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遇》導演阿丁談他的憂慮與快樂

     被稱為戲劇界“黑馬”的編劇阿丁向來沉著、自信,《誰都不賴》、《紅色天空》、《找不著北》、《整理過去》等一部部作品基本上都是過百場演出紀錄的好成績讓戲劇界驚嘆。面向市場、對投資商負責、大膽起用“是非女星”......阿丁是“抱著石頭過河”的獨行客。《外遇》的火爆和正在排練中的《夜晚》的神秘都不能不讓人把目光繞過臺前的明星、大腕而指向幕後的阿丁,阿丁也怨惱地説:“明星大 腕可能抹殺我的光輝......”--嚴明

    

    後來有人説我選“大波”,可我覺得一部戲中本來女人就不多,亮麗、性感一些,沒有什麼錯誤吧!只要與劇情吻合,我肯定不排斥。

    

    處處被為難

    

    記者:你是哪人?搞話劇多久了?原來做過什麼職業?

    

    阿丁:我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原來是職業作家、畫家,96年開始做話劇。

    

    記者:覺得最難的階段是什麼時候?什麼原因?

    

    阿丁:我通過第一個舞臺劇《誰都不賴》,殺了出來。完全打破了以往的“院團”體系,讓常年的不可能變成可能了,所以有人稱我為話劇界的一匹“黑馬”。99年和台灣的導演賴聲川首次進行合作《紅色天空》,被稱為戲劇界20年來的大事件之一。《找不著北》演了180多場,《整理過去》、《響鼓不用重錘》基本上都是過百場。這使全國劇團緊張了!這也無形中把我推向了“另類”的一邊,於是每一步都變得艱難。向其他院團要人變得極難,他們開的價格比影視賞演員還高--處處為難你,但我都咬牙過來了。

    

    “不如脫衣服”

    

    記者:對話劇的市場化有何見解?

    

    阿丁:話劇“走市場”是必然的,國家沒有錢給你,要在市場中找良性迴圈,我的戲不會手心朝上過日子。我願作鋪路石、吃螃蟹的人,也可能是犧牲品,但我踏出一條路來了。那些認為搞話劇“賠錢”,其實是想給自己找臺階下,無顏向觀眾交待。廣東這邊有個“老藝術家”曾給我的演員打電話,給演員潑冷水:“跟阿丁搞那什麼話劇?還不如去脫衣服呢!”説宮雪花有爭議、趙本山是演二人轉的,不配登上話劇舞臺。可我要反問這位老藝術家:“你配,你特別配,可就是沒人看!”宮雪花有爭議不假,但人家還不至於犯法吧!為什麼要那樣説她?趙本山為了來演話劇自己損失了百十來萬,損失一萬你願意嗎?!

    

    為什麼選廣州

    

    記者:廣州戲劇舞臺為何讓你如此鍾愛,有何特別之處?

    

    阿丁:都説廣州是沙漠,哪是沙漠?多麼無知!這裡恰恰是一片森林,廣東人接受南邊吹來的風多早啊!正因為是森林,你拿一根樹枝來給人看,不行。好比解放前説相聲要“走天津”才能顯出你的本事一樣,我認為今天的戲要“走廣東”,因為這裡是“碼頭”、是試金石。我的《找不著北》、《整理過去》都來過廣州、深圳。廣東人民對我不薄,後來有了新劇總想著來這裡首演。

    

    記者:喜劇是不是刺激話劇市場的短期手段、權宜之計?你會長期專門編“笑劇”嗎?

    

    阿丁:喜劇的確可以吸引觀眾過來,但它特難。它不像“正劇”可以“思索”、“震撼”、“流淚”等等手法。可喜劇的標準是“笑”,是要當場檢驗的。有人認為爆滿了就俗了、就媚俗,可在3000多人的劇場裏做喜劇是一種膽識。商人投資一個項目,賠了可以重來,如果3000人不笑,人可能就完了,藝術生命可能就完了--壓力多大啊!我的這個“他和她”準備做成一個三部曲的系列,目前想的就是做上這3個喜劇,其實一個編劇一生出一部好戲就不得了了。

    

    記者:你怎麼挑選演員?

    

    阿丁:了解劇本、領悟力強、有想法,還要有相當的演技,能出彩、生輝。我要向投資方負責,這是一種道德。演出商賺錢,我是非常高興的,我選演員也會考慮票房--這沒有什麼不好意思講的,都説要繁榮話劇,賠錢還繁榮什麼呢?其實“大腕”的到來,可能抹殺、掩蓋了我的光輝(笑)。

    

    演出商賺錢,我是非常高興的,我選演員也會考慮票房--這沒有什麼不好意思講的,都説要繁榮話劇,賠錢還繁榮什麼呢?

    

    新劇的難度

    

    記者:《夜晚》排練進度怎麼樣了?目前最擔心的是什麼?

    

    阿丁:進度算正常吧!最突出的問題是時間緊張,演員壓力很大。其中有幾十年舞臺功力的老將,也有新手,是錦上添花還是一敗塗地,弄得大家都挺緊張的。其實並不是刻意“秘密排練”,其實是怕壓力。我在劇組的角色像米盧,不停地做他們的思想工作,告訴他們“沒問題”,其他的我救不了他們。

    

    記者:《夜晚》將突出語言對白,製造笑料的難度也增大了吧?

    

    阿丁:沒錯,這是突破性的嘗試,也已數易其稿了。寫的時候常常一天三盒煙,夏天裏開著空調還起了一身的痱子。對白多,跟情節緊密相連,像“拉鎖”一樣扣得緊密。一旦忘詞,便演不下去那只有關大幕了,演員背臺詞難度也特大。

    

    性感女明星

    

    記者:從《夜晚》的排練情況看,中侯耀華、曾志偉的南北組合感覺出來了嗎?

    

    阿丁:兩人都是舞臺經驗老到的聰明人,排練中很懂得向一塊“靠”、互相感應,在沒把握中儘量搜尋有把握的部分。侯耀華是老朋友了,太了解了,平時都是“穿一條褲子還嫌肥的”、“臭味相投”。他是我的良師益友、我的依靠,工作中我的所有的痛、困難、委屈都能被他瞬間讀懂,他的一個眼神往往就能化解一切。曾志偉的普通話已經有一個質的飛躍了,他很聰明、刻苦,潛能不可估量,其實以他的相貌、身材能成為“腕”,早已説明瞭一切。

    

    記者:從用宮雪花到用彭丹,“性感的吸引”也是你選擇女演員考慮的因素吧?

    

    阿丁:選彭丹是因為原先同她有許多共同的朋友,她對舞臺劇很感興趣。在美國讀的戲劇,對戲有很多主意能拿出來,説明她有演員的責任心。後來有人説我選“大波”,可我覺得一部戲中本來女人就不多,亮麗、性感一些,沒有什麼錯誤吧!這種性感無論從歐洲還是好萊塢的標準來説,肯定也是一種時髦,只要與劇情吻合,我肯定不排斥。

    

    《南方都市報》 2001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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