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嘉鴻 到目前為止,我依舊相信,還有很多藝術家,特別是一些身懷藝術夢想的年青藝術家依舊認為宋莊是一塊被證明的藝術風水寶地,恨不得在那裏終老,到最後也把骨灰埋在那裏——即便自己還沒成功,自己的孩子也會有一天成功。假如我這個太過分的自信會稍微的説中現實的話,那麼這篇文字或許還是有點用處,因為藝術生態區正在面臨一個“鳩佔鵲巢”的窘境。 “藝術放飛産業夢想,産業成就藝術未來”。這是剛剛結束不久的2012中國藝術品産業博覽會所提出的口號,我不知道産業如何能成就藝術的未來,起碼就目前的狀況來看,筆者並沒有看到任何藝術的曙光。2012年,傳説中的世界末日還沒來臨,宋莊藝術節就壽終正寢了,在宋莊唯一一個值得關注的“宋莊獨立影像展”也沒得玩了,這讓主流媒體稱之為當代藝術“教父”的栗憲庭也無可奈何。“教父”儼然成為了宛如紫荊城一樣的文化遺産,只要守候在宋莊不動,僅供國內外“遊客”參觀,所謂的文化産業就放開手腳破土動工,誰有錢有樂趣的儘管來玩。宋莊的代表性藝術家們也只管一直畫光頭笑臉就可以了。黑夜在秘語:“你們放飛我們的産業夢想,我們的産業成就你們的安穩未來……” 筆者不是“文化産業”的專家,不知道“文化産業”是不是行得通,但假如有一條道路能夠讓“文化産業”造福於人,造福于文化藝術的話,我想,産業之下必定要有源源不斷的新文化藝術,不管是黃河長江還是不安分的小河流,都能有機會匯聚到文化的海洋裏。歷史已經不止一次的告訴我們,文化的“截流”終究有一天會決堤。 任何藝術家聚集的藝術區,其主體永遠都應該是藝術家,那些具有創造力的人。所以,藝術區本是藝術家的樂園,而不是等待被資本和權力埋葬的墓地,藝術家也不是被埋葬的死人;待一個時代過去之後,成為陵園旅遊景點。假如説2009年第五屆宋莊文化藝術節展覽板塊主題為“群落!群落!”強調關注藝術家群落的創作生態,試圖把藝術家集群由早期的流浪狀態,轉為落地生根狀態。就今天看來,“落地生根”的這種努力是失敗的,因為現實逼迫藝術家們要繼續“流浪”,但願大多數藝術家還有那份“流浪”的內心。由於資本和權力無所不在,藝術區只能作為藝術家暫時的棲息之地。魯濱遜走後,那個陪伴他多年的孤島會屬於誰呢?那些販賣《魯濱遜漂流記》的人嗎? 曾經有一段時間,聽到一些有文化亢進症的人動不動就説,中華五千年文明,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凡此種種。不管中華有多少年的文明和文化,再高的文明都會有一條亙古不變的真理,那就是如何對待不同的文化發展。不與民爭、多給民間空間,流浪的藝術家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浪漫,試問:誰會願意在文化的遊擊戰中浪漫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