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中國

梅·龐-"失落的週末"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02-26 15:23:36 | 出版社: 國際文化出版公司

社會總是對所謂的"第三者"持模糊的看法。在小説中和公眾的眼裏,情人和伴侶的情況總是很糟糕,特別是當他們的愛情結局不幸福的時候。全世界研究披頭士的歷史學家對約翰·列儂和梅·龐的愛情持不同看法。一些人對她輕描淡寫,另一些人則屈服於來自洋子的朋友和同事的壓力,把她完全排除在約翰的生活之外。這一點很有諷刺意味,因為洋子是約翰和梅結合的媒人。即使是已故作家雷·科爾曼,在他的巨著《列儂:最可靠的傳記》中,也沒有提到兩人的關係,甚至從沒費心去採訪一下梅·龐。

事實是這樣的,在約翰·列儂一生的最後幾年裏,還有另一個女人對他産生影響,而她的出現也以不同的方式塑造了他的生活。忽視這段友情和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是企圖篡改歷史的極端嘗試。畢竟,兩人的友情和浪漫愛情持續了10年的時間。

從第一印象來説,你永遠想像不到,這位有吸引力卻保守的女士在她55歲左右的時候,同樣是一個好奇的、聰明的、活潑的年輕女人。她曾經讓約翰·列儂意亂情迷,在他生命的最後10年中,秘密地和公開地扮演了一個那麼重要的角色。

在約翰·列儂的一生中,梅·龐不大可能是一個女英雄。她的家位於紐約郊區,她兒子從學校放學回家,親熱地擁抱了正在廚房裏的母親。2004年春天我採訪她的時候,她恰好在給她年邁的母親做特別護理。她家的墻上挂滿了約翰·列儂的照片。在書房裏,有很多約翰本人寫的或者是有關他的書籍,有些還有他的親筆簽名。在她的私人儲藏室,梅·龐特別珍藏了很多約翰的素描,其中包括一幅自畫像。在精神上,約翰是她們家看不見的一個成員。梅15歲和13歲的孩子為約翰慶祝生日,完全明白他們的母親與約翰之間的關係。

在四分之一個世紀的時間裏,這種關係以及它對一個陷入困境的天才的重大影響,成為造謠生事者和八卦媒體關注的話題。很少有觀察家能真正認識到這種關係給他們帶來的歡樂和痛苦。很多作家在涉及梅·龐和約翰·列儂的關係時都把它按照附帶事件處理。事實上它不是。

很多觀察家、披頭士消息靈通人士以及其他一些人告訴我説,在70年代,約翰和梅·龐在一起的時候比他其他任何時候都覺得幸福。但是通過對他從1975年到1980年的生活變化進行研究,會發現這種斷言是有爭議的。但毫無疑問,在那個時候,他和梅在一起很幸福。約翰本人在1975年曾告訴我,和梅在一起的時候既開心又發人深省。毫無疑問,年輕的梅·龐對他的音樂産生了一定影響,但是影響到底有多大卻存在爭議。兩人關係的存續期遠遠不止18個月。1970年,由於工作上的關係,他們開始認識,到了1973年的時候變成私人關係,隨後秘密持續到1980年列儂去世。

梅·龐出生於西班牙的哈萊姆,她在天主教學校接受正統教育並受到很大影響。當周圍的環境和壓力使她置身於世界上有名的一個人的懷抱時,她稱自己是個"乖女孩"。

和多數緋聞不一樣,它不是意外發生的。雖然這種處境的性質預示著兩人短暫的關係,但是不能否認他們的感情是深厚的。

披頭士知情人士和列儂的朋友一貫對梅·龐有好感,就像他們尊重洋子和約翰的婚姻關係一樣。看著披頭士長大、後來為布賴恩·愛潑斯坦和蘋果唱片公司效力的托尼·布拉姆韋爾,對此有更客觀的看法:

"我認為洋子扼殺了他很多東西。我認為她不理解披頭士的快樂。對約翰來説,整個70年代是不幸福的,因為有了那些不可思議的音樂經歷。洋子在70年代同樣包含所有前衛音樂的東西。梅,人很不錯……她能夠讓約翰回到作為一個搖滾明星的根源。她讓約翰玩得很開心,洋子把每個人都排除在他的生活之外,梅卻讓他跟很多朋友見面。"

阿倫·斯特科勒是雇用梅的蘋果公司總裁,他對此有不同看法:

"我崇拜梅,約翰也一樣。但是洋子能給約翰提供創作的動力。洋子是一個富有創造性的女人,她對很多事情都有研究,特別是對她本身。一而再,再而三,她所做的一切是為約翰思考創造條件。當約翰開始思考的時候,他就是世界上最有創造性的人。另一方面,梅並沒有指責他而是培養他。約翰在梅身邊很幸福。她在處理兩人的關係上游刃有餘。她並沒有指責約翰而是愛著他。這是兩人的懸殊差別,是她和洋子完全不同的地方。"


梅是一個和洋子不同的女人,她在最困難的時候有更多的保護措施。約翰的一個朋友、度日艱難的演奏家兼作曲家哈裏·尼爾森,幾乎毀掉了約翰的一生(毫無疑問約翰本身自願參與)。哈裏·尼爾森不斷引誘他吸毒,和女人鬼混,最終致使他完全失去控制。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裏,梅不得不奮力抗爭,將約翰從無節制的酗酒和吸毒惡習中解救出來。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雖然她對約翰的真愛不斷昇華,但也正是她幫助約翰回到大野洋子的懷抱。

故事從梅對一個不怎麼溫和的建議講起。

從1969年底到1973年初的3年時間裏,梅在阿倫·克萊恩的公司裏上班,克萊恩曾經是披頭士樂隊的業務經理。幾乎在她開始上班的第一天,梅就成了約翰和洋子公司裏的常客。

在那段時間裏,這個活潑輕快、精力充沛的女人為這對夫妻履行了多項職責:幫他們從一個家搬到另一個家,跟隨他們到英國搬運作李和個人物品,經常陪約翰(有時是洋子)錄音。在那些年裏,她和約翰的關係很密切,但純粹是工作上的。她回憶道:

"約翰和我會談談音樂以及我喜歡的音樂方面的內容。我們是朋友。洋子很苛求,但她看起來好像真的喜歡我。雖然她很嚴厲,但很顯然她是信任我的,我想那是讓我繼續幹下去的動力。我在工作中學會很多,也碰到了一些很有魅力的人。"

梅的工作演變成18小時的工作日。在列儂的世界裏,她是常客,一切進展得很順利,直到1973年春天的一個早上,洋子向她提出一個簡單卻令人震驚的要求。梅回憶道:

"你知道嗎,她來到我的辦公室。我們當時正在為新專輯《思想遊戲》做準備。一天早晨,當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發現洋子已經在我對面坐著。她説:'梅,我想跟你談談。'她接著説:'你知道嗎,約翰和我相處得不大好。'我回答道:'哦,聽到這個消息我很難過。'現在我們都知道他們分居了。我的意思是,她在我辦公室裏講這種話意圖很明顯。在他們身邊可以説是痛苦的。她接著説:'你知道嗎,約翰要開始跟其他人約會了。'之後她突然間問我:'你沒有男朋友吧?'我只是看了看她説:'什麼?是我嗎?我並沒有在找男朋友?'她説:'不,不,不是這個意思。你會對他很好的。'我説:'但我不會找你丈夫的。'她説:'哦,我知道你沒有追他。'她説:'但是我想你會對他很好的。'"

梅完全詫異。她和約翰純粹是工作上的關係,他們很友好,像兄妹般的關係,甚至從沒有調情的痕跡或者任何程度的迷戀。當洋子繼續硬性推銷的時候,她的心跳加速。她回憶道:

"洋子對我説:'梅,你就答應我吧!'她這麼跟你説話,好像把你當成小孩子。不過她畢竟大我17歲。我説:'哦,我的天啊!我不感興趣。'她説:'不會的,不會的。難道你願意讓約翰跟別人在一起,被粗魯對待嗎?'我説:'不,當然不是。'她説:'我就知道你不會的。'但我説:'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她説:'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你必須立即行動起來。'我説:'我根本不想這麼做。'她回答説:'哦,是的,你就是那個人。'之後她就起身離開了。"

洋子做媒的努力沒有減退,她繼續向兩個不情願的當事人施加壓力。有兩個星期的時間,梅和約翰幾乎沒有説過一句話,但是浪漫的種子已經播下,它將改變約翰已經困惑十年的生活。在辦公室、在錄音棚、在旅途中,約翰和梅之間有一種難以啟齒的緊張。後來有一天,他們在去錄音棚的路上,終於擦出愛情的火花。

"我們走進電梯,門關上以後,這個男人向我猛撲過來,在我臉上吻了一下,我像是驚呆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看了他一眼,立即躲開了,我説:'站到那邊去。你能不能站到那邊去?請站到那邊去。'他看著我,好像在説:'我已經等你一整天了。'我説:'不要説這種話,請不要這樣!'我又一次心煩意亂了。我説:'到底怎麼啦?'他説:'快點。'我説:'我……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啊?""幾分鐘後,在錄音棚裏,約翰站在我背後,開始來回撫摸我的背(笑)。每個人看到後都會説:'哈哈,這裡到底是怎麼啦?'錄音棚的氣氛變了,約翰頑皮地露出呲牙咧嘴的笑容。那天晚上,我們坐上車準備回家,我説:'你回達科他吧。'他説:'不,要去你住的地方。'我説:'不要,我們回達科他。你應該回家。'我把他送到家裏,並對他説:'到了,趕快回去吧(笑)。'他説:'小心外星人從窗戶爬進你的臥室。'我説:'快滾。'最後,'外星人'真的爬進我的臥室,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正式開始了。"由於梅還年輕無知,而且嚴格遵守職業道德,所以她在蘋果唱片公司的同事知道後都感到很震驚。


琳達·雷格是蘋果公司的一名年輕助理,她和梅工作關係融洽,她回憶起梅對約翰的工作態度:"毫無疑問,梅被幸運星砸中,他們相處的時間很長。實際上,她幾乎每次都會出現在錄音現場。對約翰和洋子來説,她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但是這跟浪漫一點都沒關係。他們之間從沒有擦出愛情火花,這是我親眼目睹的。約翰可能是一個討厭鬼,既粗魯,又會侮辱人。梅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他們的結合很怪異,他們的關係讓每個人都感到奇怪。"

兩人關係不為人之的開始階段是1973年春天,大野洋子對約翰經常喝得爛醉不知所為,也越來越無法容忍。她覺得自己太封閉了,由此洋子希望擴大自己在職業上的追求,由此洋子向梅·龐求助。洋子喜歡梅,尊重她的工作習慣,當然也認為她沒有任何威脅。梅回憶説:"雖然這不是保守的做法,但至少可以這麼説,我認為她感覺我是安全的,約翰將永遠不會愛上我,這樣她可以得到她想要的改變。但她永遠無法預料將會發生什麼事。"

30年後的今天,梅仍然質疑洋子當時的真正動機 :"洋子把約翰看成一個不怎麼聰明的人,永遠無法理解人們為何崇拜他。她曾經對很多音樂家説過這樣的話,説她是家裏的詞作者。他在……苦苦哀求希望得到幫助……很顯然他和洋子很難相處。她越來越像是家庭的主宰……我想她沒有發現約翰給她足夠多的刺激。而且她也很傷心,因為約翰沒有像原先預想的那樣去創作。"

沒有一個人,即使是大野洋子也無法預料她安排的"邂逅"會造成什麼後果。其結果遠遠偏離了洋子期望的目標。

我們得知,原本可能把約翰·列儂帶到災難邊緣的友情和愛情,卻帶給他健康和安全,最後又把他帶回洋子的身邊。

在洋子發出請求的兩個星期後,事態開始有所進展。這段名人戀情僅僅維持了18個月,約翰的死讓它徹底結束了。

這段浪漫戀情的發生有更多的原因,不僅僅是大野洋子錶面上所希望的戀人之間的結合。梅認為,洋子對這段戀情有明確的計劃,但是她低估了兩人配對的潛能:"她讓我們産生這段戀情,因為她想有更多的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她認為,沒有什麼可以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約翰一定會回到她身邊的。她認為……這純粹跟性有關,在他離開搖滾音樂的兩個星期內一定會回到她身邊的。"

那個時候,約翰和梅的關係成了人們製造謠言和猜測的對象,但是在約翰的好朋友、紐約攝影師鮑勃·格魯恩的眼裏,一切都未曾公開過。格魯恩知道正在發生的事情,也知道事情發生的原因,而且知道是時機和約翰所處的環境導致了這段戀情的産生。那時候,公眾對此了解甚微。格魯恩説:"1972年到1973年間,約翰住在紐約,在那裏,他喝了很多酒而且經常熬到深夜,還帶著那種粗魯的表情,好像對他的體重特別敏感。當他到洛杉磯的時候,才讓自己看起來更舒服。特別是當你剃完頭、遊完泳、每天都保持乾淨,你就有洛杉磯人那種特有的棕黃色。一些最病態的人在那看起來也很漂亮。我知道,他在紐約時感情上非常壓抑,這也是他們感情破裂的部分原因。你知道,他每天喝酒、生氣、壓抑,洋子一點都不希望他這樣。她想繼續自己的事業,她變得很冷靜,想在工作上繼續努力。她甚至有點想對約翰説:'我不想和一個總是生氣的酒鬼一起生活了。'也就在那個時候,他開始接近梅,梅對約翰很溫柔,約翰對此很感激。她會好好照顧約翰的。"雖然面臨巨大的障礙,特別是酗酒和吸毒,但梅真的做到了。她試圖為約翰鋪設一條正常的道路,甚至特別安排一些時間讓他和家人一起度過。就在他們的浪漫愛情在紐約開始後不久,約翰和梅離開那裏來到加利福尼亞州。在加州期間(從1973年11月到1974年3月),梅努力為約翰營造一種正常的生活狀態。對一個被自己的父親遺棄的男人來説,這段時光對他的影響非常大,約翰在加州和他十歲的兒子朱利安重新團聚。梅安排他們見面,甚至計劃讓約翰和朱利安一起去迪斯尼樂園遊玩。

朱利安去美國旅行了三次,第一次最不自在,他當時還小,勢必要有辛西婭的陪伴。在去迪斯尼旅行的路上,約翰實際上已經對辛西婭不聞不問。梅,這位向來敏感的家庭婦女,對他進行了批評。朱利安此次旅行帶來的一個結果是,辛西婭和梅成了好朋友。他們有了共同的對手--洋子,也共同愛上了約翰。梅相信,她的家庭感是約翰大部分人生惦念的東西。家庭感使他更貼近梅,也更貼近他的兒子:

"他喜歡我堅定不移的做法。我不是想把家庭撇開,而是努力營造一种家庭的氣氛。每個週末,我們都會確保給朱利安打電話。我也確保他和朱利安保持不間斷的聯繫。他説:'你知道,這樣很好。'"


阿琳·雷克森是70年代一家頂級錄音棚--"錄音工廠"的經理,後來成了約翰和洋子可信賴的僱員。她和梅成了親密的朋友,這種朋友關係一直維持到今天。有一次,她到洛杉磯去拜訪約翰和梅,阿琳了解到她的朋友進退兩難:"梅處境艱難。洋子總是給約翰打電話。梅愛上了約翰,約翰看起來也愛她。梅很樂於奉獻,看到正在發生的事情讓她心痛。她有家庭責任感,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讓約翰感到幸福。這種壓力讓人受不了,但她是一個敏感的、關心他人的女人,最終也讓約翰得到解脫。"

梅在加州時的任務很艱巨,她必須保持約翰清醒,這是令人沮喪的硬仗。加州對約翰來説,既是噩夢又是報應。酒精和毒品讓他古怪的行為還帶上點虐待癖。有一次很恐怖,約翰在晚上喝醉酒後醜陋行為敗露,梅被他扔到房間的另一邊。梅相信,這跟她看到的約翰毆打斯圖爾特·薩特克裏夫的方式一模一樣--暴力、羞辱、請求原諒,到最後的遺憾:

"我想他在那種被虐待的環境下長大,他想盡力控制自己。他想了解自己。這也是被壓抑情緒釋放療法仍在繼續使用的原因。我記得每次被他虐待的時候,他都會回到我身邊,他所做的,只是哭著對我説:'梅,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我看著他,像個小孩子似的。他説:'我不想傷害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很多時候,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在洛杉磯停留幾個月後,兩個人回到紐約市,在聯合國總部大樓附近的東區,租了一套小的公寓安頓下來。在那裏,他們將一起度過18個月所剩下的時光。梅扮演情人、朋友和關鍵組織者的角色,現在她已經深深愛上了約翰。她帶約翰外出到長島海灣做短途旅行,帶他參觀博物館,但是洋子仍然是他妻子的事實沒有改變,他們每天都保持聯繫。至於誰主動跟誰聯繫,目前仍是歷史學界展開大辯論的課題。

梅説,洋子從沒停止過給約翰打電話。在我和洋子的交談中,她堅持説約翰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給她。攝像師鮑勃·格魯恩同意洋子的説法,他説約翰是主動保持聯繫的人。梅説,洋子會交代她的朋友,像長期做約翰和洋子新聞官的伊利奧特·敏茨,還有其他一些人留意兩個人的一舉一動。我們很難得到事實的真相,但很顯然,約翰最後回家了。大約在1975年2月1日的那個週末,梅知道結束的時刻已經向她逼近:

"我們原本是不會分開的。我記得洋子星期五打電話來,她説,'約翰,你今天必須回來。我叫一個人今天來幫我戒煙。他剛剛通知我,説今天就來。'我心神不安,我能感受到約翰無法容忍我神經質地走來走去。我們幾乎要吵起來了。他轉過身子,對我説:'瞧,現在剛好是下午。那好,在晚餐之前,我會回來的。洋子答應我在晚餐之前回家,我們可以到外面美美吃上一頓,什麼地方都可以。'然後他説:'我們去看看保羅和琳達夫婦。他們在新奧爾良。我得走了。'我説:'隨你便吧。'他走出家門。就這樣,我早預料到了。"

就普通大眾對他們關係的看法而言,他們就是"這樣"分開的。但到這還沒有結束,約翰·列儂和梅·龐的關係秘密持續到他去世為止。他們經常通電話,或者偷偷見面,即使在約翰待在家中專心照顧他和洋子剛剛生下的兒子西恩的4年間,也是如此。在接下來的那幾年裏,約翰老是挑跟梅約會的那些男人的刺,並警告她要她不要跟那些人在一起。梅描述了約翰大膽作出這項聲明的時候,他的言語中帶著詭秘的微笑:

"是的,他問我説有沒有跟別人來往。他説:'你很難找到男朋友。'我説:'為什麼?'他説:'因為他們都會拿自己跟我比較。'他説得沒錯。在這上面我沒有第二條路可走。這已經影響了我的生活。有一次,他碰見跟我約會的一個男人,他對我説:'我真希望你不要跟他在一起。'我説:'為什麼?'他説:'他不適合你。'從頭到尾他一直都在關注我。"

隨著時間的推移,即使在梅嫁給大衛·鮑伊(有著"搖滾變色龍"之稱的英國搖滾巨星)的著名音樂製片人托尼·維斯康提期間,約翰·列儂的生死戀情仍圍繞著她。在人們的記憶裏,梅是約翰·列儂的女友,但是她跟歷史上很多"第三者"不同,對於這樣的綽號,她欣然接受,不僅有風度,而且帶著深深的愛意。

雖然約翰再次和洋子在一起,但是梅從沒有離開他太遠,因為約翰恰好有一個信使幫他們傳遞愛的資訊。

馬利奧·卡西亞諾是一位與梅和約翰結交的年輕人,約翰叫他將資訊傳遞給梅。直到1980年12月初,他一直非常出色地完成著這樣的任務。馬利奧最後交給梅的包裹,是約翰最後一張專輯《雙重幻想》的幾個副本。這距離約翰遇害只有幾天的時間。


直到今天,馬利奧仍然著迷于他認識的這位大明星的一生。他也相信,約翰和梅在一起的時光絕不是一時的放縱:"我想約翰真心愛她。當西恩出生的時候,約翰對他的人生有更深刻的認識。但是他從來沒有停止過對梅的愛。想想他跟梅在一起的日子,他變得健康了……他再次見到了他的朋友……他的音樂像鮮花一樣綻放。他看起來真的很幸福。他總是想知道她在做些什麼,她過得好不好。他們經常交往,但當條件不允許他們見面的時候,他會叫我把信傳遞給梅。"

在梅看來,她和約翰的愛情故事與洋子的看法大相徑庭。情人眼裏出西施,難道不是嗎?但毫無疑問,約翰回到洋子身邊,不僅僅是因為人們對他跟梅在一起的生活産生懷疑。很顯然,這是他個人需要的一種反應。只有約翰自己能説出他回到達科他的原因。但是絕大多數研究列儂的專家,包括長期擔任電臺主持人兼列儂觀察家的喬·約翰遜都認為,做出這樣的決定表明他希望過上有條理的生活:"列儂需要有條理的引導。如果是他獨自一人而且不加約束,他很容易失去控制,就像噴氣式飛機失去了控制方向的阻力板一樣。他有能力翱翔,取得偉大成就,但是如果沒有條理和秩序,他會偏離正道,陷入困境。從他'失落的週末'就可以證明這一點,很多時候,他不得不在媒體面前承認在當地夜總會喝醉酒的事實。雖然那時候他和梅在一起,在他最成功的創作生涯裏梅也一貫支援他,但是梅沒有強硬的手段控制他。這也是洋子能賦予約翰巨大創作動力的所在。洋子有能力把他捲進去,但是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控制。雖然我們太早失去了列儂,但是洋子在拯救他的生命,促使他到達職業頂峰方面應該得到應有的評價。披頭士和約翰確實在走自我滅亡的道路,就像歌曲《順其自然》所唱的那樣。很可能是洋子將他帶到安全地帶,約翰才能夠給我們留下一些世界上最值得珍藏的音樂。"

如果約翰確實在尋找一艘救生艇,那麼洋子已經做好了準備。自從他們在倫敦畫廊第一次命中註定的邂逅以來,洋子總是做好了準備。

洋子-回家

從公開戀情到他們結束在一起的生活,全世界的媒體對洋子及其意圖不斷有一股挖苦和質疑的傾向。自始至終,甚至在他們分開期間,約翰仍然是洋子一副敏感的耳塞。他為媒體的負面報道辯解,洋子説,這種做法極其令人欣慰:

"我感覺我的血在往外噴……他對媒體的報道是這樣説的,'哦,這很恐怖嘛!'在夜間我們會拿這來分享。他説,'哦,親愛的,你還好嗎?'之後他説,'我去給你做些比薩。'他會給我做些吃的,這是他紳士的一面。"

當約翰回到達科他,回到洋子身邊,這對夫婦的交流更加坦率。脫離折磨他一生的酒癮和毒癮,約翰現在對他最擅長的交談極感興趣。洋子説,他們重新燃起的親密關係受到交流藝術的啟發。在我看來,對於我所認識的約翰·列儂,讓我記憶最深刻、最具活力的是跟他進行任何形式的辯論。洋子説,在他們婚姻存續期間,交流是兩相情願的,而且一貫是積極的:

"那是在達科他公寓的電梯裏,我們談得很瘋狂,我們忘記了按按鈕。因此電梯根本就沒動,而我們卻一點都不知道。這個女人説這很有意思,因為那麼多年以後,我們聊天還聊得那麼富有激情。"

在他們結婚的11年間,經歷了一次眾所週知的分居、他們的兒子西恩降生。嫁給世界上最出名的一個男人的大野洋子聲稱,他們之間的愛情從來沒有出現過緊張:

"我想最興奮的時刻是在我們重新團聚之後。那之後,我們兩個人都欣喜若狂。最興奮的時刻是西恩出生的那一天,那一天剛好也是約翰的生日,也就在同一天,我們收到了允許約翰在美國定居的通知。這是三喜臨門啊!


"我記得的另一個最興奮的時刻是他臨走前的最後一個月、最後一個週末、最後一天。最後一天,在錄音棚裏,當時我們正在等待錄音工程師準備隔壁房間的音控臺,約翰這時説了一些讓我起雞皮疙瘩的話,簡直難以置信。我只説了'哦!'裝作根本沒聽見似的,只是看了看墻壁。但是在我的心裏,我想,我已經40多歲了,而我的丈夫還在説那種話,我是個幸運的女人。之後,我們被送回了家,等待我們的,是從沒想到會在任何人身上發生的最悲慘的災難。"

洋子説,到了生命的最後,他們倆比以往任何時候還要浪漫,約翰也更愛她:"大家都知道,約翰是一個具有大男子主義的憤世嫉俗者。但實際上,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還是一個感情強烈的浪漫主義者。《呼嘯山莊》寫的就像是我們的故事,我們認為他是希思克利夫,而我是凱西。

"臨終之前,我開始想,我跟約翰一起經歷的痛苦都是值得的。我想:'看看我們,我們現在多親密啊。'就像約翰所説的,生活就是當我們忙於做其他計劃的時候所發生的事。"

不知道結局正一步步逼近,真心希望兩人能建立新的關係,洋子説最後的日子是多麼的溫馨:"我們彼此對對方很溫柔。我甚至到了去逛街購物的時候,都會説:'哦,我最好給約翰買些巧克力,因為他喜歡巧克力。'就這樣我給他買了巧克力帶回家,我一走出電梯,家門就打開了,約翰説:'嗨!'我説:'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到家了?'他説:'我就知道。'我説:'那好,我給你買了巧克力。'他説:'你本不該買的,你本不該買的。'因為他不想增加體重,但是他很喜歡!那時我在想:'這兩個人到底怎麼啦?'他甚至知道我什麼時候到家,還給我開門,多麼美妙的事。我們就是像這樣子的,這種非常甜蜜的生活持續了大約一個月,或者説到他去世為止。"

約翰和洋子這對名人夫妻的關係,看起來好像已經變成熟了,變成真正的友情,變成互相理解的婚姻。但是洋子很快就指出,兩人的感情依然強烈:

"哦,我們仍不斷完善。我的意思是,如果純粹是友情,你不用完善它。因此,當然,到了最後,是那種溫柔的,喜歡摟摟抱抱的,像'我們成功了'的這種感覺。"

到了最後。這句話洋子從來沒想到會將它説出來。到了最後,就像剛開始一樣,全世界都在責怪洋子。

説到新聞媒體,在46年的時間裏我是其中一名驕傲的成員,有時候它是跟風式的報道。不管是報道總統競選還是名人緋聞,一些記者一心傾向於散播名人刻板的形象。因此,一些作家或者其他一些人,很隨意或者很容易就把大野洋子描繪成一個嚴厲的、沒有感情的女人。但請注意誰是形象製造者,毫無疑問,大野洋子意志力很強,富有創造力,對她一些過分和失敗行為的評價在這本書裏都有詳細描述。但是,我們絕不能懷疑她對約翰·列儂一生的影響,以及她對這個男人的忠誠。還有明顯的證據可以證明,在約翰最後那幾年裏,她給予她性情相同的人的愛是深厚的,是令人信服的。

新聞攝影家阿倫·坦南鮑姆報道過約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帶的第一次起義、第一次海灣戰爭以及現代史上一些重大的事件。在約翰·列儂接近生命終點的時候,他也在現場。坦南鮑姆記得1980年11月底在中央公園給這對夫婦拍照的情景。新聞攝影家的觀察力和反應能力是訓練出來的,他所觀察到的讓他無比羨慕:

"當我初次為他們拍攝的照片刊登在《世博每週新聞》之後,他們就開始信任我。我們去了中央公園,邊走邊聊,每走一會兒我就會停下來拍一兩張照片。他們感情很好,手挽著手,看起來非常相愛。幾天后,我給他們看了一些樣片。約翰對我説:'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拍的照片嗎?因為你讓洋子看起來很漂亮。'"

坦南鮑姆的工作完成得很出色,由此他們邀請他去拍攝裸體劇照,當時他們暫住在紐約一家錄音棚,準備為專輯《雙重幻想》中的一首歌曲《從頭再來》錄製宣傳錄影帶。坦南鮑姆站在攝影機後面,這對夫婦對著鏡頭擺著親密的動作。


"那是一個夢幻般的場景,"坦南鮑姆回憶説,"有一點點怪異,但我真的喜歡看著他們欣賞對方的樣子。他們之間有一種真正滿足的心情。有時候她會下命令,約翰會微笑著回答説:'好的,媽媽。儘管吩咐。'沒有那種控制對方的感覺,我看到的只是一對真正幸福的夫妻。"

今天,那些經常和洋子打交道的人對她特別親切。馬克·拉比多斯是每年一次的"披頭士歌迷會"(披頭士歌迷在紐約和芝加哥附近舉行的著名聚會)的發起人,他稱呼洋子是"布娃娃",因為她每年都會捐助歌迷會,並表達她良好的祝願。拉比多斯説:"從來不會説一年過去了,她竟然沒有意識到約翰的存在,她會拍賣一些禮物,同時傳達完全仁慈的資訊。"

這種歷久經年的仁慈,已經被列儂的前西村鄰居感受到,有些時候連家庭攝影師鮑勃·格魯恩也能感受到:"我非常喜歡洋子。我想她很迷人。她很聰明,樂於奉獻,非常仁慈。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對她的朋友很忠誠。如果有人問我:'大野洋子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我總是這樣回答:'她是那種能讓約翰·列儂結婚的女人。'你知道,有那麼多人從媒體特別是英國的媒體開始了解大野洋子。你知道,在英國,如果你説不出某人的壞話,他們根本就不會寫一些跟你有關的東西。"

就格魯恩對大野洋子的讚譽來説,記者們想知道為什麼她那麼不願意讓人們看到她的本來面目。格魯恩是這樣解釋的:

"哦,從一些方面來説,她很想讓人們知道。她總是很坦率,只是人們對所發生的事情産生誤解罷了。舉個例子來説吧,早些時候(我已經就此跟她討論過),她在照片上面看起來總是很嚴肅。考慮到背景因素,我試圖讓她顯得輕鬆一些,讓她笑一會兒。你知道嗎,在家裏,她經常微笑,甚至笑出聲來。她是一個了不起的、直率的、幸福的人。但日本人有一個習慣,照相的時候是不能笑的。他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每當你看日本人的照片,你知道,他們的畫像都是板著一副面孔。他們覺得生活很無趣,生活是嚴肅的,因此根本沒有什麼好笑的。"

約翰和洋子是一對名人夫妻,兩人的關係將永遠成為人們剖析和檢驗的話題。接近他們的人可能有最佳的視角,鮑勃·格魯恩就是其中一個,他覺得約翰·列儂需要洋子的鼓勵、理解,並且還要尊重她:"她樂於接受約翰的感情,約翰能夠意識到這一點。如果她能強烈地讓你感受到,她算是太好了。這是對她性格很好的補充,她很堅強……但不是説她盛氣淩人,並不是意味著'強壯',你知道的。她是個嚴厲的女人。你知道,一名傑出的紐約客能夠照顧好自己,又不太容易被人左右。我想這對約翰很有幫助,因為約翰更傾向於對別人友好,他説'可以',但是他的意思並一定是'可以',因為他不想讓別人失望。和約翰相比,洋子實在很多。如果她説'不是',那麼她的意思就'不是',她會接著説,'下一個問題是什麼'。"

在約翰·列儂的一生中,非常關鍵的是,當他身陷困境的時候,必須有人給他提一些務實的建議,洋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約翰和樂隊"大象的記憶"共同推出新專輯《在紐約的某個時候》之後不久,他們一起在麥迪遜花園廣場舉辦了一場音樂會。格魯恩回憶説,那場音樂會對所有演奏者來説是毀滅性的經歷,但主要是針對約翰而言:

"在錄音的時候,歌手都喝很多酒,有些還要服用致幻劑來增強酒精的功效,你知道,這是為了保持更長時間的清醒狀態。專輯《在紐約的某個時候》推出後,立即遭到媒體嚴厲的批評。那時候,我們在麥迪遜花園廣場演出。我們認為很棒,但是媒體卻不認賬。他們認為那是下流的、鬆散的搖滾音樂,他們還討厭洋子也在專輯裏面唱歌。他們想看到約翰唱披頭士的歌曲。我的意思是,他唱了很多,但是遠遠不夠。他們認為這種下流的搖滾樂很糟糕,特別是把政治也牽涉進來。

"約翰很沮喪,他酒喝得更兇了,有一段時間他確實無比壓抑。對音樂會的這種評價,導致專輯發行量大大縮水。洋子受到的影響比較小,她幫約翰渡過了難關。"

專輯《在紐約的某個時候》1972年發行之後,約翰從此就處在美國政府的監視之下了。人們不大能接受這種新的音樂。約翰突然間遭到媒體的污衊,同樣就是這些媒體,過去曾對約翰在披頭士樂隊時期的作品進行大肆恭維的報道。那是一個黑暗的、讓人困惑的時期,但不管發生什麼,洋子都會一天接一天幫他應對。兩個人的婚姻逐漸演變成大多數婚姻的模式,逐漸成熟到相互依賴的階段,但是看起來,約翰是這兩個人當中最需要依賴的。


從1973年底到1974年幾乎整整一年,給約翰提供支援的是梅·龐。但是一旦約翰回到洋子身邊,在經過多年強加給自己的沉默和整個70年代幾乎都在家扮演父親角色之後,根據披頭士歷史學家丹尼·索馬克的説法,在洋子的鼓勵之下,約翰才有了第二次創作的機會:

"我想他能感覺到,這是不爭的事實,他的創作已經接近枯竭,就在這個時候,洋子幫他恢複元氣,讓他充滿激情。你要知道,自從1975年推出翻唱專輯《搖滾》(列儂音樂生涯中唯一一張沒有收錄一首他作品的專輯,歌曲全部來自五十年代的搖滾和藍調名曲)直到1980年,約翰整整5年的時間沒錄過歌曲。當他照顧西恩的時候,洋子鼓勵他開始在家裏創作,激發他身上的才能。"

如果確實"你所需要的是愛"的話,那麼約翰·列儂享有其中的一份。但他的苦惱是由他的選擇造成的。寶蓮·薩特克裏夫曾經是約翰的理療師,也是他的一個偉大的學生,她再次看到,在約翰的早年發展和成年愛情之間有一個平衡點:

"斯圖爾特的影響那麼大,那些女人也是如此,你看看就知道了:梅·龐給予的是有教養的、呵護的和無私的愛;洋子則給予的是爭強好勝、好挑戰的愛,她能發現新點子……這一切大大吸引了約翰,因為我想在他第一次遇到洋子的時候,他已經厭倦了他的生活,而且很壓抑,而她就給約翰打了一針強行劑。但是如果你回頭看看咪咪阿姨,她是一個講原則的女人,約翰的親生母親朱利婭是個真正仁慈的人,很有愛心。我仍然對約翰回到洋子身邊,過著隱居孤立的生活留有疑問,因為在他身上有那麼多的東西需要顯露出來。"

這三個在約翰成年時期塑造他浪漫生活的女人,目前在世界不同的角落生活,她們曾經對約翰産生過各自的影響。

梅·龐在談到約翰時總是很坦率,她把約翰描繪成一個"我喜愛和尊重男人"。辛西婭目前在南歐定居,她拒絕談論有關她和約翰的生活。洋子目前則負責列儂鉅額遺産的經營,自從1975年以來她就沒有跟梅聯繫過,和辛西婭也保持盡可能少的聯繫,但是在公眾場合,她向來對這兩個人表示尊敬。雖然如此,仍有跡象表明她們在爭寵列儂的愛。

約翰在70年代初發行過三張專輯,分別是《思想遊戲》《搖滾》和《墻與橋》,梅·龐當時是錄音棚首席協調員。梅在專輯《墻與橋》的一首主打歌曲《九號夢幻》中扮演主要角色,她輕聲呼喚著約翰的名字。1974年9月,這首歌曲發行的時候,當時還沒有音樂錄影。然而在2003年卻有一張錄影帶發行,其中包括《九號夢幻》在內的很多歌曲,它是洋子對約翰的音樂進行重新製作,使他影像化的一部分。在錄影帶中,洋子張嘴呼喚約翰的名字,但是聲音卻是梅·龐的。

洋子現在正在整理約翰所有的音樂作品和專輯,她本來可以讓其他人去做這項工作。但她決定自己來做,通過對口形把這些歌曲重新唱出來。這既是表達感情的方式,也是紀念她持久愛情的方式,這也許是為了表達她和約翰分開18個月的感情。想像這樣的場景:兩個愛上約翰的女人在他去世25年後,加入到同一首歌曲中,呼喚他的名字,爭奪他的寵愛--或者是愛的感覺。

在約翰·列儂快樂和痛苦的年代,所有的情人對他的感情都是始終不渝的忠誠。但從全局來看,約翰回到洋子身邊是他人生中具有決定意義的大事。從毒品的迷霧中解脫出來,走出梅·龐的關愛,約翰開始知道什麼是他最需要的。他最需要的是,對那些把他人生推向藝術頂峰的東西自我再創作。另外,回到洋子身邊也是改變生命軌跡的驅動力,幫他上升到一個以前未能實現的多維生活--真正的父愛以及對再創作意義的新看法。還有,他試圖在生命結束之前找到和平與真理,嘗試著給他危險、黑暗的生活帶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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