,但在推進公平正義、遏制貧富分化、縮小收入差距方面,卻理應擔當主角。[詳細]

陷阱假設跟隨中國經濟的增長和發展

    “中等收入陷阱”不是普適的理論命題,是在某些國家發展經驗的基礎上提出來的。為什麼人們開始把這個假設運用於中國經濟?這是值得深思的。中國的增長和發展,有三個歷史鏡子可以照一照。一個是拉美在上世紀70年代和80年代的故事,這是經濟發展失敗的例子,也是所謂“中等收入陷阱”的原型;另外兩個是成功的例子,一個是“亞洲四小龍”,這是經常被人提起的,還有一個是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在“二戰”後經歷的“黃金年代”,即所謂Golden Age。對這兩個成功的例子,國內還鮮有研究。研究失敗的例子和研究成功的例子同樣重要。[詳細]
    與拉美國家相比,中國面臨的“中等收入陷阱”的風險有相似性和差異性。相似的是社會風險,比如收入差距過大問題。不同的是經濟風險,比如,經濟增長的傳統比較優勢在退化,面臨産業空心化、産業結構升級困難、經濟增長的內驅動力不足等問題。
    但與落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國家相比,我國的確具有獨特優勢:一是大國經濟特徵,今年政府工作報告明確點明我國“生産力發展水準具有多層次性,迴旋餘地很大”;二是處於工業化、資訊化、全球化“三化”同步時代,三種動力疊加,有機會“彎道超車”。過去三十年我國就是在不斷打破常規中從貧窮、落後進入中等收入國家行列,未來仍有潛力實現向高收入國家的跨越,但前提是實現經濟社會轉型,續深化改革。[詳細]

優勢仍在,以改革紅利釋放發展潛力

    有學者樂觀表示,到2020年我國內需規模有可能接近百萬億元的級數,如果潛在的消費需求能夠得到比較充分釋放,就有條件支撐未來10年7%—8%的增長。根據我國GDP總量粗略估算,2012年我國每人平均GDP約6100美元。若未來10年能保持7%-8%增速,到2022年我國每人平均GDP將翻番,超過1.2萬美元,進入高收入國家行列。
    中國過去以經濟總量為導向的發展方式,積累了資源環境問題等諸多矛盾,未來10年是加快發展方式轉型以規避“中等收入陷阱”的關鍵時期。“未來10年,關鍵是以改革攻堅加快發展方式轉型,以體制創新保障經濟社會平穩發展。”[詳細]
    驅動經濟可持續發展的根本力量,應該是經濟體制的可持續發展能力,在我國近幾十年體現為“改革紅利”,比如放權讓利、政治集權與經濟分權導致的地方政府之間的競爭,等等。[詳細]
    有學者提出指導改革的理論框架,“構建和發展以改革為核心的新供給經濟學”,化解“滯脹”、“中等收入陷阱”等潛在風險。其基本政策主張概括為“雙創、雙化、雙減、雙擴、雙進、雙到位”,即通過鼓勵創新、創業,加快城鎮化、産業優化,減稅、減少行政審批,擴大對亞非拉開放、擴大基於品質和效益的投資,國企和民企共同進步,政府和市場“雙到位”,實現中國之必然選擇的“三步走”趕超戰略。

任何階段都有陷阱,轉型與變革是基本路徑

    如果説“人口紅利”使中國從低收入國家成功邁向中等收入國家,那麼未來中國從中等收入國家邁向高收入國家,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則要靠改革和創新形成的“制度紅利”。
    最大的陷阱始終是中等收入國家也可能掉進去的“貧困陷阱”。這種陷阱其實隱藏在發展的各個階段——尤其是在社會動蕩和財富分配極為不公時;只有改革分配製度,實現社會安定,促進科技創新和不斷改革,中國才能擺脫這一陷阱。[詳細]
    “中等收入陷阱”並非命中註定,要想跨越,中國政府需做出改變。中國正處在一個關鍵的時間點。許多經濟學家認為中國增長模式要從依靠外需向立足內需轉型,從投資拉動向消費驅動轉型。事實上,轉型的關鍵是繼續深入市場化改革,以此增加中等收入群體比重,全面推進城市化建設和完善法制建設。[詳細]
    “淪陷”歸根結底在於舊有發展模式紅利已盡,又未能及時挖掘新生增長動力。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發展模式一直相對粗放,很大程度上依賴低成本、低附加值的出口。如今面臨人口紅利消失、資源環境制約,要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經濟、行政、社會轉型勢在必行。[詳細]

結束語
    “中等收入陷阱”並不是鐵律。上世紀後半葉,日本以及亞洲“四小龍”等東亞經濟體都順利跨過所謂的“中等收入陷阱”。作為東亞最大的經濟體,我國也有潛力實現這種歷史性轉變。改革大幕已徐徐開啟,人們有理由期待“兩會”之後更多改革舉措出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