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美術館執行館長李磊
個展:
2005 《詩情熔融——李磊繪畫雕塑作品展覽》(上海張江藝術中心)
2005 《李磊抽象畫展》(上海新天地一號)
2004 《李磊作品展覽》(德國韋伯特畫廊)
2004 《道——李磊作品展覽》(荷蘭巴斯帝安畫廊)
2004 《李磊作品展覽》(杭州印象畫廊)
2002 《李磊抽象作品展》(上海史丹尼畫廊)
2001 《禪花》(荷蘭巴斯帝安畫廊)
2001 裝置藝術《最後的晚餐》(比利時)
視覺城市
城市要給“雜草”提供土壤
城市文化由公共文化的普及程度、深度、廣度、創造力構成,而藝術的原創力來自個人情感的極端爆發。
一個城市若要成為文化中心,首先至少應該是經濟中心。明清時期的揚州、蘇州成為文人墨客匯集之地,同時也是商賈雲集金錢流通的去處,正是因為當時的經濟繁榮在先,帶動了文化活力。在李磊看來,當時的文化繁榮更有政治管理相對寬鬆的原因,“這也有主動寬鬆與被動寬鬆之別。1930年代的上海之所以成為當時的文化中心也正是因為文化的魚龍混雜狀態。有時候,活力來自‘歪理’,來自主流文化未必認同的東西。現代的上海有著園林式的漂亮,卻沒有雜草生存的空間。”
上海藝術家從幾年前雄心勃勃地“北伐”,到如今一個個無聲無息地離開去“北漂”,是不是因為這個城市太過規整而背離了藝術生存的必需?李磊的解釋是:“政治問題不是上海藝術家關注的熱點,他們更關注非物質後面的精神訴求。”在世界文化藝術中心如巴黎、紐約等地,真正産生激蕩的是“非本地人”。在北京也是如此,城市只有提供生存的空隙,才能留住有才情的人,有富足的土壤滋養他們,包容他們的發展。
藝術在理想主義的氛圍中只得選擇“退一步”,“理想主義也要包裹起來。當自己的認識與社會普遍認識産生撞擊的時候,有人選擇振臂高呼,有人選擇一點點引導,我們是不是可以有其他更平衡的選擇?”李磊説。
城市的視覺語言需要統一
上海美術館對於推動上海本地藝術家的發展也進行了長期而不懈的努力,海上新水墨展長期致力於水墨創新,陳家泠、盧輔聖都出現過,向京、孫良、已故的陳箴也都曾經在上海美術館的展廳中與觀眾直面相對。“這些展覽,都不是由市場運作的方式操作的。”李磊認為這樣的形式在今後還將更多地延續下去,“有些美術館出版的畫冊和書賣不掉的話,我們就送。”點點滴滴的積累和鼓勵滲透著文化責任。
作為視覺工作者,李磊還建議,上海急需建立公共視覺文化整理系統,強制性地將城市視覺語言統一:“清理廣告牌、招貼畫、指示牌,整理混亂的視覺。”人們對於富足物質生活的迫切追求造成了喧囂的都市環境,美感正在消失,要製造和諧的視覺形態,只能做些適當的減法,統一視覺形象。“思想情感的認同來自文化外向中的視覺認同,比建幾座美術館更重要。”李磊説,“中國曾經有自己的視覺語言,它存在於已經丟失了的昨天的文化中。這當然與長期以來的審美教育低下有關。城市趨同的經濟發展帶來深入、豐富發展的障礙,經濟趨同則形象趨同,每一個城市就變得一模一樣。”
每一個時代都有其局限性,實現理想、達到目標的道路有多種取捨,正如上海雙年展可以選擇娛樂大眾,也可以選擇博取業界的叫好。路不止一條,而美術館,也許扮演的就是新時代文化啟蒙工作者的角色。因為,世界是多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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