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上海灘》、《淑女》、《多夢時節》。
大幅油畫作品《踱步》入選紐約古根海姆博物館舉辦的“中國五千年”大展。
5月,《上海灘》以1221萬元拍賣成交。
10月,《多夢時節》以1265萬元拍賣成交。
11月,逸飛廣告公司設立網路部。
1999年
在紐約舉辦“跨世紀”個人畫展。
4月20,《潯陽遺韻》以297萬元的高價拍出。
6月6日,在上海國泰拍賣行舉辦的首屆大型藝術拍賣會上,其“海上舊夢”系列畫壓卷之作《春風沉醉》以385萬元人民幣成交。
2000年
3月20日,雕塑作品《東方少女》參加法國文化部在巴黎皇家花園舉辦的現代雕朔回顧展。
10月15日,做客上海衛視《從星開始》,接受上海衛視主持人董卿、王勇訪談。
11月,逸飛集團獲得全球著名的投資基金softBanK和全球最大的貿易集團之一的伊藤忠商事株式會社等的資金注入。
2001年
涉足家居裝飾設計領域。
2月,推出Layefe Doree皮具系列。
9月,Layefe Home在上海新天地正式開張。
9月,號稱國內最厚的時尚雜誌《青年視覺》問世。
9月29日,《青年視覺》雜誌創刊新聞發佈會在上海新天地逸飛之家舉行。
2002年
1月,攜帶自己策劃並創辦的時尚雜誌《青年視覺》到香港進行推介,這是內地時尚書刊首次進軍香港。
下半年陳逸飛模特經紀公司得了兩個國際大獎,模特卓靈和閆巍分別獲得2002年環球小姐亞軍和2002年中國國際小姐。
8月,Tatlet雜誌創刊。
8月23日,《理髮師》正式簽約,4家民營公司世紀英雄、逸飛集團、北大華億、華誼兄弟聯手投資數千萬元,打造國産故事片大片。
12月30日,《理髮師》總製片人韓三平了解到劇組不和的情況,將陳逸飛、姜文等劇組人員召到北京。
《地毯上的淑女》在廣州嘉德春季以121萬元拍賣成交。
2003年
《人約黃昏》布面油畫以110萬元成交。
1月20日,重慶力帆集團欲出資1500萬元資助《理髮師》,被婉拒。
1月22日,投資四方支援陳逸飛,《理髮師》演員陣容大換血。
3月28日,作為廣西電視臺的重要客人和嘉賓參加“時尚之旅”欄目開播晚會。
4月6日,逸飛視覺中心在北京正式開張。
5月,創辦《東方視覺》雜誌。
6月26日,在摩納哥首都蒙特卡羅舉行大型個人油畫展,是畫家近期最重要的一次個展,完全是最新創作的油畫作品。
8月,開始潛心研究國畫,拓展畫種。他的國畫總數約在30幅左右,剛一亮相,便受到市場關注,十分珍貴。
2004年
創作《霞飛路上》。
3月1日,“逸飛視覺叢書”舉行記者招待會,叢書由陳逸飛主編,由浙江攝影出版社出版。
5月15日,《紅景》以132萬元成交。
10月,在南寧擔任中國模特之星大賽評委。
11月,《霞飛路上》由中國嘉德以220萬元拍賣成交。
11月21日,在北京瀚海秋季拍賣中,《上海灘》成交價為1705萬元。
2005年
2月15日,攜藝術總監吳思遠、男主角陳坤、女主角曾黎出席《理髮師》新聞發佈會,向媒體宣佈這部停機兩年的電影重新開機。
《深閨》布面油畫以1023萬元成交。
《有陽光的日子》由北京嘉德春季以440萬元拍賣成交。
《周莊》由北京嘉德春季以198萬元拍賣成交。
4月10日,在上海病逝。後記= 楊長勳視覺人生——陳逸飛傳後記〖〗楊長勳
這是2005年4月10日的中午。全家人一起吃飯,然後夫人和兒子還有小姐姐就上街去玩了,我獨自一人呆在家。以往凡是雙休日,夫人和兒子去玩,去購物,我大多陪伴他們,今天是例外,那情形像是在等待一個特殊的電話。
在客廳呆了一會,翻了翻上午來的幾家報紙,並沒有等到什麼電話。到了臥室,習慣於先躺著看一陣書再入睡。床頭櫃上放著兩本書,是3月15日余秋雨先生到廣西講學贈送我的,一本是《文化苦旅》的線裝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精心製作,一本是《借我一生》的台灣版,台北天下遠見出版股份有限公司的版本。讀了一陣,便休息了。
睡得正香的時刻,聽見手機的響聲,沒去理會,一定是他們出去忘了帶手機,因為我的手機一直調在震動檔,不會響起來。沒人理會的手機就一直響,我只能爬起來。抓起手機一看,真是我的手機,來電顯示的是胡紅一的手機號碼。
我一怔,我的手機怎麼會響起來,聲音那麼陌生。事後知道是小孩玩手機,把震動變成了聲響。
“陳逸飛先生過世了!”胡紅一聲音低沉。“啊!”我驚叫了一聲。“很突然!”胡紅一説。“太突然了!”我説。我們都沒有多説就放下電話了。
我放下電話後,對這個消息仍抱有懷疑,希望陳逸飛還在《理髮師》現場拍片。電話打到上海,金克林説:“已經得到消息。”完全是痛惜的口吻,沒法不相信了。“怎麼這麼快!”我説。“是呀,只知道一直是肝不好,怎麼弄出胃出血來!”克林説。“余老師和馬蘭知道消息了嗎?”我問。“還不知道,他們還在美國,我代表他們去送花圈吧。”克林説。
我想,余秋雨和馬蘭作為陳逸飛的好朋友,得到消息一定很悲痛,便想打電話去安慰他們,請他們節哀。電話一直打到夜間,手機一直不通。
20多天前,3月15日,我和余秋雨先生還談起陳逸飛。那天,金克林從上海飛往桂林,我和常劍鈞、劉龍池、裴志勇從南寧驅車到桂林,還有從天津飛過來的俞凡,一同在興安的樂滿地等候從深圳飛往桂林的余秋雨。
余秋雨的大型演講安排在第二天下午,這天晚上只作了一個小型演講並接受記者採訪。熱鬧散去,我們幾位,還有桂林的王志梧,陪同余秋雨在樂滿地的茶廳喝茶。余秋雨問起廣西文學界情況的時候,我告訴他,這幾年比較熱鬧的《英雄》、《十面埋伏》、《尋槍》、《理髮師》、《幸福時光》、《那年秋天》、《真情三人行》、《耳光響亮》等影視作品都是出自廣西青年作家的手筆。“《理髮師》也是廣西寫的?”余秋雨問。“是,凡一平。”我説。“《理髮師》的本子還在我臺上。”余秋雨説。於是説到了陳逸飛。
認識陳逸飛很晚,是在《理髮師》停拍之後。認識陳逸飛,因為《理髮師》,因為凡一平,還因為廣西電視臺的《時尚中國》欄目。陳逸飛在他生命的最後兩年,兩度來到南寧,都因為這三個“因為”。
2003年3月27日日記的若干記錄裏,有三條是記錄陳逸飛的。一、凡一平和廣西電視臺副臺長林傑謀,還有編導于小江,宴請陳逸飛,我和胡紅一、東西、黃佩華、常弼宇、黃神彪陪同,廣西日報總編李啟瑞和廣西文聯主席藍懷昌出席。二、贈送陳逸飛《余秋雨的背影》。三、與陳逸飛一起給馬蘭打電話,互致問候,余秋雨當時不跟馬蘭在一起,請馬蘭代致問候。
28日晚,陳逸飛和凡一平去出席電視臺的活動,我沒去觀看。夜餐的時候,又見到了陳逸飛,還是他住的鳳凰賓館。陳逸飛的杯裏是茶,我的杯裏是啤酒,我主動跟他碰杯。過了一會,他舉杯走過來跟我碰杯,告訴我説,凡一平昨晚深夜跟他討論劇本,中間把我歷年來蒐集的那捆關於他的資料打開給他看,那麼多,那麼全,他很感動。再過一會,陳逸飛先回去休息了,我們幾位則跟廣西臺的一批朋友鬧到深夜,肚子裝滿啤酒,喝不動了才回家。
再次見到陳逸飛,還是因為《理髮師》,還是因為凡一平,還是因為廣西電視臺。他一邊出席公開活動,一邊私下裏跟凡一平探討《理髮師》本子的修改,一邊私下裏聽取朋友們對劇本的意見。
今年的正月初七,舉辦《理髮師》重新開拍新聞發佈會,初八陳逸飛就領著劇組的人員正式開拍。我們都在等待這部歷經兩三年的《理髮師》的關機和放映,哪料導演陳逸飛會病倒在拍片的現場。
4月19日,廣西電視臺《時尚中國》欄目邀請一批知名人士舉行陳逸飛先生追思會,參加追思會的大多是與陳逸飛有過交往和合作的人士,都是飽含著對陳逸飛的一片深情來參加的。胡紅一、沙丹、林傑謀等人都表達了對陳逸飛先生的難忘的記憶。在追思會上,我主要表達了兩層意思,一層是上海應該珍視自己的文化名人,死去的要珍視,活著的更應該珍視;一層是我自己眼下還寫不出關於陳逸飛的著作的時候,一定會在一些文章和書的章節論及陳逸飛先生,以表達敬意和懷念。
從陳逸飛不幸逝世的4月10日,到上海隆重舉行告別會的4月20日,文化界處於悲痛的氣氛中,所有關於陳逸飛的電話都是表達悲傷和追思的,沒有人約文章,也沒有人約書稿。
從4月21日開始,連續多家出版社的編輯和負責人來電話,約寫關於陳逸飛的書,五一長假期間還有一位編輯專程從北京到了南寧。我跟他們説,目前出一本追懷陳逸飛先生的書,凡一平來寫最合適,這兩年他與陳逸飛攜手打造《理髮師》,一定有許多東西寫出來值得一讀。便給凡一平打電話,幫助出版社動員他寫書。凡一平每次都對我説,他接到約稿的電話比我還多,他每次都告訴約稿的編輯,要在不太長的時間裏寫出一本關於陳逸飛的書來,最有可能的是楊長勳,資料最多,準備充分。這樣一來,約稿的重點就轉到我這邊來了,理由是,能寫《余秋雨的背影》,也一樣能寫《陳逸飛傳》。《紅豆》雜誌的黃土路也不斷來電話説,不管你答應為哪家出版社寫,反正你都應該寫。
這就是為什麼我在這段時間趕寫《陳逸飛傳》。
陳逸飛我是要寫的。寫完《余秋雨的背影》的時候,我曾經對朋友們説,我還會寫上海,謝晉、陳逸飛、王安憶都值得寫。
陳逸飛不僅要寫,而且要在他生前寫出來。但我不會寫那麼快,因為在我看來,陳逸飛再活二三十年是沒問題的。他體格健強,身架硬朗,氣色閃亮,應該是長壽的。哪知過度的勞累,能把最強壯的人弄死。
面對出版家們的邀請,我不能拒絕,倒不是怕對不住出版社,而是怕對不住九泉之下的陳逸飛先生。他看到的是我關於他的資料的一小部分,他説感動,可能是客氣話。但如果他看到我準備的資料的全部,他説感動,可能就不是客氣話了。
於是,有了寫這本書的勇氣;於是,有動力寫完了這本書。
這是一本被朋友們催出來的書,幾乎每天都有人追問這本書的寫作進展,似乎這本書的追思遠不只代表我個人。
這是一本日夜兼程趕寫出來的書,我放下手頭的長篇小説藝苑三部曲,日趕夜趕,從來沒有這麼趕過活。
這是一本充分利用現有成果的書,很多的事沒法再問陳逸飛,只好去問資料,書中凝聚著很多人的成果。
這是一本作者願意不斷修訂的書,不僅是材料不斷積累的過程,也是材料不斷消化的過程,也是向陳逸飛不斷學習的過程。
請余秋雨先生為這本《陳逸飛傳》寫序,不僅因為他們同鄉同年,更因為他們都是上海的奇跡,都是華人的奇跡,兩個奇跡加在一起,構合成一個更大的奇跡。
2005年5月31日初稿于話語閣