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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盃:聽説讀寫40年
發佈時間 | 2022-11-29 10:09:19    

   四年一輪的“世界盃”狂歡如約而至,令足球這個“世界第一運動”又一次撒丫子澎湃在這個星球上......作為一位有著40餘年“球齡”者,不僅有著疆、魯、遼、京、津的觀看經歷,更有著聽、説、讀、寫的甜酸苦辣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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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一次“接觸”世界盃,是1978年的阿根廷,那時我在新疆塔城邊境上的一座小城讀初中,只能從父親訂閱的《人民日報》《參考消息》和央廣裏“新聞和報紙摘要”中知曉點皮毛,但就是這一鱗半爪,為一位少年打開了眺望國際足球的窗戶,學校也趁勢開上了足球課。尤其是冬天,偌大的田徑場,一半澆冰場一半踢足球,兩幫小崽子定時輪換,這樣一節課滑冰踢球兩不耽擱。那時花開,就是“等待著放學,等待著下課,等待‘足球’的童年”;到1982的西班牙,雖然家裏有了當時不多的電視機,但實況轉播很少,最多是“集錦”和錄影,還體會不到整場的酣暢淋漓,但國足在之前亞大區預選賽上,0:2後連扳4球淘汰沙特的奇跡令當下有“老子以前也闊過”的悲愴;等到墨西哥世界盃,才算是小規模地看了不少實況。深刻的是,為看決賽,自己與大學同學跑到老師家裏,“恬不知恥”地不顧人家方便與否看到半夜,現在想起還內疚,但慶倖的是,馬拉多納盤過四五人和“上帝之手”的經典永在心底。

  那幾屆的世界盃,還停留在看報紙、聽解説、議比賽的初始階段,但在大學期間,球評也讓我成為校廣播站和校報的常客。到1990年成為塔城的“教書匠”,由於距邊境才10公里,更多地是看蘇聯的足球實況轉播。我同事中好幾位都是俄羅斯族,請我們去家裏,喝著看著,一邊翻譯一邊講解,我們聽得津津有味,但也有“不幸”。我們經常大呼小叫的,惹得人家夫人戲言:“怎麼看個球還像個瘋子?還招來一群瘋子?”

  二

  所以更多的,是我“假公濟私”在語文課堂上講足球,説著阿根廷的“風之子”金髮飄逸的卡吉尼亞,説著當時尚不是大叔的喀麥隆球星米拉,讓“瘋子門將”哥倫比亞的伊基塔“玩火自焚”......興致所起,還在黑板上畫上雙方陣容,或對頭天比賽總結、或對下場預判——但要嚴正説明一下,本人絕無半點“誤人子弟”,主要是既“蹭”女排和乒乓球熱流來激發愛國主義時“順便”説起的,又把足球“巧妙”融在作文教學中——您可別説,有些小傢夥的分析還頭頭是道頗為受啟發。那段時間,我班學生課堂紀律、學習以及校運動會,均達到了最好水準。這還不算,下午放學後,我指揮我班男子足球隊在全校所向披靡。腳技發癢了,我甚至還把自己也“派”到場上,但往往立刻成為對手重點突破的方向而得分,面對“學生兼隊友”的“怨恨”眼神,我也知趣連忙下場,繼續欣賞著小的們漂亮的盤帶、過人、小範圍穿插配合,現在想起來覺得他們比“連越南都敢輸”的某支國足強似不少。

  到1994年世界盃,我正在讀研。一對大學同學夫妻家恰好距離不遠,我就樂不思蜀,“直把杭州當汴州”,他們家就是我“家”,被好酒好吃的伺候著,優哉遊哉!到週末了甚至連吃帶住。這一次達到了我所看場次的最多,巴喬射失點球時如地中海水色彩的憂鬱眼神,把“悲情”寫到極致!畢業後回山東威海從事外貿,直接把自己“撂”進了魯人那狂熱的足球氛圍中:北上坐船去大連、西去青島、濟南甚至遠到北京、天津看甲A聯賽成為常態——從新疆的自己踢、看學生踢,到在內地看真正的職業比賽,我思緒和境界也豐富了不少,也寫了一些球評在當地報紙發表。不曾想,這也成為我至今堅持的時評寫作的肇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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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1998年初我來到浙江一家報紙。法國世界盃前我找到總編,要求“看足球、寫評論”。領導對我“一天一篇球評”的建議很吃驚,因為當時本地足球環境並不濃厚,且本報之前沒人做過,但被我的堅毅所感而決定冒險一試。好了!我終於可以“隨心所欲”地把看球和工作結合在一起了。日日準時拿著《體育週報》《足球報》《世界盃快報》等和其他攻略坐在電視機前......比賽一結束就奮筆,一篇稿子30分鐘就OK,只在中午睡個午覺。晝夜顛倒了一個月,我一天一篇加上前瞻和總結總共32篇圓滿交稿;到了2002年世界盃,我依葫蘆畫瓢,但這次不再是獨自觀看了,而是與“狐朋狗友”開賓館看、在酒吧看。那兩屆,貝克漢姆的首秀、“米拉大叔”進球後的扭臀舞蹈、齊達內一個光頭撞倒對手、南韓人“奇跡”般打進四強等細節均“定格”於心——那時青春,精力異常旺盛。因為有多年的現場看球經驗,寫的東西也是可圈可點,得到了領導和同事的點讚,同時也擁有了不少粉絲,而所在報紙的綜合性體育報道和評論,也在此後成為常規化操作。

  四

  看世界盃小組賽時還可以一場不落,但到了淘汰賽,為了公平而同時開始的比賽咋看?這事好辦啊!我到電視臺去,面前同時擺上2台電視機。這樣連續兩屆的全部比賽都看完!也是從2002年起,我的球評,帶動了報社的足球和體育氛圍,許多之前不喜歡者也被掃了“球盲”,有的還幫我收集資料。我自己呢,從之前的“業餘球評”到了“準專業”水準,除在本報刊發外,還在外地報刊上刊發。新華社的《世界盃快報》一個月發了我近20篇。《偏愛黃健翔》一文更是得到編輯讚揚,采寫的本地球迷組團赴南韓看球的大特寫,還獲得了當年省級的三等獎。當然,那屆國足靠“天時地利”首次入圍,也留下了“一場未贏、一球未進、凈吞九蛋”之沮喪。

  還有一難堪小事。當時恰遇自己有毛病,最後幾場比賽疼痛難忍只有趴著看比賽,在呲牙咧嘴的狀態下寫稿子,有同事説我“要球不要命”。還好,比賽結束後做了小手術,至今完好如新;之後我換崗從事機關宣傳工作,但看球、評球的“慣性”依然剎不住。但有一點得承認,2006年之後直到這次卡達,自己也逐漸“雄風”式微,但至今無法超越的解説員黃健翔,硬是用自己的聲嘶力竭、為自己喜歡的帥氣得無以復加的義大利“男子模特隊”死裏逃生而成為自己在央視的“絕唱”,還是令人昂揚但更唏噓不已。由於時差加之“枯藤老樹”,看實況越來越少,有時看著看著竟然睡了。如本屆的開幕賽,本來鬧鐘定時到零點響,但人沒有醒,到淩晨3點竟然自然醒,自己還傻乎乎地把茶和咖啡沖泡好後才打開電視,結果......

  卡達世界盃的“豪”,在於畢竟“延展性”投資兩三千億美元!別的不説,就是路面、球場安裝空調就讓人吃驚,猶如給太平洋裝圍欄、給喜馬拉雅安電梯......可喜的是,世界盃為“胚胎”孕育的體育寫作,多年來又擴展至其他題材的寫作,碼字的業餘——專業——業餘貫穿至今不輟,直至今年喜獲第32屆中國新聞獎。饒如此,但我忘不了世界盃起初的引領。言歸正傳吧!看球説球評球幾十年,浸泡于骨髓和血液裏,儼然成為生命不可或缺的組成,其中的情感五味雜陳。國足曾經噁心于我(還好已戒它20年!),況且近日國足前主教練“進去”了也算是報應吧,管它今後還會輸柬埔寨抑或汶萊——病樹前頭萬木春。還好,還有巴、德、西、阿、法等國足球,還有梅西、C羅、萊萬等一批老卻仍奮蹄的頑強,令我知道世界仍然美好、值得期待。其實仔細琢磨下,競技體育,不過為和平年代成人世界的“戰爭遊戲”而已,輸贏不必在意,自己的健康、快樂、舒心方為圭臬!

來源:中國網    | 撰稿:路易    | 責編:俞舒珺    審核:張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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