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圖:從電影中看越南
陸放

     從電影中,我留下了對越南的最初印象。

    三輪車夫

    

    

    

    

    小妹妹,河內,在那古舊的街頭。我剩下的只有你,蘭花的香氣;我剩下的只有你,愛思鮮花的香氣/夜色降臨,你的秀髮迎風飄蕩,瞬息之間,詩人惘然地在街上徘徊,突然明白迷了路/深宵的河內(HANOI)街頭。

    沒有了悠揚的鐘聲,沒有了蘭花的香;沒有碰到散發柔肩的女子,街上也不見徘徊惘然的詩人;不時有摩托車從身旁呼嘯而過,刺耳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夜。身後有吱吱嘎嘎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不是來自舊屋頂,是一輛三輪車,一個像陳英雄片中那樣的“三輪車夫”,哦,年紀更大些,大概28歲左右。他説他叫安,很蹩腳的英語,路燈下安的笑容很是有親和力。

    安就這樣成了我到河內後認識的第一個越南朋友。我很喜歡安的三輪車的顏色搭配,車的頂棚是綠色,而車座則是我最喜歡的紫色。越南的建築外墻上多是明黃色,很濃的法國殖民味道,綠色的車走在明黃中,顏色異常協調。

    之後的3天裏,安踩著他的明黃三輪車載著我一遍又一遍地逛還劍湖(HOAN KIEM LAKE),逛那些都叫HANG的街。安説HANG的意思就是貨。在河內,以HANG開頭的街道大多是古街,很多,記得我和安去過的有HANG BE、HANG BAC……通常整條街上集中了很多賣同樣東西的商家,這邊都是衣服,那邊都是日用品,再過去是電器、木貨,HANG BE就是指木貨。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小商小販,跨著黑皮包的公安,還有摩托車上的漂亮MM,都是那麼自然生動。人聲鼎沸,車聲喧囂,大片的綠樹在路面下投下斑駁的陰影,不知那家的劣質音箱裏傳出了哀怨的越南情歌。安慢慢踩動著他明黃的三輪車,路過拐角處,邊敲動丁冬丁冬的鈴聲,有時眼看就會撞上另一輛車或人,安靈活地一側,轉危為安,像變魔術,安説大多數越南人都會變這魔術。

    幾乎每到一個城市,我總會認識一兩個三輪車夫的朋友,除了河內的安,還有順化的仁,會安的進,西貢的……,哦,我忘了西貢那個三輪車夫的名字了,真的記不起了。因為他是“死皮賴臉”地纏著我上他的車的。

    到達西貢已是夜深的時候,放下行李,我就迫不及待的想找個繁華區體驗那情與愛交織的越南。不湊巧,剛好前天發生了爆炸事件,好多娛樂區戒嚴。我在無人的街上徘徊,自己也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就在那時,我碰到了那個我忘了名字的三輪車夫。因為戒心,也因為他連一點英語都不會,無法交流,所以剛開始我拒絕了他。他一直踩著他的三輪車跟在我後邊,就那樣,我在前面走,他和他的三輪車在後面跟,一直,一直,有一個小時吧?也許是無法抵擋三輪車的魅力,也許是他的執著感動了我,後來我還是上了他的車。

    夜深的西貢,路燈恍惚。三輪車夫好像是帶我走了很多地方,我看到了越南人敬愛的“伯胡”(越南很多小孩叫胡志明為胡伯伯,他們習慣把伯放前)的塑像;紅教堂即使在夜裏也是那麼顯眼,邊上就是自1892年正式啟用至今的百年郵局,白天再來這裡時,人頭涌涌,不過好多人似乎跟我一樣是遊客,真正來寄信及買郵票的人反而不多。我們走了大概有2個小時,還好他還能認得我住的酒店,臨走,我給了他2美元,加上1美元的小費。一個美麗的西貢的夜。後來和西貢的朋友説起那經歷,朋友為我那天晚上平安無事感謝上帝。也許旅途就是這樣。

    青木瓜香

    

    

    那些木瓜/一棵棵地吊在樹上/熟透了的木瓜/有一種淡黃的色澤/熟透了的木瓜/味道甜絲絲的

    夏日的清晨,蛙鳴已退去,蟬聲還未起,空氣裏裹著新鮮的清香,窗外是濃綠油亮的熱帶闊葉,青木瓜鑽過樹葉安靜地垂挂著,乳白色的木瓜汁緩緩地滲出來、滴下來,一滴,又一滴……陳英雄的《青木瓜飄香》幾乎是所有電影愛好者的至愛,他讓青木瓜幾乎成了越南的代名詞,就像提起橄欖樹,就會讓人不自主地想起阿巴斯的伊朗,那無際的天空下展開的大片的橄欖樹林。小時侯南方的家,記得也是有木瓜的,後來來了北方,青澀的記憶中只留下了芒果。相對於熟透了的芒果,我更喜歡青澀的滋味,削了皮,削下一塊芒果肉,就著鹽,酸澀的味道久久保存在味蕾的神經裏。去越南前,我在腦裏千遍地品著青澀木瓜的味道。

    淡淡的,是久藏于腦海中那種淡淡的。在河內安的家裏,我第一次品到了青木瓜的味道。安的妻子也叫梅,兩個小女兒分別叫珍和珠。安的家窄窄長長,他家的後院裏種有三棵木瓜樹。一到安的家,我就迫不及待地催安帶我去看青木瓜。樹不高,樹身上殘留的柄滲出了白色汁液。汁液緩慢的,用一種極其內斂的方式匯集起來,成一滴,然後不堪重負地下墜。一次一次,重復著這樣的過程,只是一次比一次更為緩慢。汁液滴在青綠的葉子上,從樹下對著陽光看那片葉子,葉子清晰的經絡,乳白的汁在一片綠色中緩緩移動著。當時我看得都有點呆了。

    我們圍坐在院裏,梅先用刀削去木瓜青青的外皮,然後敲擊那橢圓形的瓜身,我看著瓜肉自動地散成一根根的瓜絲。梅刮取了那白色帶青的木瓜絲,裝在了白色的盤裏,用鹽抓得略有鹹味,半透明的一團窩在小盤裏。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青木瓜香。

    梅並不漂亮,但她切瓜、刮絲時的凝神,加上她的長髮垂眼,倒讓這幾分鐘的時間在溫柔的恍惚中就過去了。日常瑣事,這樣靜謐地做來,這樣全身心浸染于生活中,有禪的美妙,而無禪的枯寂。

    伴一小碟清淺的調味汁,汁是米醋裏泡點紅椒末、蒜蓉,澆一勺上去,微微的酸甜辣鹹交融在口裏,脆脆的。我不知道《青木瓜飄香》裏。木瓜中間黑珍珠般的小籽,一般越南人的習慣是把它們丟棄掉。而陳英雄則把它們處理的卻像珍珠一樣潔白,晶瑩潔凈一塵不染。電影裏的僕人梅知悉自己喜歡的少爺浩仁居然喜歡吃涼拌的青木瓜,就很賣力的跟姆媽學做菜,尤其是,調出一種特別的汁來來去掉青木瓜的澀味而保持它口感的清甜和脆爽。真想嘗嘗!

    後來在下龍灣的郵輪上,我吃到了熟透的木瓜。果肉綿軟香甜,挖雪糕那樣輕輕一勺下去就滿滿金黃一團,入口則化,盈盈滿頰都溢著溫鬱和美的纏綿。沈從文好象説過瓜菜亦有格,比如慈菇的格就比馬鈴薯高,我估計可能是因為慈菇無論怎麼煮,都堅持其獨有的清澀爽潔,有君子之風。這樣説來,木瓜的不語亦脈脈,可稱靜女,格也應該不低吧!

    幾天后,我到達了西貢,一直想尋找個有精緻窗欞、有大院子、院子裏栽有蒼翠木瓜樹的越南當地有錢人家,未果。

    《青木瓜飄香》的結尾,梅梅成了浩仁的妻。在淡雅的黃昏,浩仁開始教梅梅認字,梅梅跟著他一字一句的學:在我的園子裏,有一棵木瓜樹,那些木瓜,一顆顆的吊在樹上,熟透了的木瓜,有一種淡黃色的光澤,熟透了的木瓜,味道甜絲絲的……

    我想,梅梅與浩仁的感情,或者,正像樹上最後的一顆木瓜,在一次次對疼痛的凝固中,成長為淡黃的甜絲絲的樣子?越南給人的感覺,也是這樣的吧!

     《時尚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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