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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蒙古族馬頭琴背後的草原文化

2015-06-09 11:18:44 | 來源: 中國網 | 作者: 王靜 | 責任編輯: 王靜
摘要:         馬頭琴獨具特色的音色,悠揚、深沉、寬廣、抒情的旋律,蘊含了獨特的審美文化、人文思想和民族精神,與蒙古族的成長、發展、生活環境密不可分。

三、馬頭琴音樂與草原文化

馬頭琴音樂在其發展過程中既受傳統宮廷音樂的影響,也受民間音樂的影響,曲目大部分為流傳的民歌。

受宮廷音樂影響的典型作品可以參見各種“阿斯爾”,所謂“阿斯爾”通常指“樓閣”,在此指帶橫簾的寬大帳幕,是北元後期隨藏傳佛教傳入蒙古和幾次迎請三世達賴喇嘛的慶典活動後,逐漸傳入蒙古地方,成為蒙古封建上層進行宴慶活動的寬大華美的帳殿。“阿斯爾”是在一些盛大場合中等級權力的象徵物。後來由“阿斯爾”這種名稱逐漸演變成了蒙古宮廷樂曲的專有形式。“阿斯爾”類型的傳統馬頭琴音樂節奏明快,旋律旋法以三度級進為主,亦有跳進,氣氛歡快活潑,大多是宮調式,也有羽調式,音樂具有宮廷雅樂的審美特徵。

受民間音樂影響的各種馬頭琴曲也可以分為“悠長歌”和“短歌”兩種風格。“悠長歌”這一體裁形式被應用於馬頭琴音樂中,以其自由的散板節奏形式,而形成悠長、細膩、深沉和非對稱型的審美風格。這與其遼闊無垠的自然環境和牧業生産的長週期性密不可分。“短歌”這一體裁形式,實際上是蒙古族最古老的音樂形式,只不過這種對稱結構的表現形式被13世紀的悠長歌淹沒了,但它並未消失,而是在20世紀,逐漸形成新的審美傳統,並在科爾沁、鄂爾多斯及烏拉特地區興盛發展,究其原因,與社會的矛盾密不可分,社會矛盾的激化和蒙古族人民反封建主義的鬥爭,不僅引起傳統審美觀念的變化,而且鬥爭實踐本身需要一種更明快、簡煉的節奏感,明確的音樂旋律及結構形式。因此,對稱性旋律美學原則和旋律結構逐漸又變成了主要審美原則,並以其特有的內容和形式,展示著蒙古人民的內心世界,體現在馬頭琴音樂中,就是我們經常能夠聽到現代社會中,熱鬧的場景描繪,情緒歡快,節奏明朗,結構短小,句法整齊的短調風格的馬頭琴樂曲,誠摯熱烈地向人類昭示草原生活的歡騰。

在中國音樂學諸多民族的傳統音樂中,調式雖然多種多樣,但卻普遍以無半音五聲音階或以無半音五聲性骨幹音構成的無半音五聲性旋律調式為主,馬頭琴音樂也不例外。就蒙古族音樂的審美形式和其旋律旋法的一般規則而言,以宮、羽調式為其基本調式,以寬廣悠長的節奏形態和切分節奏為其節奏特徵,以其四、五度結構為基本框架,以六、七、八度大跳音型為其旋律旋法特徵,在寬闊的音程中展示旋律。這是蒙古族豪放個性的展現,也是馬頭琴音樂的旋法特徵,體現了草原民族寬廣的胸懷,粗獷豪放的個性,同時也體現了草原民族獨特的審美內涵。

四、馬頭琴音樂的審美特徵與草原文化  

蒙古族的審美感覺,主要是由於長期的遊牧生活和由此創造美的實踐活動的産物。蒙古民族長期的遊牧勞動對自然界的對象性關係及其對象化活動,既是審美感覺生成的原因,也是創造美的藝術實踐産生的根本基礎。因此,蒙古族的審美感覺和藝術美的本質在於“人與自然自由完美的統一性”。這是蒙古族審美風格和審美思想的獨特本質特徵。也是馬頭琴音樂的審美特徵,更是草原文化的審美核心。

蒙古族自西元三世紀第一次出現後,經歷了不平凡的歷程,從原始部落,走出森林、走向草原,尋找資源、開墾牧場、開拓疆域、足跡遍及歐亞大陸,結束了唐以來的遼、宋、夏、金、元割據的時期,實現了元朝的統一。所以在它整個民族文化中,融入了他的歷史、精神和思想,草原民族面對遼闊無垠、包羅萬象的自然畫卷,已將豐富多彩的自然事物化作自己超生物的肢體器官。他們不僅善用弓箭, 而且善用套馬桿的長鞭延長自己的雙臂,善用對駿馬的嫺熟駕雙來加快自己的腳步,使草原民族不僅延長了四肢,而且開闊了胸懷。長桿飛蹄已把廣袤空間縮小到宛如咫尺,而且牧業生産的長週期性又促使牧民把漫長的歷史置於自己的眼界之內,增強了史詩式的歷史感,同時,那瞬息萬變的無邊原野,都已化作草原民族愛育萬物、親和自然的廣闊胸懷。由此可以理解,草原民族的音樂中慣用人情體察鳥獸、草木的境遇,用人意描摹山川風雲的狀貌,在草原音樂中對景色的敏感、對駿馬的盛讚、對湖泊的厚愛、對故鄉的眷戀,使人類情感豐富到驚人的程度。這裡我們只能對馬頭琴這件獨一無二的樂器的深刻音樂形象中去感受民族的審美情感的心理。

馬頭琴音樂作為草原文化藝術形式的一個分支,在其歷史進程中積累創造了大量不同風格的優秀作品。不僅展示了不同的時代性,同時也蘊含了不同時代的審美歷程。但草原民族文化領域中“人與自然自由完美的結合”的共同審美特徵,始終貫穿其發展的歷程。(作者:李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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