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薩路的復活,1630 年,倫勃朗。 2 月初,提奧傳來了好消息。事實上,是很多好消息。提奧當父親了。而且,讓所有人喜出望外的是孩子非常健康。凡·高高興得大笑。這個小布呂亞(Bruyas)就是他們的未來,他可以完成他們沒能完成的事情,他是他們最大的財富。雖然到他成人的時候,人們是不是還喜歡繪畫藝術還未可知,但儘快讓他感受到藝術的魅力是刻不容緩的,可不能讓他成為藝術販子。還有讓人喜出望外的消息,凡·高送去“二十人社”展覽參展的六幅畫也有了收穫,他那幅《紅色葡萄園》以四百法郎的價格賣出去了,買主是一名比利時女畫家。提奧還給凡·高送來了一本《法國信使》雜誌,上面載有阿爾伯特·奧裏埃(Acbert Aurier)評論他的畫的文章。文章大談凡·高的阿爾畫的色彩,裏面充滿各種暗喻。文章説凡·高是對現代藝術以及現代社會進行精煉的先驅,是時代的旗手,年青一代的代表,代表著未來。明日的法國會為南部畫派歡呼。 拉薩路的復活, 1890年,凡·高。 對凡·高來説,這篇文章最讓他感到意外,他帶著一種複雜的心情閱讀了這篇文章。如果拋開這篇文章的評論對象和作者的年輕浮誇,我們真的會相信作者是個懂行的人。奧裏埃先生作為一名作家自然有權利誇張自己的觀察,就像畫家有權利誇大自己的風格和色彩以達到表現主題的目的一樣。這樣的思維能夠把畫家和作家凝聚到一起,對林蔭大道的繁榮也有幫助。當然,碰巧的是這篇文章談論的不是老話題,而是凡·高。文章雖然説的都是好話,卻選錯了對象。文章真正的主人公應該是蒙提切利。太可怕了,這位年輕的作家居然完全沒有提到蒙提切利!如果他一定要評論年青一代的畫家,他也應該選擇高更。凡·高馬上寫了一封長信給奧裏埃先生,告訴他蒙提切利對自己有多麼重要,蒙提切利才應該是南部畫派真正的奠基人。凡·高還給他寄了一幅柏樹畫,以此説明自己受蒙提切利的影響非常大。他告訴奧裏埃先生應該去提奧那兒好好欣賞一下蒙提切利的花卉畫。另外,高更也讓自己受益頗深。凡·高解釋説把任何一種繪畫新原則歸功於自己是説不通的。這樣卓越的聲名只會讓他覺得荒謬。説到花卉畫,他建議奧裏埃先生去看看簡寧(Jeannin)畫的芍藥和郭司特(Quost)畫的鳶尾花。奧裏埃先生的觀察是正確的,但它們是不是適用於更高層次的簡寧和郭司特?最後,凡·高説雖然他的文章文筆優美,但是他對梅新力埃(Meissonier)的態度實在讓人不可理解,這讓自己痛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