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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疑:曹操墓是又一個“周老虎”?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08-26 10:42:18 | 文章來源: 中華古玩網

曹操墓發掘現場
 

        自從去年“曹操高陵”在河南省安陽縣被發現以來,因其能證明墓主人身份的直接證據太少,從而也引起了不少網友和專家的廣泛質疑。目前,雖然國家文物局正式公佈,安陽的漢代大墓確實是曹操墓,並且將其列為“2009年全國十大考古發現”。但是,近日,20多位來自不同學科的學者,在蘇州舉行的“三國文化全國高層論壇”上,再次對曹操墓的真實性提出疑問,甚至直言“曹操墓是又一個周老虎”。

學者提出多項疑問

質疑一:正式考古前,就用曹操墓打起了廣告

“2008年,相關人員就在全國動車組上供乘客閱讀的宣傳性雜誌《報林》上發表文章《這兒就是曹操墓》(2008年12月10日),文章指出安陽西高穴村的大墓就是曹操墓。不需要考古就已經發佈並做起廣告了。”中國政法大學中文系博士生導師、魏晉文學研究專家黃震雲在論壇上展示了一幅圖片。據悉,這張照片翻拍的內容,是2008年在全國動車組上發放的雜誌《報林》,其標題就是《這兒就是曹操墓》,署名為潘偉斌(曹操墓考古發掘的領隊)和裴韜。筆者發現,在這篇文章中,不僅點名了曹操墓就在安陽,而且還提到了墓室內有一些帶有“魏武王家用”字樣的器物。黃震雲表示,安陽大墓的正式考古發掘是在2008年12月12日,2009年12月27日,河南安陽西高穴發掘的東漢大墓正式宣佈為魏武王曹操高陵;2010年1月11日,社科院考察團隊對安陽大墓考察後得出“可以初步推定,這就是曹操墓”的結論;2010年4月3日,中國秦漢史研究會兩會會長聯席會議上與會者達成“曹操陵判斷正確、定性準確”的共識。而這篇文章卻在正式發掘的前兩天就已經發表出來了,而且還涉及墓室內部的器物。“這是很可疑的。沒有發掘就已經認定是曹操墓了,這難道不蹊蹺嗎?”

質疑二:“魏武王”這個稱呼絕不可能是曹操

“曹操生前受漢封,先封‘魏公’,繼封‘魏王’。‘公’和‘王’都是爵號。但曹操死後,‘魏王’就不再是曹操,而是曹丕了,因為曹丕世襲了曹操的爵位。曹操死後,謚號‘武王’,對他的稱呼只能是‘武王’,絕不可能是‘魏武王’。”歷史學者,河南開封文聯書畫委員會主任林奎成考證了古人名號由來,他認為,在曹操墓出土的帶有“魏武王”字樣的器物是最大的疑點。“道理很簡單,‘魏王’是生前爵號、是顯名,‘武王’是死後謚號、是冥名,二者混用,便是違制。古代禮制要求嚴格,陽名和陰名肯定不可以同時用。”林奎成認為在整個曹魏王朝時期,曹操不可能被稱為“魏武王”,有著這樣稱謂的石牌更不應該出現在曹操墓中。

林奎成表示,中國古代有身份、有地位或有影響的人,一般都有兩個名字,一個是出生後父母起的,稱為“諱”,諱號也稱顯號。諱號如無特故,大致要伴隨人的一生,成為這個人活在世上時,用以區別他人的稱號;另一個是死後別人給起的,稱為“謚”,謚號是活人對死人的稱呼,一般含有對死人尊重的意思。

曹操的諱號,眾所週知,姓曹名操字孟德,這個不存在疑問。“但是如果對曹操這樣的人物直呼其諱,即為‘大不敬’,這是掉腦袋的罪名。由於這個緣故,‘魏公’和‘魏王’也就成了曹操生前的代稱,説‘魏王’,就等於説曹操。但是這種指代的稱法,僅限于曹操活著的時候,換句話説,‘魏王’可以有多個,在曹操生前,用它來代指曹操,但曹操死後,‘魏王’就不再是曹操,而是曹丕了。可見生前的代稱,也是顯名,僅限于陽間使用。”

質疑三:魯潛墓誌是文物販子埋下的“地雷”

不僅對沒有考古就確認曹操墓的做法提出了疑問,現場的學者還針對當時確定曹操墓的三條證據提出了疑問,表示這些證據都是計劃偽造的。“曹操墓主要證據之一就是魯潛墓誌,直接標明瞭魯潛墓距離曹操墓的具體方位,這樣的墓誌內容讓人疑竇重生。”中國三國文化研究中心顧問閆沛東雖然沒有到達現場,但是他在提供的材料中,對《魯潛墓誌》這個重要證據提出了疑問。

閆沛東在材料中透露,魯潛,是後趙時期的一位正三品官員,下葬于後趙建武十一年。他的墓誌1998年4月出土于河南安陽。魯潛其人和曹操原本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但就是因為在這個墓誌中,明確而又詳細地指出了曹操墓的具體方位。“墓誌一般是介紹墓主人生平的,而不會過多涉及他物,但是此墓誌似乎專為尋找曹操高陵而虛構的,墓誌應在墓內發現,魯潛墓誌卻埋在亂土中,且墓誌不記載墓主人生平事跡,專門指明距離魏武帝陵多遠,更奇怪的是墓誌竟強調該墓位置在何處,亙古未有如此給後人指點迷津的墓誌!”

《魯潛墓誌》的疑點還不僅僅在此,即使從金石學的角度來説,也是疑點重重。金石研究專家、江蘇省書畫鑒定委員會主任李路平表示,他在字體上進行了細細研究。“《魯潛墓誌》中有一個‘年’字,這個字寫法和現在的寫法幾乎一致,不符合當時的隸書書寫規範。而《魯潛墓誌》的‘歲’字,也與當時的習慣不同。北朝時期的人寫‘歲’字,上半部分應該寫成‘止’,而不是‘山’。”

更重要的是,李路平表示,在後來出土的文物中,出現了“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戟”、“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刀”等石刻,這些石刻上的書寫習慣與《魯潛墓誌》中的書寫習慣一致。“這前兩件物品上的‘武’字與《魯潛墓誌》上的第二個‘武’字寫法都是一樣的,都錯把‘止’部寫為‘山’。兩者相差一百多年“武”字錯寫、刻畫如出一轍,這幾件“文物”與《魯潛墓誌》為同一人操刀作偽。”

李路平表示,“這很可能是文物販子埋下的地雷,結果被安陽大墓的考古人員當成了寶,利用了起來。”他還提供一份材料表示,當地人偽造墓誌由來已久。

質疑四: 畫像石明顯是用電鋸銼的

“大家從圖片上可以看出來,整個圖像用現代工具開槽太深,説白了就是用電鋸銼的,邊框斜打太過明顯,甚至連石頭印痕、石頭粉末還在的情況下在上面抹上黃土冒充。我可以肯定這是偽造。”黃震雲指著投影儀上的圖片説。而這些圖片就是曹操墓考古中已經公佈的一些畫像石的圖片資料。“曹操手下文人眾多,怎麼寫成那個樣子?畫像粗糙,內容為垓下之戰,但又亂標出幾個職務名稱。這確有無中生有之嫌。”

黃震雲表示,他對這些畫像石資料進行了研究,“這是倣照山東嘉祥的漢代畫像石,但是山東嘉祥的漢代畫像石是垓下之戰。而潘偉斌認為這些戰爭場面和曹操身份符合,其實完全和曹操沒聯繫。而‘咸陽令、主簿車、首陽山、侍郎、侍臣’這樣的字樣,純粹是混淆視聽,讓人不知道這些內容到底是什麼。其實山東的垓下之戰,只刻寫了功曹二字。”“風格是北魏常見的線刻,雖然了解漢代畫像石的刻法,但是刻功低下,倣照了北魏的線刻法,帽子卻模倣漢代委冠。在圖像的邊上用現代工具開槽太深,邊框斜打過明顯,甚至連石頭印痕、石頭粉末還在的情況下在上面抹上黃土冒充,膽量過人。”

學者驚曝:找到人證、物證證明“曹操墓是周老虎”

如果説之前眾多學者提出的質疑可能只是學術上的不同看法和對情況了解多少産生的,那麼河北籍文化學者閆沛東再次抖出猛料,表示有人證、物證來證明曹操墓是一場人為的造假。

雖然閆沛東沒有到論壇現場,但是他委託了相關人員遞上了厚厚的材料,從多個角度對曹操墓提出質疑,甚至提到,曾到當地進行過考察,當地的村民都知道造假的過程,甚至還發現了人證和相關的物證。但是,為何這樣一位手握重要內容的專家沒有到現場呢?中國盜墓史研究學者、筆者、南京資訊工程大學語言文化學院兼職教授、《三國大墓》作者倪方六,作為論壇的核心人物之一,他表示:“可以肯定地説,閆沛東手裏有安陽曹操墓造假的鐵證;他本來火車票都買好了,可臨時退票了。他和另外的一個機構正緊密合作,在醞釀怎樣更好地揭穿(安陽曹操墓)這個騙局。當然,他自己本人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所以這次沒來論壇也有這方面的原因。雖然他本人沒來,但是他的論文來了。而且他手裏確實是有這個(證明曹操墓造假)的證據。”

昨天筆者也與閆沛東取得了聯繫,他在給筆者回復的短信中表示:“正在磁縣山區,電話信號不好。人證方面有西高穴村村民徐某,他是考古隊發掘時雇傭的民工,見證了兩年來村、鄉、縣直至市政府介入流入假文物過程;物證方面有河南考古隊去年在南陽地下造假窩點幾次偽造石牌的部分模具,包括南陽造假者參考用書《三國演義》,書中記有和西高穴村幹部聯繫號碼,北京潘家園市場某攤位南陽‘假文物’販子可定制同樣‘魏武王’字樣石牌。所謂‘曹操高陵’器物中,只有一號墓生銹鐵劍是真的。另外安陽在邯鄲學術圈公關,壓制不同爭議,在京策劃跑關係路線圖,足證‘曹操墓’是彌天大謊。”閆沛東表示,正在蒐集更多證據,形成證據鏈條。在蘇州論壇後,會根據安陽方面的反應,適時公佈。閆沛東還透露説:“目前邯鄲正組織一次更高規格針對‘曹操墓’的學術論壇,所有證據將會一次性公開。”

挺曹派回應劉慶柱:説造假就拿出證據

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學術委員會主任劉慶柱,是參與認定曹操墓的重要人物之一。昨天,筆者也與劉慶柱先生取得了聯繫。

他表示,此次論壇上“打曹派”的觀點,其實他早就聽説過,並且給予了回應。所有證明安陽西高穴大墓的墓主為曹操的文物,都已經經過了符合考古界規範的、科學縝密的鑒定,國家文物局也給出了權威認定,西高穴大墓為曹操墓是不存在任何疑點的。

至於黃震雲提出的“畫像石為新近偽造”的觀點,劉慶柱覺得很無奈。他説,“首先,根據一張登在動車組雜誌上的照片,怎麼能如此草率地認定文物的真假!而且,《魯潛墓誌》在多年前就被發現了,也不存在他們所説的那樣是埋地雷的情況。而根據這個墓誌,從1998年開始,就有設計曹操墓的文章出現了。潘偉斌的文章在正式發掘前刊出,這是很正常的。”

而對於許多質疑,劉慶柱表示,在學術層面的討論,他的態度一向很明確,就是歡迎質疑和辯論。但是如果説造假,這已經脫離學術討論的範圍了。“説造假是要有真憑實據的,這與學術討論的性質已經不同了。輕的説是道德層面的,重的説就是犯罪了。”

安陽考古方面回應

針對以上眾多學者的質疑,筆者也多方輾轉聯繫上了安陽曹操墓的相關考古人員,此次考古的領隊潘偉斌也對這些疑問作出了回應。

回應一:“魏武王”石牌上“魏”字時代特徵明顯

中國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的銘刻專家趙超指出:魏武王的“魏”字,和現在我們寫的“魏”字不一樣,是在“委”和“鬼”兩個字中間加了一個“山”字,這是在秦漢時期大量出現的標準寫法,東漢晚期也是這樣,魏晉以後就改變了。北朝時期“魏”字就把“山”字移到“鬼”字上面去了。再晚一點,這個“山”字完全消失了。我們通過這個字的寫法,能夠把它的時代判定在東漢到魏晉時期。十六國時期在西晉以後,北朝以前,所以其寫法更接近於曹魏時期,不足為奇。

回應二:“魏武王”稱號只用了短短8個月

曹操生前確實沒有稱“魏武王”這三個字,如果那時候稱曹操為“魏武王”,那就反而不是曹操本人了。我在以前介紹的資料中説過,曹操先封為魏公,後進爵為魏王,死後謚號武王,脈絡十分清晰。如《三國志·魏書·武帝紀》上記載:建安十八年五月丙申,天子策命(曹)公為魏公。建安二十一年(西元213年)夏四月,天子冊封曹操為魏王,邑三萬戶,位在諸侯王上,獲得“參拜不名、劍履上殿”的權力。建安二十五年一月,“庚子,王崩于洛陽,年六十六。……謚曰武王,二月丁卯,葬高陵。曹丕在八個月後代漢自立,建立曹魏政權,追尊其父親為武皇帝,此後人們提起曹操一般都稱為魏武帝了。因此,魏武王正是他死後至曹丕稱帝這短短的八個月中所用的。

要知道曹操是在其死後東漢皇室才給他謚號為武王的,他的封國為魏,為什麼就不能稱魏武王呢?如果像上面學者質疑的那樣,那麼齊桓公的國號是周王室給他的封號,桓公小白就是周王朝的臣民,齊桓公就應該叫周桓公了嗎?那麼為什麼會出現了“鄭桓公”、“魯桓公”、“秦桓公”、“宋桓公”、“衛桓公”等等這麼多桓公了呢?總是要有個區別的嘛,如西漢諸侯王多有謚號,如劉勝封國為梁,死後謚號為梁懷王。劉武封國為梁,死後謚曰孝王,因此稱為梁孝王等等。

稱曹操為“魏武王”這個詞不是我們今天人的首創,早在曹操去世不久的南朝時期沈約編著的《宋書》中就出現過,據《宋書·卷第二十三·志第二十二五行三》上記載:“漢獻帝建安二十三年,禿鹙鳥集鄴宮文昌殿後池。明年,魏武王薨。”

北魏時期酈道元所著的《水經注》、唐初宰相房玄齡所著的《晉書·卷十八·志第十八》、宋司馬光編寫的《資治通鑒》等等,均有將曹操稱為“魏武王”的。有這麼多記載,因此在曹操墓中出有魏武王石牌是不足為奇的。

回應三:畫像石是墓門和石槨上的,不是墓室建築構件

曹操墓中出土的畫像石沒有人説是墓室的建築構件,我們多次聲明它是墓門和石槨上的。因此嚴格地説,它們不應該稱為畫像石。這些畫像石不僅在盜洞周圍出土,而且大量出土于墓室內,前後室內都有,其中在前室內至今還保留有成型的大塊畫像石。這些畫像石厚度是鋪地石的一倍,達到20釐米左右,和前室南北側室門寬度一致,推測其是封閉側室門的。因為畫像石是作為封閉南北兩個側室用的,其粘接用料是白石灰,當然,其還保留有石灰的痕跡。而且在墓的大門上部至今還保留有粘接磚縫所用的石灰,其顏色純白。因為這些畫像石被盜墓分子從門上撬下來,掩埋在土中,所以其上面粘有黃色土痕,沒有誰專門抹上去造假。

回應四:《報林》上的是論文不是廣告

當2008年我在《報林》雜誌上寫那篇文章時,還沒有見到過那個被盜的石牌,僅僅是在此之前,中央電視臺拍攝《尋找曹操墓》時他們得到了這個石牌的照片,上面所刻文字不是太清楚,但是最上面的“魏武王”三個字卻非常清楚。因此,後來其下面的文字被解讀成不同的內容,有的解讀為“魏武王家用”,有的解讀為“魏武王墓用”等等。後來見到石牌後,我們方知道是“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刀”幾個字。

那時候,我之所以推測這裡就是曹操高陵,並不是做什麼廣告,而是一篇論文。論證和論述一個問題往往需要大膽推測,小心求證,在這篇文章裏,我詳細列出了推測和論證它是曹操墓的各種理由。要沒有這種方法,為什麼河北的劉心長先生非要堅持曹操墓在漳河北岸的河北境內?亳州的李燦先生為什麼非要堅持曹操墓在亳州的薛閣塔下呢?

■連結:

曹操墓風波

第一次質疑

2009年12月29日,中國人民大學國學院副院長袁濟喜教授對河南作出曹操陵墓確認的結論表示質疑,認為“為時尚早”。袁教授認為,“六大證據大都是推斷出來的。而前提是在一座多次被盜、面目全非的古墓上進行論證,基礎脆弱不堪。那些石枕和石器都不是從原墓中出土的原始物件,而是從盜墓罪犯手中獲取,到底是不是原來的東西,令人懷疑。”袁濟喜認為,一些關鍵證據如墓誌銘與其他能説明墓主身份的陪葬物都沒找到,難以令學界認同。

第二次質疑

著名學者、河南大學教授王立群,也曾于2009年12月29日親赴安陽進行考察,並於2010年1月13日寫下《社科院專家團難以一錘定音》的博文,認為這不過是這場大爭論中的一個新起點。安徽考古專家李燦隨後指出河南考古界出具的支援證據仍有不少疑點。一距離不對,真正的曹操墓仍應該在古鄴城(現河北臨漳境內)。二是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刀”石牌有疑點。“魏王是曹操生前的封號,武王是曹操死後的謚號,在墓葬中同時將一個人封號與謚號並提,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李燦認為,如果稱“魏王常所用”也可理解,但封號謚號一起用“不好解釋”。他指出,“新中國60多年的文物考古史上,這麼倉促宣佈的還是第一例”。

第三次質疑

2010年1月13日,由中國社會科學院主辦的“2009年中國考古六大新發現”評選結果揭曉,西高穴大墓入選排名第四。著名考古專家徐蘋芳表示:“考古發現的評選與認定,必須建立在材料清楚、證據確鑿的基礎上。”西高穴大墓的情況與去年的大報恩寺很相似,尤其是核心考古價值的認定工作還存在一些爭議,這些爭議不解決,就不能將“墓主人是曹操”作為衡量其考古價值高低的評判因素,“不然的話,評選標準就會有失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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