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國強:農民達芬奇》於巴西銀行文化中心四週街道上裝置一景 聖保羅
從2004年開始,蔡國強花了六年時間,走過九個省市,尋訪中國農民發明家的足跡,探尋中國個體農民追求夢想的故事。《農民達芬奇》集合了他收藏的六十余件農民發明家作品,展現這些看似業餘、粗糙、異想天開、甚至無視相關法規的手工製成品,並揭開它們的詩意美學和背後蘊藏的社會人文內涵。蔡國強受農民發明家啟發而創作的口號:“不知如何降下”、“重要的不是飛起來”,傳遞著這些農民發明家的浪漫情懷和非凡勇氣。2010年,同名展覽曾作為上海外灘美術館的開館展,在世博會語境下産生重大反響。“農民讓城市更美好”,探討了廣大農民對現代化城市做出的貢獻與犧牲;而通過展示獨立在集體意志和行為之外的中國個體農民的自由創造力,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民族追求公平民主社會的希望。
此次巴西巡展根據當地的文化背景及三個城市展覽場地的不同,重新構造了裝置空間。在剛剛結束的巴西利亞一站,作品與展廳周邊的大自然交相呼應;而這一次在聖保羅,藝術家則讓作品走上巴西的街頭,讓這舉行狂歡節的公共舞臺搖身一變成為美術館,使人們與藝術不期而遇。
同大街上的熱鬧相反,美術館內的氣氛則恬靜平和。迎面而來的是一幅高十八米、寬四米的《巴西花鳥圖》,這幅立軸火藥長卷貫穿了五層樓的空間,隨著參觀者位置的逐層變化,産生如同中國長卷徐徐展開的視覺體驗。
在此次展覽的另一個場館,巴西國家郵電局博物館展出了巨幅的《狂歡節綵排》火藥草圖,靈感來自於藝術家在裏約狂歡節綵排現場的實地考察。畫面將飛機和潛艇等發明物融合到巴西狂歡節的遊行隊伍裏,製造了狂野的浪漫風暴,在整個畫廊空間內形成了一個流動的能量。
館內大堂裏還有藝術家委託潛艇發明家陶相禮設計的航母:手工製作的航母一側,懸挂著煤氣罐製成的潛艇,甲板上停靠著幾十個模型戰鬥機和用廢棄材料搭建的指揮塔。航母內部同時播放著前蘇聯導演彼利世安史詩般的紀錄片《我們的世紀》,表現人類開拓未知世界的榮耀與挫折。
巴西當代藝術重要策展人、上海世博會巴西館總策劃馬賽羅 ·旦塔 ( Marcello Dantas)説:“《農民達芬奇》的巴西展,不只是上海展的延續,更將中國農民藝術家樸實的創造力和扎跟土地的深情同巴西的文化緊密相連。蔡國強是場景雕塑家,他結合巴西特有的隨性、熱情與浪漫,消解了奇觀、雕塑和裝置間的界線,通過破壞,創造新的可能。場景也許是魔幻的,但他能使“難以想像”變為“切實可見”,使我們陷入催眠性的沉思,最終願意在這亦真亦幻的沉思中擁抱藝術。蔡國強的藝術就像一道橋梁,在那座橋上,我們在想像與真實的平衡間掙扎。他這種絕對獨特的藝術實踐,讓他在當今藝術世界創造了一個屬於自己的類別。”
除了農民發明家的作品之外,巴西利亞小學生創作的六百多件《兒童達芬奇》的作品也將來到聖保羅,聖保羅的孩子們又將用身邊的各種廢舊材料創造手工作品,實現他們奇妙非凡的想像力。最終,隨著不同城市孩子們的參與,蔡國強的《兒童達芬奇》計劃將成為巡展中一個流動的工作車間,不斷繁衍生長。
蔡國強自2008年個人回顧展在紐約古根海姆美術館打破觀展紀錄以來,也一直在包括費城美術館、卡達多哈阿拉伯現代美術館、洛杉磯當代美術館、浙江省美術館在內的世界眾多美術館中,積極進行跨文化的探索與對話。本次巴西巡展也是如此,藝術家同當地社區合作,邀請志願者參與火藥草圖的製作,並對民眾公開創作過程,試圖讓作品更深入地紮根于當地的文化土壤。繼2012年10月獲得具有“藝術界諾貝爾獎”之稱的“世界文化獎”之後,蔡國強又于同年11月在美國國務院獲得國務卿希拉裏·克林頓授予的“美國藝術勳章”,以表彰他的作品為促進人類文化交流作出的貢獻。
《農民達芬奇》的聖保羅站展期為4月20日至6月23日,最後一站裏約熱內盧將從8月5日持續到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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