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畫廊怎麼樣去選博覽會?
記者:各位搜狐網友大家好,歡迎來到搜狐文化客廳,我們即將要迎來2011年,也是在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們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小雪。在1月12號到新加坡報道藝術登陸新加坡博覽會。前期我也做過了藝術總監的勞倫佐的採訪,跟網友探討了很多,從巴塞爾到上海當代,做博覽會的一些經驗。今天我們請到了參加本屆博覽會的兩位畫廊代表,一位是AYE畫廊的負責人晏青。另外一位是龍德軒當代藝術中心的徐暉藝術總監。
兩位也參加過很多次博覽會,也有很多的經驗了。我想問的是,根據畫廊的定位,一個畫廊怎麼樣去選博覽會?
晏青:我覺得一個畫廊選博覽會肯定要從他博覽會在藝術市場裏面所處的地位,以及他負責展會整體的,看他是否對藝術市場有重要的推動作用。從他整體的素質、參觀的人數,以及畫廊參加的品質,以及他的影響力上去考慮。
記者:我也知道徐總這一次在新加坡博覽會裏面選了很大的空間去展示。您參加博覽會會考慮哪方面的因素?
徐暉:我們會首先考慮這個博覽會的專業程度,專業程度越高,代表了藏家有機會、相應溝通交流的越多。如果一個博覽會的專業程度不是很高,定位不準確,最終這個博覽會就會變成大家集體去賣東西,無序、很低端的感覺。對畫廊來説,盲目的參加一個博覽會會非常不好。
記者:會不會有幾個方面的考量,一方面是對這個博覽會本身的專業度的考核。另外,這個博覽會所在的區域經濟實力,以及他的政策,比如説你去新加坡,就會有一群東南亞的群體收藏家。具有歐洲和國際的展會可能會帶來一批國際上對當代感興趣的藏家過來,會融合兩種類型的資源在這裡面,是不是也是比較看重的?
晏青:對。因為我們之前也跟勞倫佐很熟,我們認識他是因為他舉辦了上海當代藝術博覽會。讓我們覺得這個上海當代博覽會很有活力。在歐洲他以前也做過巴塞爾博覽會。他的人脈關係在歐洲的影響力,以及他們作為組織博覽會的經驗和實力讓我覺得之前在上海當代裏面覺得很成功,在他參與過的這幾屆。後來他組織了新加坡博覽會讓我們也是看重了他組織博覽會的經驗和經歷。他在歐洲有很多客戶群,有很多好的藏家以及好的畫廊。他在新加坡主辦這個展覽會,我覺得他會吸引一些西方的藏家、西方比較好的畫廊來參展。同時,在新加坡這個比較開放的國家辦展覽,而且是針對亞洲市場的,我覺得可能在亞洲的拓展是比較有好處的,至少可以吸引到亞洲很多的藏家、很多的藝術愛好者。作為參展者來説,肯定會看重它帶來的好的藏家和好的客戶群和參加展覽會同行的一些好的畫廊。
記者:在您的資訊裏面我提煉兩個字——亞洲。新加坡是亞洲四小龍,各方面資源比較聚集。您願意去新加坡參加博覽會,自己畫廊在國內的基礎上也要走入亞洲。徐總,您參加博覽會和畫廊經營的每年的戰略到底有多大的關係在裏面?
徐暉:我們畫廊從2008年開始成立,到現在每年都參加博覽會。因為一些好的博覽會我們參加的還是不一致的。有一些背景的要求。我們當年就參加綠色北京,國內的一些展會都參加了。有一些國外的博覽會也邀請我們參加,但是我們覺得,首先定位還是應該在亞洲,這次做的藝術登陸新加坡定位非常準確,他給出一個概念,就是完整的亞洲概念。我們參加博覽會的時候,有時候定位不是很準確,西方的收藏家不會來看在亞洲的西方畫廊的作品,因為他們在那邊經常能夠看得到。到亞洲看到亞洲不同區域的新的作品,這才是吸引西方藏家的優勢。這樣才能有一些交流的機會。我們畫廊作為中國本土年輕的畫廊,定位是符合於藝術國際化的理念,我們未來肯定也會走向國際,這是我們的定位。
如何突出自己的優勢和畫廊的價值觀?
記者:我看到這個名單裏,國內有十幾家,也有印度、美國、義大利的一些。同樣聚集著各方面的畫廊,二位的畫廊選什麼樣的作品帶過去是突出自己的優勢和畫廊的價值觀?
晏青:我們畫廊這次帶去的主要還是以年輕藝術家為主。因為我們覺得很多比較有名的藝術家他們可能是在各個場合都已經出現過。我們當然也會帶一兩個極少數的比較成名藝術家的作品,我們可能針對這一次博覽會更想推出一些年輕的中國當代藝術家的作品。
記者:您指的年輕具體指哪些藝術家?
晏青:穆國英、王邁、姜芳、,這些比較年輕的藝術家。王邁知名度雖然也很高了,但是他算是一個年輕的知名藝術家。
徐暉:四五十年代的藝術家,現在藝術家的年齡,我們都帶他們轉型時期的一些作品,我們帶了一個觀念攝影,他把以往民國時代老的照片用他個人的情結,對那個時代的理解,重新做了一些處理,讓歷史非常有意思。我覺得這樣的東西會引起別人的關注。你一定要跟別人不一樣,他是很特殊的,我覺得這樣的作品很有意思。
記者:帶到國外的作品會不會考慮到和政治有關的因素,藝術家會不會考慮這些方面,會不會把他這個作為一個優勢,拿到國外展覽會有更大的吸引力?
徐暉:你要表現不同的東西,這個反而看來很可笑,那個時代是荒誕。我們人看到更多的不是對立,意識形態的東西。現在覺得卻很好笑,反而是很荒誕的東西。藝術家就喜歡給大家看以前很荒誕的東西,沒有政治上的東西,這些東西已經淡化了,不重要了。
記者:我今年在香港藝術博覽會的時候,有幾家畫廊帶去達明-赫斯特的作品。香港博覽會的産品現在還是有很多優勢。大概有五家左右的畫廊去做。畫廊之間也不斷的在買作品,不知道你們遇到的有這種情況?
晏青:也會有,很多從事畫廊工作的人也有一些雙重的身份。至少他是喜歡藝術的專業人士。畫廊和畫廊之間的交流也很是很常見的。我們畫廊的老闆也會在其他的畫廊米他們喜歡的東西,這是很常見的。不管是在西方還是在中國都會有這種現象。
記者:徐總之前是怎麼進入到收藏藝術,做畫廊,有沒有先在博覽會買過東西之後才把興趣帶起來?
徐暉:我從小喜歡畫畫,有一個情結,就想做這件事情。隨著年齡的增長一定要做一件自己最喜歡的事情,我就選擇了做畫廊,其實做畫廊挺難的,尤其是我們新的畫廊,極難。我開始做畫廊其實挺尷尬的,它是一種挑戰,如果為了單純賺錢,做其他生意都可以。想靠畫廊來賺錢實現這個目的,這不現實。因為做畫廊想把它做好,有幾個很重要的因素,首先要對這個行業熱愛,有很多激情在裏面,然後有一個好的專業素養,能夠看出來東西,能夠更好的為藝術家、藏家服務,提供好的作品。要有一定的資金來撐著,畢竟你三五年要有一個計劃,所以我們做之前都想過這個事情,還是對藝術本身感興趣。
做藝術真的一定是要耐得住寂寞
記者:做跟藝術有關的行業裏面幾個鏈條,還真是要起碼有一點情結再去做。哪怕你做某個藝術家沒有很成功的推廣,你也不會覺得怎麼樣,因為更多的是有判斷的因素在裏面。
晏青:首先還是要喜歡,因為做畫廊真的是一個挺艱苦的事情。首先藝術品一定是特別超前,就像西方很多大師也一樣,在他們活著的時候都不被人認可。這一段時間無論是對於畫廊還是對於藝術家本人都沒有生活的來源。因為藝術註定就是非常超前的,他的作品也是一樣,一開始很難被人理解,這一段時間就是很痛苦的事情。無論是對於藝術家來講,還是對於畫廊來講,在資金上都沒有這方面的收入,因為一開始不被大家認可,一旦被大家認可的時候,有可能這個藝術家也不存在了,或者這個畫廊也生存不下去了。對於藝術家和畫廊來説,堅持是特別重要的。做藝術真的一定是要耐得住寂寞,你認為好的東西就堅持下去。這一點是不同於其他的行業,其他的行業很多事情可能做一個産品,你可能很快就會被人認可。藝術正因為它有一個超前性、前瞻性,因此在當下的時候不會被大多數人認可。需要一個時間的等待、考慮。
記者:我對於AYE畫廊了解也有幾年時間了。包括跟一個朋友聊,你們畫廊在國內算不上有多大的規模,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品質,通過你們的某一個展覽下來,發現很多環節做得特別精緻,把這一年的展覽串起來,是另外一種風格,是緩緩的在做,一個很有脈絡,很能在市場起伏中掌握自己風向的一個畫廊。
晏青:因為我們認定這些藝術家,我們覺得他們的作品都是非常好的。而且我們也堅信他們會堅持走下去,而且堅持他們的道路。作為畫廊來説,我們也是非常喜歡他們的作品,其實這些藝術家都不是在市場上多麼火爆,多麼時髦,很多人推崇的。我們還是有自己的觀點,自己的主張,覺得他們的作品非常耐人尋味,而且我們覺得他非常能夠堅持,而且非常看重藝術本身價值的藝術家。因此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他們做一段展示,包括在畫廊也好、在博覽會也好,我們都是盡力的幫助他們做一些推廣。大家在一起共同進步。
記者:徐總,您的畫廊在宋莊選址,因為喜歡藝術,但是在堅持的過程中也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問題,對你現階段的人生,對你處理事情有沒有一些感受?
徐暉:我是一個脾氣非常暴的人,可能是點火就著的人。但是這一年,我感覺當我要爆發的時候我能控制住,首先我能做一個自我的控制。這不是我的初衷,因為某種東西突然改變了。我既然做我就會去盡心做。藝術你一定要在這個時間過程中成長,你一做就是十年,這個過程太漫長,很多時候還是出於個人的喜歡,真的喜歡,如果説不喜歡這件事做不成。沒有這樣的激情和熱愛根本就做不了。
畫廊最重要的工作是發現新藝術家
記者:每個畫廊都要代理十幾個左右的藝術家,這裡面也有重點推的。也有要再觀察一段時間的。這該怎麼去衡量?是跟你們的計劃有關嗎?還是考核大的市場?在某個時間段做比較合適?
晏青:對我們畫廊來説,我覺得畫廊最重要的還是去推廣年輕藝術家。因為很多所謂成名的藝術家是已經被之前的某些畫廊,或者他們自己有一些運作,可能在這個市場上,學術上已經被人認可了。這些對於其他的畫廊可能不是最重要的來推動他們的一個方式。我覺得作為畫廊來説,應該培養一些年輕的藝術家,還沒有被人認可的藝術家,這可能更重要。因為藝術作品肯定是推陳出新,肯定是一代一代這麼延續下去的。因此我覺得畫廊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發現一些新的藝術家。所謂年輕的也是新人,不是説年齡上的年輕,可能還是有一個時間的積累,新的藝術家多半都是年輕的藝術家,但是也有一些年齡稍微大一點,也沒有被人發現的,這也是新的藝術家。因此我覺得畫廊的重心應該在這方面去投入更大的精力。這也是畫廊應該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如果一個畫廊能夠做一個成功的藝術家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因為多半的畫廊都不會達到這個目的。儘管不一定能夠做出一個特別成功的,但是你要朝著這方面努力。我們畫廊還是朝這方面去努力發展的。
記者:希望打造推出一個具有影響力的代表性的。
晏青:對。這樣的話你會覺得很有成就感的。自己有眼光、自己和這個藝術家一起成長,你就會覺得非常有成就感。
記者:徐總,我也有一個同樣的問題問你,會不會定階段的根據市場、藏家的需求的定期的推畫廊裏的某一個藝術家?
晏青:不會的。一個畫廊要做自己的品牌,他一定要有定位,你畫廊堅持的東西,最終感動藏家,或者感動其他的人,是因為你的堅持和你的選擇。如果你迎合得慢,你做的事情本身就沒有意義了。所以他一定是堅持自己的定位和信念。根據藝術家作品的特性來做一些計劃,根據自己的喜歡我們去做一些事情。尤其是我們這樣年輕的畫廊,要走的路子正確、穩,要堅持住。有一個非常清晰的定位,即使現在市場拍賣,有很多的誘惑,我們都沒有太受它的影響。我們要做的就是堅持自己的事情,這樣的話才能沉得住。堅持的前提是一定要看出來,要有一個定位。畫廊現在被殺價,拍賣是喊價
記者:從畫廊的角度,從大的門類上來説,當代藝術這一塊基本上在拍賣書畫、瓷器裏面,它在今年沒有太多的暴漲的空間。拍賣在某一個階段,比如説08年推金佛、09年專推象牙、茅臺酒。當代在拍賣裏面,有的藝術家的作品的價格,落差特別大。畫廊會不會去關注拍賣的走向。
晏青:拍賣你剛才説很強勢,在中國來説拍賣會在某種程度上正好和畫廊顛倒過來了。西方拍賣會肯定是二級市場,畫廊是一級市場。目前在中國的狀態下可能是顛倒過來了。那是因為中國的藝術市場還不夠成熟,而且還特別年輕,跟西方當代市場落後了很多年。在中國拍賣會走在了畫廊的前面,它會充當更先鋒的作用。那是因為可能這個市場還不夠成熟。那是因為畫廊多半是年輕的畫廊,還沒有像西方那樣起到主導的作用,我覺得以後肯定是沒有問題,任何一個行業都會有它的市場規律,我相信今後肯定會慢慢的扭轉過來。對於拍賣的事情,比如説同一個藝術家的作品會有高有低,首先拍賣會就會有一個隨機性。正好碰到這兩個人都喜歡這個作品,肯定會把這個作品的價格標搞上去。如果説有時候會碰到一個很好的作品,但是可能其他的人沒有去看,正好沒有去買這個東西,可能價格就會低下來。還有一個,根據他作品本身的價值。雖然出於同一個有名的藝術家,但是他的作品水準有高有低,他高的水準的作品價格也比較高。一般的作品就不會有這個價錢那麼高。作為畫廊,我們不是説看重他的某一次拍賣的記錄,不會根據一個拍賣的記錄使得他的價格有什麼影響。可能會有些不太了解的藏家會受這個影響。我覺得作為一個專業人士,或者是一個從事專業的經營者來説,應該會有一個正確的判斷力。
徐暉:拍賣的記錄對畫廊沒有什麼影響性。因為在中國這是反過來的。二級市場成為一級市場。現在我們已經是三級了,非常尷尬。中間有一些經紀人,他倒來倒去,不需要什麼投入。相對畫廊來講,不需要什麼投入。所以拍賣對畫廊沒有什麼影響,更多的是一種無奈。因為你看到的都是滿天飛的價格,我們還要一步一步往下走。中間的動蕩怎麼平衡?它是不理性的。如果中國有一天真是按照古董來做就好做了,畫廊的作用能夠體現出來,最重要的環節能夠體現出來。畫廊現在被殺價,拍賣是喊價,他正好是反過來。
晏青:中國很多藏家也是寧可去拍賣會買東西也不去畫廊。我覺得還是因為中國藏家的水準的問題,他沒有自信,他首先對這個藝術品不是很了解,也不是很懂,鑒賞力沒有西方那麼高,因此他們會覺得在拍賣會上買東西踏實,很多人都在買的東西可能會是好的東西,大家用耳朵去聽,而不是去看這個作品。所以導致這種現象。
記者:在畫廊上有80%是收藏,20%是為了投資。拍賣會這兩年是不是顛倒過來了?60%是投資的過去?現在很多坐在前排的老先生很難去舉牌了。從去年這個時候開始,到今年三個億的書畫,也被一些拍賣公司老闆們高稱這個很正常。畢加索才幾百年,他的作品就上億了,我們中國的書畫有那麼久的歷史,有這個價錢是很正常的。目前這種現狀以及中國的國情,相關部門在拍賣會上有優先購買權等等這種政策,是不是給某些群體提供了很便利的去做事情?
徐暉:我覺得也是不太理智、不太成熟才會造成這種情況。多少年也好,時間長短也好,判斷一個藝術品的價值,本身就應該用這個價格來衡量。雖然時間也久一點,也不完全是由時間來衡量。另外,也是國人的一個心態,你這個東西賣多少錢完全是賣家市場,畫廊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解決藝術家作品剛出現的時候這一階段的事情。
記者:您對不斷出現過億的現狀怎麼看?
晏青:還是因為隨著中國經濟的強大,有很多人會有很多資金進來,隨著股市、房地産不是很景氣,很多有錢人的資金要有去處,不可能留在手裏。這樣的話,隨著不斷資金的涌入,對藝術品是一個很大的衝擊。從中國的古畫來講,從藝術的價值來説,確實很珍貴。他們這種比喻也不能説不恰當。畢加索的作品全世界人去欣賞的一個藝術。中國古畫也是一樣,但是它只是限于中國的本土,不會像畢加索的作品那麼國際化。但是並不是説他就沒有那麼高的價值。中國人還是有一個中國本土的情節,對藝術的嚮往,珍視。應該還是有可能的,今後這些作品還會有更高的價位,因為它是唯一的。我覺得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而且再加上中國的經濟在不斷的上升,大量的資金會投入到藝術品上。所以,中國古代的非常好的作品,我覺得應該會有很高價值。
記者:現在實際上畫廊的情況,二位也可以説一下各自畫廊的情況。很多人説經濟危機之後,今年春天從銷售上有一些回暖的感覺,二位做畫廊的親身體驗是不是這樣的?
晏青:我也覺得不一樣,我們畫廊沒有太受經濟危機的影響,沒有那麼大的感受,經濟危機之前大家都爭著來買作品,一旦遇到金融危機的狀況藏家就沒有了,沒有。就像我之前説的,我們之前做的藝術家不是在市場上那麼火爆的藝術家,但是他們的藝術作品是能夠經得住時間考驗的。我們的藏家,首先我們的價格不是那麼的貴,因此我覺得這些價格對於藏家來説,應該不是個問題。我覺得我們畫廊沒有受這方面的影響,很多藏家還是會在不同的時期看到好的作品就會購買。
記者:你們畫廊下面的藏家群體還是比較循序漸進的,不會因為投資性。畫廊更多的是長期培養起來的一點點收藏起來的群體?
晏青:對。他們是真正喜歡藝術的人,他們不是説買來的作品就拿出去買。而且藏家自己也會隨著時間的積累去更新他的作品,這是毫無疑問的,你也不能去要求人家。但是我相信他們都不會在近期之內換他們的作品,到目前來講他們還是從我們畫廊買的東西還是很珍惜的,也可能過了某一段時間或者將來的某一段時間他們也許會有一些調整。
徐暉:我們畫廊在08年成立的,別人問我為什麼這個時候開,我覺得挺好。因為剛開始做這個事,一切從零開始,有一些東西對我們來説沒有影響。有沒有客人都不重要,重要的還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我們做了以後還有人買,並不是因為經濟危機來了,越來越不好了,或者説你選擇了個錯誤的時間,我覺得不是,反而更好、更輕鬆。重在心態,不會有那麼大的壓力。因為你畢竟要花很長時間來做這個事情,一切從零開始做反而更自在。我覺得沒有對我們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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