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女作家到海外以後  

    隨著移居海外的華文作家數量的增加,海外華文文學逐漸成為華文世界中一個特殊的景觀,為中國文化走向世界打開一扇扇窗口。

    嚴歌苓:嘗試用兩種語言寫作

    嚴歌苓很優雅,發髻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頸。部隊文工團舞蹈演員的生涯使她保持著優雅的風韻,而作家的勤奮又使她收穫了厚重的底蘊。近年來,她的創作風頭很健,是海外文學中的“多産多獎”作家,有多部小説贏得了海內外讀者的喜愛。長篇小説《天浴》和《扶桑》、《無出路咖啡館》、《少女小魚》、《人寰》等,獲得了一系列台灣文學大獎。其中,《天浴》拍成電影后獲電影金馬獎7項大獎和1999年美國《時代》週刊十大最佳影片獎。

    嚴歌苓在部隊文工團當舞蹈演員時,那段去西藏巡迴演出的經歷,對她寫作氣質的形成有很大影響,使她的作品融入了大山大川大草地的大氣雄渾。1989年年底嚴歌苓去美國開會,次年申請進入哥倫比亞藝術學院進行英美文學的系統閱讀。

    在國外,嚴歌苓和許多留學生一樣,在餐館做過服務員,給人帶過孩子。她本來有獎學金,打工是為了生活得更從容一點。同時她從未間斷過寫作。她沒有寫任何“運動”,只是關注人性本質的東西,這是所有的民族都可以理解的,更容易産生共鳴。移民是個世界性的話題,這些年嚴歌苓的作品也大都圍繞這個主題展開。

    嚴歌苓一直堅信中國語言並不是一種非流通的表達方式,但事實是這麼多年來我們的情感表達方式在世界上是不流通的,我們認為自己在講一些很生動的話題,但別人卻聽不懂,這便是語言的不可譯性。嚴歌苓曾經把自己比做“中國文學遊牧民族”之一員,這種離開中國文化背景,又處於異國文化邊緣的身份,使她肩負著一種使命。她的感受是,真正融入其他語境的最佳途徑便是用他們的語言去寫作。經過多年的奮鬥,嚴歌苓已經獲得了與美國讀者直接面對面交流的機會,做了無數個報告,現在她的創作方式大多是雙語齊下的。很多精彩的中文作品在翻譯中變得平庸,看到流失的精華她很痛苦,希望能在英語中找到相應的對稱。現在她為好萊塢做電影編劇工作,對她來説,用英文編劇是創作生命又一次轉折。她説:“我是雙語作家,兩種語言都讀得很流暢,我寫劇本,也是為寫小説做準備。”

    王小平:不由自主地“打”入影視圈

    很多人從《刮痧》認識了王小平。這位北大中文系的才女,早先在人民文學出版社任小説編輯。20世紀80年代時,北京出版社出版的“希望叢書”收入她的《金戒指》,她的作品涉及各個方面,《曝光》、《攝影機後面的故事》、《孽緣》。1990年6月,她考託福通過,同時收到三份外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她最後還是選擇了美國大學,去攻讀MFA文學創作碩士學位。比起其他的留學生,王小平的處境好得多,她申請了全額獎學金,可以把主要精力放在學業上,她的平均成績必須不低於A-,否則獎學金就被取消。在北大中文系的功底使王小平在美國的學習輕車熟路,不但成績好,每星期還能抽出七八個小時去圖書館的媒體資訊部圖書館幫忙,輕鬆的工作可以領取一份報酬。在美國大學的文學創作係,有很多著名的、獲普利策大獎等各種獎項的老師,但他們都不是靠寫作來維持生存。他們與王小平交流創作的體會,推薦她閱讀一些好作品。王小平的小説,特別注意用語言文字表達內在情感。學習期間,王小平的小説在美國雜誌發表,並因此被吸收到英文寫作協會,還被請去在年會上做報告。

    畢業後,王小平到NBC電視臺工作,這家電視臺是美國四大電視臺之一,期間正好鄭曉龍在拍《北京人在紐約》,她參與其中的劇本翻譯等工作。1994年王小平生了兒子後,乾脆辭掉工作,在國內寫一點東西,為平鑫濤和瓊瑤的雜誌寫點文章。

    王小平做劇本是比較特別的,她的先生鄭曉龍在影視圈,視王小平為妻子、同行、朋友,不由自主地拽著王小平“打”入影視圈。有了影視的介入,王小平的作品也格外走紅。她説,在商業社會裏,這樣運作無可非議。現在人們很浮躁,不能夠沉下心來看東西,影視對他們像漢堡包,快餐影響了正常的有營養的食品,卻容易被人接受。文學的特有功能不會因影視繁榮而被人們遺忘。

    王小平有相當多的時間放在創作上。她正在創作的電視劇本是根據1999年作家出版社出版的《白色聖誕》改寫的,由李曉龍、安戰軍聯合導演,為此她中斷了自己已完成2/3的長篇小説,小説題材是70年代初被送到紐約的一批外交人才。

    王小平説自己是“比較懶的人”,她不喜歡交際,在國外和其他作家聯繫也少,因為別人的風格和創作題材對自己不會有多大影響。對於排行榜上的暢銷書,她對題材的關注更多一些,比如《哈利波特》,一本寫小孩的書,居然老少皆宜,她就立刻找來看。看得獎的書、口碑好的各種書,只是使自己不那麼孤陋寡聞,但也有失望的時候。

    劉索拉:文字和音樂一樣會“跳”

    20世紀80年代末,中篇小説《你別無選擇》使音樂人劉索拉轟動文壇,成為具有代表性的先鋒派作家。2001年,劉索拉又推出《行走的劉索拉》一書,這是劉索拉的一部關於音樂、藝術和人生的對話隨筆集。而這時的劉索拉,已是作曲家、小説家兼于一身。

    1983年,劉索拉從中央音樂學院畢業後在中央民族學院任教,1988年後旅居英國。在《你別無選擇》中,劉索拉體現了“黑色幽默”的筆法,她的小説多以音樂界生活為素材,筆下人物多為“精神貴族”或“迷惘的一代”。應該説,出國是劉索拉作品風格的分界。出國前,她已分別有中篇、短篇出版,包括《藍天綠海》、《尋找歌王》以及轟動文壇的中篇小説《你別無選擇》。然而,寫作對她只是愛好,她感到在專業之外有一些想法需要用文字表達,寫作就簡單地開始了,她只是寫著“玩”,寫得非常快,沒有從文學審美的角度考慮。從1988年出國至今,劉索拉寫了兩部長篇《混沌加哩咯愣》、《大繼家的小故事》,風格已有了大的轉變。

    也許在國內太順利了,連劉索拉自己都覺得不錯。然而出國後融入一個不斷追求創新的氛圍中,劉索拉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無知,而從前只是盲目的成功。她大量地接觸外國文學、美學,還有藝術,客觀地反思自己作品中的缺點,她發現到了英國,對自己的作品足足可以開一場“批判會”。這種反省的結果,就是對文學思索的時間長了,寫作的時間長了,寫得很認真,很慎重,《大繼家的小故事》就寫了7年。

    劉索拉出國以後,馬上進入工作狀態,開始將自己的作品《藍天綠海》搬上舞臺。她的生存技術就是做音樂,做舞臺劇、歌劇,製作唱片,寫電影音樂,演出,做所有跟音樂有關的事情。這樣的經歷對劉索拉的好處是,如果有一天她坐下來寫作,會有特別多的感觸;而且從音樂的美學角度講,在了解音樂美學及其發展史的同時也可以了解文學。所以,劉索拉在做音樂的同時常常也想寫小説。所有的小説也是做音樂的産品。

    在做音樂的同時,她從未間斷寫作,每一部作品都受到漢學家的關注,新作品一推出立即有人翻譯成英文。這和在國內受到的關注不同。劉索拉説:“在國內受關注,是像自己家裏人對你的關注;但是在國外被關注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尤其是文學,音樂是國際性的,但文學很難在國外被大多數外國人接受,其中有社會環境和發展與國外的距離,中英文間語言結構的不同。”

    劉索拉看書很雜,尤其喜歡看美學方面的書。她最近在看梅娘的作品,認為梅娘作品中對女性主義的描述是我們當代作家不可比擬的。劉索拉計劃把梅娘的一部作品《魚》寫成歌劇。

    目前劉索拉打算帶一部分民族音樂家到國外,與美國爵士樂隊合作,現在正處於準備過程中,馬上要排練了,劉索拉要做的就是為這個樂隊寫一部新的音樂作品。她還想寫小説,可是剛動筆就又放下了。在國內的這段時間,劉索拉寫一些小專欄練筆,也可能參與國內出版物的出版製作。

    曹明華:以即將赴死和永生不死的方式去生活

    20世紀80年代,曹明華曾是中國高校間名噪一時的文學新星,有“大陸三毛”、“校園散文家”之譽。她的散文小冊子《一個女大學生的手記》,作為上海文化出版社1986年12月版“五角叢書”第三輯之一,初版就印了13萬冊,不久即重印數次,總行銷量達55萬冊。1998年,上海文藝出版社又推出她的《世紀末在美國》,再次引起關注。曹明華説,她本以為《世紀末在美國》之後,會就此停止中文寫作了。一方面是因為她在離開中國一些年之後,回到上海時對整個文化環境有一種陌生感,另一方面是因為時間精力的限制。還記得她第一次回國是在去國7年以後,北京國際機場的檢驗員不相信,問她還有沒有另一本護照,在確信沒有之後,他大聲説:“嗬,你這一個猛子可扎得夠狠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反而能確定用母語表達她的情緒和思維將是她未來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作為上海交通大學先後學習生物醫學儀器和哲學專業的才女,曹明華留學美國後攻讀的專業是人體老化與環境問題。談到她的文字和以前的一些留學生文學的差別,曹明華説,“以前的一些作品很多都是以自我為中心,關心自己的挫折感,或者謳歌自己強者似的成功。這些情感都反映了在一個小天地裏人的自我膨脹,在一個無比廣闊的世界裏談論這些,我覺得是不真實的。美國社會不適合弱者,弱者會受不了激烈的競爭;但也不適合當慣了強者的人,這些人以為成功即意味著可以踐踏別人的權利。”《世紀末在美國》分上下兩部分,上部34篇文章是一束隨筆,即作者“抽空斷斷續續寫下的一些小短文”,揭示出東西方不同的文明和相同的人性,有客觀的評介,也有辛辣的諷責。下部是一組六章的留學生活紀實,側記著美國南加州大學校園內的種種聞見和觀感,以及日本科學家毛瑞博士等一系列有個性、有特點的人物。他們奮鬥的經歷和故事,使人不由想及那句關於美利堅的經典名言:“美國像一個巨大的天然滑冰場,在上面滑起來神采飛揚,儀態萬方;一旦停下來,你就會被凍死。”曹明華在書中娓娓敘述她旅居美國的心情與行跡,運用訓練有素的科學眼光來剖析20世紀末的美國,細膩描繪,不著痕跡。

    曹明華曾説自己“是個扔東西的人”,“並不預備專門從事文學”,想“成為一個心理諮詢醫生,以一顆心去看望許許多多受傷的心”。而最終,她成了一個訓練有素的學者,也成了一個熟稔中英文寫作的雙語作家,她説:“我的翅膀已經長硬了。我再進入任何一個新的環境,我已經十分清晰地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知道我已經能夠飛翔。”目前,曹明華正處於生活和工作的轉折口,她不想要預告將要發生的事情,因為還包含著未定;也不願披露正在離開的,因為不想因此影響她目前的生活秩序。“還是談談寫作吧,”曹明華説,前不久,她向《時代週刊》買了一套專題文章的版權,翻譯了用“進化心理學”來解釋社會倫理和人類社會一些通象的小書,可惜至今未能出版。但同時翻譯的一本《才華橫溢的念頭》的小集子,已於今年初于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在前言裏,曹明華引用自己日記本上的兩句話:“以即將赴死和永生不死的方式去生活,以一無所知和無所不知的方式去思考。”——即將赴死,便對生活有一種豁達和看開,不糾纏于細枝末節、恩恩怨怨;永生不死,便要求對每一天都負起責任來,並將這種責任和眼光延伸到無限……

    山颯:孤獨是障礙也是動力

    1984年,山颯以詩歌《鼠年,致鼠年》和詩集《閻妮的詩》獲取全國少年詩歌競賽頭獎和全國兒童文學獎,當時她還只是個14歲的少女。1990年,山颯由詩人艾青等推薦去巴黎留學,首部法文長篇小説《和平天門》獲法國龔古爾處女作獎,2001年《圍棋少女》不僅獲法國四項文學大獎提名,摘取了龔古爾高中生文學獎桂冠,而且為歐美、東亞十余種文字所譯介,成為法國最暢銷的小説之一。今年8月,《圍棋少女》被翻譯成中文,由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

    山颯以“野鶴閒雲”來形容自己目前的生活狀態。她以寫作和繪畫為生,在中國與巴黎間飛來飛去。寫作對她來説是一種追求,繪畫則是一種品味;寫作相對沉重,繪畫卻非常輕鬆。現在的境況是非常灑脫,然而初到法國時山颯非常不適應。她原以為自己對西方有一些了解,去了以後才發現自己是“外人”,她急迫地想進入這一個陌生世界,一方面要克服語言障礙,一方面要融入異國的文化。就像游泳,有的人是學會動作才游泳,而山颯,不會任何動作就直接跳下水,就那麼學會了。她的手邊放一本字典,像嬰兒學語言一樣,從頭學起,完全融入法語世界。剛開始上課她一句都聽不懂,三個月裏居然都懂了。山颯稱自己做人的狀態永遠是嬰兒的狀態,這種狀態從到法國的一霎那起就存在了,並一直延續下來,以至於她以後每到一個國家,每時每刻都在吸收。她一味地吸收,學習法語,學習法國文化,然後就急切地需要表達。這種自我表達就是寫作。像很多留學生一樣,離國的痛苦總在折磨著山颯,面對西方文化不可跨越的鴻溝,那種孤獨不出國的人是永遠感受不到的。但正是這種孤獨,教會山颯很多東西,她知道孤獨是障礙也是動力,唯有自己才能推開孤獨這扇門,誰也不會幫助她。

    多年來,山颯老在搬家,處於流浪的狀態,家的觀念很淡漠。同時,每次去哪個國家又都像到“家”一樣。她説:“我們中國人是很清高的,對自己的文化評價很高,這種心態在國外是障礙。我沒有對中國與國外文化的比較,只是吸收。”現在山颯進入的是法語的狀態,寫作完全是法語思維,包括《圍棋少女》,在國內出版時,很多人以為是她的中文原創,沒想到居然是翻譯作品。山颯説:“雙語創作很難,換一種語言創作,要經過一種神聖的洗禮,變成另外一種人。主要是時間不夠,我在做一本自述性的畫冊,只好請人翻譯,在翻譯的基礎上我自己改了三遍。”

    在法國,以寫作為生的人很少,山颯能夠躋身其中,是因為有千千萬萬個讀者在支援她。因為繪畫,她的生命中充滿色彩。山颯小時候學過書法,能夠將傳統的書法運用到抽象的西方畫中,她經常去義大利,每到一個城市先去博物館。文學是漫長的道路,很多沒有實力的人曇花一現,即使掀起浪潮也將會慢慢平靜。山颯説,應該等一等,看哪些能經得住時間考驗,看看作家追求的是什麼。她的追求是,語言的輝煌,靈魂的深刻,這是山颯個人的道路。她是孤獨的,也是最怕孤獨的人,然而這種孤獨漸漸被讀者的熱情沖淡了,想到讀者她就想到一個家,山颯説:“我的家在讀者的心裏。”

    周潔茹:無論如何總要拿點成績回國

    周潔茹曾以長篇小説《小妖的網》引起關注。另外有中短篇小説集《我們幹點什麼吧》、《長袖善舞》、《你疼嗎》,隨筆集《天使有了慾望》等,是70年代出生的比較有影響的作家。

    1999年8月1日,周潔茹開始了專職寫作的生活。此前,她是一個優秀的機關公務員。她很高興重新建立自己的生活規律,可以每天都坐在家裏,只是自己還習慣在深夜寫作。她説:我真喜歡這樣的生活,太幸福,幸福得説不出話來。我説我在夢裏都笑出聲音來了。我説我要開始寫《小妖的網》了。

    然而很多時候,專業作家的位置會毀了一個作家,因為專業作家太幸福了,可以不坐班,可以睡懶覺。周潔茹做了一年專業作家,只寫了《小妖的網》。2000年的9月,周潔茹到了美國。她不適應美國的生活,也花了很多時間適應。似乎有很多問題是想不太通的,在完全陌生的語言環境和文化環境中,她無法接受自己身份的改變。整整一年,周潔茹無法愛上在美國的生活。她流了很多眼淚,可是她認為用那麼多的眼淚換取內心的平靜很值得。她説:“我最珍貴的,只是寫作的能力了。”2001年8月,周潔茹回到中國,寫作長篇童話《中國娃娃》。第7天,她就完成了《中國娃娃》的第7章。這本書趕在2002年的新年出版了,它應該還有下集的,可是周潔茹感覺自己力不從心。她認為《小妖的網》只有語言沒有故事,《中國娃娃》連語言都沒有了。

    周潔茹從來沒有談論過在過去三年寫的這些文字,她不願意談論,因為對自己很不滿意。她批評自己的小説,可是並不丟棄它們,她愛所有自己寫過的文字,它們像自己的年紀,愛自己的10歲,也愛自己的20歲。今年周潔茹幾乎沒怎麼寫作,對於一個曾經把寫作視若生命的女人,這種狀態對周潔茹而言是痛苦的。但是沒辦法,她太忙了,一年來,她每天都要去大學聽課,她趕作業會趕到淩晨三點。她説:“我不在狀態中,其實我比誰都要焦慮。”

    在美國,周潔茹的生活圈子很小,幾乎沒認識什麼人。現在她已經適應了美國的生活,因為有獎學金,她可以不必打工,生活比較舒適。今年9月開學,她將繼續學習電腦專業。每年過年,周潔茹都要趕回江蘇的常州,她是一個家庭觀念很重的人,因為她身上背負了父母所有的愛,父母希望她拿學位回來,所以無論如何,她總要拿點成績回國。 (舒晉瑜)

    《中華讀書報》2002年8月28日


春風社召開《圍棋少女》作品研討會
山颯:勇奪法國“龔古爾”的“中國美眉”
嚴歌苓:渴望用兩種語言寫作
獲法國龔古爾文學大獎 女作家山颯浮出水面(圖文)
旅美作家嚴歌苓小説集《誰家有女初長成》出版
嚴歌苓:寫稿佬手記
父親眼中的嚴歌苓
我為嚴歌苓的語氣著迷
周潔茹攜《中國娃娃》“捲土重來”
天馬行空般的思緒以及無拘無束
“嘯”的劉索拉
在女性的白日夢裏
嚴歌苓攜新作到京簽售
劉索拉:文化不可交流
劉索拉:極富韻律的靈性寫作
書摘:嚴歌苓攜洋夫婿回國省親
且隨劉索拉行走
劉索拉走到生理狀態
索拉的邊走邊唱
文字不在這裡
周潔茹:“純真年代”裏的魚
劉索拉:有多少扇窗得慢慢打開







版權所有 中國網際網路新聞中心 電子郵件: webmaster @ china.org.cn 電話: 86-10-683266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