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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津:梳理藝術創作歷程 希望畫風更隨意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4-07-23 13:00:58 | 文章來源: 雅昌藝術網

2012年李津個展“李津-今日-盛宴”之後,其個展接二連三的襲來,趁著一股當代水墨的熱潮,今年上半年,李津就連續舉辦了三場個展:年初在中國北京朝陽千鶴商務1號舉辦的李津新年展;4月,“集食行樂 李津個展”在台北百藝畫廊開幕;以及6月在新疆舉辦的新疆國際藝術雙年展,作為週邊展, 在新疆當代美術館開幕 的“盛宴”李津作品展。一個月之後李津再次舉辦個展,這次個展是與《藝術財經》雜誌合作推出的小型帶有回顧性質的展覽,展覽展出了李津從80年代至今各個時期的繪畫作品。李津坦言,通過這次展覽,是對自己這些年來的藝術創作進行了梳理,也為喜歡他作品,收藏他作品的人提供了自己藝術創作的一條線索。

80年代,李津主要在大西北包括:敦煌、西藏寫生,這位李津後來的創作積累了厚度及寬度;之後去到南京,在南藝學習,之後與藝術家朱新建的結識,讓他的藝術創作開始打開了新的一面;90年代,他又去了西藏,並開始有了後來創作《飲食男女》男女系列的雛形;90年代中期,李津的創作開始轉向自己的生活,那時他住在北京,每天的買菜、做飯,喝酒成為他的創作素材,從“吃”開始,李津的創作與生活開始有了變得越來越緊密,慢慢開始有了“飲食男女”系列的作品。2000年之後,李津受到市場與社會的關注越來越多,其創作也越來越明確了個人的趣味。

記者:李老師這次與《藝術財經》合作的展覽,作品有以前的,也有新的,全是您自己拿出來的嗎?

李津:有借的,老的作品是借的。有一幅叫《拉薩》的作品,就是我一個朋友收藏的。

記者:那件作品似乎畫了一個僧人,當時是根據某位僧人的原型創作的嗎?

李津:沒有原形,當時我在西藏的時候經常逛寺院,整個宗教氛圍比較強,我就有一個感覺想畫一個類似于修身的,還有點兒仙風道骨,有點兒仙氣的人,不想畫太具體,那個時候還是想畫得更朦朧一些。

記者:那個是您第幾次去西藏畫的?

李津:第二次去西藏,90年代的作品。這次也有八十年代在西藏寫生的作品,最典型的是《人和動物》那組,有兩張,約是85年的時候創作的。

記者:那兩件作品開起來像是寫生的?

李津:不是寫生,我基本上很少寫生,都是有感覺就畫,那個時候肯定是剛去西藏覺得好像那個地方人與自然,人與動物都很近,而且很原始,有野性的東西。為什麼畫了一批那樣的《西藏組畫》?你也分不清,人裏頭也有動物性,動物眼神裏也有人的感覺,基本上是想表現自然界和原始的人、動物這種和諧,當時去西藏確實有這個感覺。

記者:那個時候您的創作狀態大概是怎樣的?

李津:年輕,畫的也不少,而且比較有體力,有熱情。因為這次展覽受空間限制,也不想拿太多,但是一個線索連著整個展覽。其實在西藏那個時候有很多探索,包括我記得那個時候連“天葬”這個題材都畫過,天葬就是人死了之後被肢解,因為我看到過現場,然後有感而發。那個時候還可以現場看,現在不太方便了。

記者:從那個時候開始,您生活中所見的事物就是激發您創作的靈感?

李津:我基本上都是即興的,我不起稿子,工筆都不起稿子,就是即興畫畫,也不太提倡寫生,除了上課是沒辦法,要教學生有模特,你要表演,那個寫生。如果我自己私下的創作都是要脫開所謂真實的人,圖片。

記者:我還留意到有一幅小的作品,是《高原沐浴》圖。那是九十年代的作品,已經可以看出後來您創作的“飲食男女”的感覺了?

李津:對,那時候創作了很多這種題材的作品,包括沐浴圖,那是最早的開端,以前也沒有碰過這個題材,當時我的那種感覺是想通過男人、女人重復洗的感覺, 表達某種儀式感。因為當時我在西藏感受宗教的氛圍,有儀式的東西在裏面

記者:那時候表現的男人就有您自己的影子,那畫面裏的女人呢?

李津:女人也是我身邊的女人,我的畫基本上是自傳的感覺,都是與身邊的人、事有關。

記者:總的來看,這次展覽看到了很多以前的沒有看到過的作品。

李津:我也是借這個展覽想給我的藏家看一下,他們現在也不太知道我前邊的線索是怎麼畫過來的。包括從市場角度講,有一些早期作品出來很多人不敢確認,這個也不怨藏家,我還是很少有機會做這種梳理性的東西,包括出畫冊,包括今天這種展示,這都是很有必要的。今天相當於一個小型的梳理。就是一個線索,也不能叫回顧,一看大致知道我有這麼一個變化的幾個過程。

這個流程看到了,我覺得有的時候實際上如果替讀者,替喜歡我的這些藏家想,這一類的展覽還是很有必要的。以後我會把出版跟上,我早期的東西還是數量不小的,我考慮要出版。

我現在想也許我還會回過頭畫一些我早期的題材,當然這個都是自然而然的,通過這個小型的展覽對我來説也是一個反省,觀察我一路來大概的情況和變化。最簡單的,我那個時候明顯要單純,商業衝擊也少,比如在這麼小的尺幅畫這麼多人,現在按平尺算就虧了,就是時代從尺寸選擇上都能感覺到你是什麼狀態,但並不是説我現在要主動跟市場這麼對接,故意給市場畫,但是你説現在完全不考慮市場是不可能的,這也是正常的。

記者:沒錯,看您這次展出的兩幅人物作品,是90年代中期的,那兩幅作品的人物已經佔滿了畫面。

李津:那是96年畫的,這類作品那個時候畫了很多,只不過也受展出的限制這次就展出了2幅。這是我最初用的11平尺的豎條,到後來是改橫條和長卷了。還有風格上也不一樣,現在的東西更接近生活,接近寫實,從某種程度上寫實的成份更多一些,那個時候寫意一些。

記者:95、96年畫這批作品的時候您在哪兒?

李津:天津。可以看出那個應該是我《飲食男女》最初的場景,有吃的,底下已經有烤串了,然後從裏邊出來獨立地畫好多菜,有大場面的吃。

記者:您早期的東西被收藏的情況是怎樣的?

李津:基本上在自己手裏,沒有賣。

記者:您是特意有這個安排嗎?

李津:也不是,現在可以談是有意的,但那個東西能在我手裏放了那麼長時間還是因為當時的市場不是那麼好,不是這麼多人去追捧,現在確實有一些我捨不得賣掉,因為我覺得還是要整理完,把它梳理好之後再讓它進入市場。

記者:這次跟《藝術財經》的合作有怎樣的感受?他們這個月的雜誌專門對您進行了非常詳細的一個介紹。

李津:他們有一個好處是比如説以前一些雜誌就是就事論事,介紹我的作品就是作品,但是他們這個裏邊有很多週邊的,在同一時期這個時代一些代表性的藝術作品和我的作品呼應的關係,不可能離開那個大環境,所以好多所謂什麼叫線索,還是從大的文化氛圍裏去梳理,這個他們是非常清楚的。

記者:這個展覽是您今年預期之內的嗎?

李津:這個展覽應該是比較臨時性的,沒有太多壓力的,主題明確,你想做什麼,你想展什麼定下來之後,再加上他們都很有經驗,做雜誌的人還是比較有經驗的,對我畫也比較了解,很快就定了下來。

記者:今年下半年還有什麼比較重要的展覽或者是活動?

李津:蘇富比香港總部有一個個展,在10月份,那個是我今年比較重頭戲。展出的全部是新創作,就是專門為這個展覽畫的。

記者:您的最新創作是怎樣的?

李津:我希望我的畫慢慢的能夠畫得更隨意一些,更寫意一些,現在相對來講,不是我特別充分地代表我,我更喜歡更隨意、書寫性強一點,下面看看能不能這一步做好。我也要不斷地變化,總是這些大家會厭倦,我也厭倦了,我也會有感受,不是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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